第(1/3)页 中年人将箫怀枫交由礼君圣看管后,便独自回到神界。 而凌元再与单璠几人分别,亦是毫无离别之情,用他的性子瞧来,将来总归是有会再度相聚的时候,扭扭捏捏不是他的作态,哭哭啼啼便更不是了。 单璠却很不舍得凌元这个狗腿子,这一路上都有些情绪低落的样子,师兄陈雍庭看在心头,也不会像以前那般着急了。 以陈雍庭的稳重性子看来,师妹这样的情绪是十分好的,在师傅教导自己的那些零碎道理之中,便是‘余着’的念想,等到几个月后再度与殿下相遇之时,才是真的惊喜。 单璠已将隐宗阮青海交于她的口诀烂熟于心,对那块有着特殊存储能力的玉佩,她是爱不释手。 玉佩里头大多都是她很少见过的玩意儿,但空间有限,单璠用来储存自己的东西,所以就打算好生清理一番。 结果单璠拿出玉佩里头好几样瞅着吃尽灰尘的物件给师傅掌眼时,师傅却让她将东西扔不得。 原来单璠打算扔掉的这些东西,都是一些刻有真法口诀在上头的物件,本身东西就是个老古董,可以在当铺质押许多银子,但那些真法口诀才是隐宗,甚至是其他宗门的密辛,如何也是扔不得的。 师徒三人行走在山道之上,单璠一边将物件重新塞回玉佩,一边问道:“师傅啊,这些真法口诀,那阮青海怎么不向我要回去呢,怎么说也是他们隐宗的秘密,他们会如此大方,连家底儿都送给我了?” 老道人对此也就只有自己的一些猜测:“隐宗宗主的儿子唐傲,习得了天行宗的狂剑诀,这狂剑诀可了不得啊,是绝世无双的剑法,多少道者想要一睹剑法真容没都没得机会。想必这玉佩内,只要没有隐宗的烙刑口诀,他们隐宗也没那脸面找你一个小姑娘要东西吧。” 老道人随后快口道:“小璠呐,要不你再翻翻里头,看看有没有那烙刑的真法口诀?” 单璠眼前一亮,当即将玉佩拿在手中,倒是一旁的师兄陈雍庭提醒道:“就算真的有,那也看不得。” 老道人蓦地楞了,随后很快说道:“对,雍庭说得对,即便是真的,将来有机会路过隐宗大门口,咱们再将东西归还回去,便是咱们道法根性修得自然了。” 单璠觉着师傅师兄都没有错,既然师傅开口了,她就不去跟师兄为难了。 随后单璠在玉佩里翻找了好一会儿,当真从里头拿出了一只锦盒,锦盒长形,盒盖内嵌玛瑙,盒底用玉石打磨,古朴气息浓郁。 单璠两手端着这只稍显沉重的锦盒,望了望师兄与师傅,说道:“我从爷爷那里瞧见过这样的锦盒有很多,一般这样的锦盒里头,丹药的可能性都不大,唯独珍本的书籍喜欢如此对待,里头可能就是隐宗的真法秘籍了。” 老道人瞅了半天,感觉此事有些棘手。 师兄陈雍庭则说道:“打开看看吧,要真是隐宗的秘籍之类的,咱就还回去。” 老道人教训道:“打开这玩意儿做什么?这东西到底是隐宗叛徒所有,即便隐宗已将此物赠与小璠,那也不能打开。” 老道人突然想起了某件事,跟陈雍庭说道:“小璠外婆不是赏给你一盒金粉嘛,为何你都不打开看上一眼,对此此物便如此了?” 陈雍庭憋了憋嘴角,又跟师妹说道:“那就不打开了。” 单璠则说道:“可是不打开,咱们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呐,正如师傅说讲,要是隐宗的密辛,咱们不能要,应当还回去,才能修得自然之道。” 陈雍庭转过身去,说道:“小璠打开看看,我不看。” 老道人这才解释道:“雍庭看不出来,小璠你还看不见吗?这只锦盒之上,分明就有一丝灵气的禁制缠绕,至于是谁布下的,咱们不得而知。总之别打开就是最好的,免得从里头飞出来一些害人的玩意儿出来,要是为师还拿它没法可怎么办?” 对于自己已经随身十天的东西,单璠并未有过多的细节之处,经师傅这么一提起,才真的发现锦盒之上另有乾坤。 单璠吐了吐舌头,瞅了一眼师兄,觉着师傅真是神人也,便小心翼翼地将锦盒又放回了玉佩的角落处,想着将来有机会一定要交还给隐宗才行。而至于玉佩里头有关隐宗其他的东西,单璠觉着还是都还给隐宗的好。 不能说隐宗送给自己就真的是自己的了,那是因为爹爹的缘故,而不是她。 在这一趟回乡的路途当中,单璠对于师兄故乡的期盼,是越发的迫不及待。 她在路上总是绕着陈雍庭,问师兄的家乡有何特别之处,陈雍庭也不觉着师妹粘人,就是有些张不开嘴。毕竟自己家的东西,师妹家也有,师妹家有的,他家就不一定有了。 稍显自卑的心理让陈雍庭死死困在胸腔之内,他瞅着周边的好山好水,说道:“因为不知道师妹家乡有什么,我也就只能挑一些师兄家乡那边觉着稀奇的东西来说说。” 只要是从师兄口中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单璠都觉珍贵,她小跳着拍手,高兴道:“好啊,那师兄你就说说看,等到地方上,师兄也要陪我去才行。” 陈雍庭逐渐放宽了心胸,他说道:“师兄的家乡,其实靠近戈壁不远,也就两三百里的路程,以前小时候砍柴砍迷糊了,走得远,就发现了这个好像一点水都没有的地儿。那个地方听说一年也就下两回雨,春分一回,冬天的小雪一回。也因为雨水少,植被少,那处戈壁基本都没人居住。这么些年来跟着师傅走南闯北的,也都没再瞧见跟那戈壁有相似的地方了。” 单璠一脸的憧憬,他与师兄陈雍庭并排走着,呢喃道:“高山流水的日出日落,师兄陪我看了不少呢,就是还没瞅过这一滴水都没有的地儿,看日出日落会是个怎样的光景。” 陈雍庭说道:“那地方可不是师兄家乡,离着两三百里路远呢,师兄家乡山清水秀,良木繁多,鸟禽走兽也多,到时候还可打猎来着。” 单璠本意是想说‘那戈壁就挺好,是看日出日落的地方。’ 可师兄的话啊,她听着就很舒服,没觉得心理上觉着自己委屈,需要师兄迁就自己的地方,单璠就很想去师兄的家乡打猎了。 有一高大身躯的老道人,身影突然出现在山间贫道的远方,这样的情景其实在单璠一行仨人,一天之中会遇见好些回,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可此时前头的道人面带微笑,似乎对于师徒仨人等待已久。 徐天泽乃道祖座下大弟子,腰间的九枚压胜钱通过手段给遮掩了,天道者之下无人能瞧见。 待仨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徐天泽一挥手中的拂尘,披在左臂上,与仨人打了个稽首:“贫道见过三位同仁,凉洲贫道观,道士徐天泽远游至此,在这里给三位同仁行礼了。” 老道人的个头儿要比徐天泽矮上不少,但眼前自称来自中原凉洲的道士,让他瞧着就很眼熟呐,似乎跟他入道门几十年来、前后三次梦见的那位无脸道士身形有些相似。但就譬如老道人这般灵识的世外高人,也未能将其看透,在他身后的两位徒儿,自然也不能透析其根底。 老道人同样与徐天泽做了个道教正统稽首,回应道:“贫道无宗无流,道灵界散野惯了的无名道士,见过徐老道长。”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