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老道人身后的陈雍庭与单璠同样乖乖行礼。 徐天泽的目光在老道人行礼之后,便一直停留在单璠身上,他是越瞧越觉着顺眼,就单璠这样的道统苗子,便是放在神界,那也是能够与几近无垢心境的曹准一比高下。 单璠被徐天泽瞧着有些莫名其妙,她拉扯了一下身边师兄的衣裳,但单璠求错了人,师兄陈雍庭也未能在师傅面前发话,直到师傅笑着与徐天泽说道:“不知道兄在此,找我们有何需要?不满道兄,整个道灵界现下敢以道统正宗稽首行礼止乎的,已经没有了,就凭这一点,道兄若是有需要,我们能帮的就一定帮。” 都是一门难友,除非迫不得已,不会主动向对方暴露身份。但陈雍庭未能理解到这一层面,他只觉着师傅这个热脸贴得太快了,自己的家当都不够的,还怎么帮别人? 徐天泽轻轻摇头,笑着反问道:“道兄看贫道穿着打扮,像是拦路要钱的货色吗?” 随后两位老道相视而笑,颇有一见如故的情谊。 就是两位老者的形象,相差有点大,却也不影响两位道长在道教的地位。 徐天泽在神界自不用去说,道祖大弟子,虽然被师弟天君给排挤得失去了看守神界道教祖庭的资格,以至于成了神界的散修,但道法还在,一成也未少。 老道人则是在道灵界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的好师傅,不仅带出了能传衣钵的弟子陈雍庭,更是收下了能为现下道灵界道统上好几层楼的弟子单璠,其功,无人能及。 这下使得心实在痒痒的徐天泽亲自露面的时候到了。 徐天泽说道:“中原腹地的道教祖庭已经形同虚设,几百年间几乎是尘封了,贫道看守着那样一块渺无人烟的空地儿,在十几年前便想通某件事,便是守着道灵,不如行走道灵。今日能与道兄相遇,此乃天命定数,能够见着道兄身后的两个娃娃,亦是天命,贫道的这一年半载,才算是不虚此行。” 就眼前这位仙风道骨的道长仙师,是与他们为数不多的天命所归,老道人觉着自己总算是碰见一家人了,此时眼眶之中,有些泛光。 老道人告以自扰,自己老头模样的人,半截身子骨都已进黄土,比不过这些真正的仙家,实在不该如此作态,不过老头总觉着此人跟那三次梦境有关,却无根据所查。 老道人与徐天泽行走在前头,老道人主动攀问道:“这么说来,道兄在此等候贫道以及小徒,不是有需要?” 徐天泽微笑着说道:“道兄乐善好施,贫道这会儿是看明白了,不过道兄行走道灵,是不是运气也忒背了点,能够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后边的单璠跟陈雍庭俩人明显不悦,这把他们的师傅都说成什么样的人了。 陈雍庭不太喜欢这样仙风的道长,觉着是徒有虚表,还没等师妹发作,他便先替师傅说道:“我师傅为人处世,在外人看来,从来都是滴水不漏,却不成想会被别人拿做开刷,是我师傅遇人不淑。” 一向稳重的师兄,说话过了火,单璠赶紧拉扯了一下师兄的衣袖,结果师兄一点也不为所动。 于是师傅转过身来瞪了陈雍庭一眼,责怪道:“为师与你师伯说话,你插嘴为何?没大没小的,再有下次,为师也不与你废话,直接学那帝国太傅老师,逐你出师门!” 陈雍庭扭头不去看师傅,但也没再搭腔了。 单璠咧了咧嘴,真是好险,待会儿一定要好好说一下师兄才行。 徐天泽微笑着看了一眼陈雍庭,此子虽然道力几无,但道心纯粹,这两样东西在现下的道灵界都是稀缺,但显而易见的,道心才是根本,所以陈雍庭比起单璠这样的璞玉来说,亦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敢这般直言的晚辈,道兄有如此维护你的好徒儿,真是一件好事。” 对于徐天泽的夸赞,老道人心里头很开心,但脸上依旧没有对徒儿好脸色看,只是吩咐小璠领着师兄往前头走去,不许打扰他跟道兄师伯聊天。 瞅着两位徒儿往前方走去,老道人也再次摊手,请徐天泽继续移步。 老道人说道:“根据札记所记载,五百年前由天上仙人对咱们道统所敕下的天罚,使得咱们道教几乎泯灭,在经过这几百年的苟延残喘,四大族已经在道灵界站稳脚跟,就连曾经被那卫羽邻给打得投降的星冥帝国,如今业已重铸辉煌,但就是咱们道教也不知道该在何时重兴,就要面临第二次仙人们敕下的刑罚了。” 徐天泽对此同样扼腕痛惜,甚至是痛心疾首于自己出力反抗少了,如今对此他有了自己的看法,只是说道:“从那件事开始,贫道才知道天下大势之中,从来都是靠自己,靠不了别人,儒释道三家大体,一家出了事,其余俩家都未曾出手相助,眼睁睁地看着天上降下刑罚来,若是真如道兄所言,还会有第二次刑罚降世,那咱们也不可坐以待毙。” 老道人楞了一下,随后疑惑道:“道灵界就在神界之下,跑不掉,也消失不了,如何能够做到先发制人呢?” 徐天泽微微笑道:“只要能够拖到道祖现世,一切便可迎刃而解,咱们也不必做那刀下亡魂了。” 老道人一时语塞,久久才说道:“道兄还知道这其中的密辛?愿闻其详。” 徐天泽说道:“不急不急,咱们找个地儿休息一下,贫道再与道兄细细道来。” 老道人觉着不妥,徐天泽为其宽心道:“道兄的两位弟子,都是人中龙凤,反正那些狗日的仙人烂屁股,说些他们的故事,也好让那为晚辈将来做好准备不是?” 老道人觉着这位徐道长语不惊人不死休,幸亏是自家人,若是天下下来的仙人,自己恐怕临死就不远了。 老道人笑脸相投,与徐天泽跟上了两位徒弟。 不光是陈雍庭觉着此事蹊跷,就连单璠都认为徐天泽这位自称来自中原腹地的老道长,是在卖弄虚实。 不过好似师傅也没啥可骗,以前单璠要把钱交给师傅保管,师傅都给拒绝,从来嗜酒如命的师傅买酒都困难,身上也没几个子儿。 单璠主动与师兄说道:“师兄啊,以前你跟师傅,是不是闯鬼都比见着一个同仁都还简单的?” 师妹的比喻虽然粗糙了些,但言简意赅,陈雍庭点了点头,说道:“这还是第一次,所以我也有此顾虑。这位道长风范很足,不过刚见面那会儿,像是等我们多时,我与师傅行走道灵数年,可都未曾遇见一位道教同仁。最有可能的,便也是同师妹有关的人物,但现下师妹也不认识此人,难道凭空掉下来的吗?” 灵猴巴大爷一窜一跳地呆在单璠身边,总是不超过一丈之距,单璠问道:“巴大爷,你瞧那人底细如何?” 巴布说道:“瞧不出深浅啊,要么废人一个,要么御统境巅峰,这两个的其中之一。不过御统境巅峰的道者,整个道灵界也没几位,好多我都还认识,譬如大供奉雷钦溪枫两位长老,以及他们的师侄剑神布博。但也从未听闻有什么道统的御统境巅峰道者。” 单璠跟陈雍庭面露不屑之色,都觉着此人是前者的可能性大。 单璠想要回头在观望,但止住了,她说道:“反正师傅身上也没钱,即便咱们身上有,若是师傅要我们拿钱孝敬此人,师兄你觉着如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