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雍庭没见过会说话的猴子,也没听过猴子口中类似一边喝毒药一边吃解药的法子,不过是师妹赞同的注意,陈雍庭便一点也不担心了。 单璠问道:“师兄你饿吗,这几天我就只喂你喝了点人参炖的汤水,要不我去做点饭菜来,你有想吃的?” 陈雍庭脑袋动不了,眼睛看着师妹说道:“这么说真是很饿了,肚子里什么都没有,小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单璠愉快地走出了帐篷,等她做好一大碗吃食再进帐篷时,师兄的脸色明显有些异样。 单璠连忙将碗筷放在一旁,坐在师兄身旁,问道:“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感觉哪里不舒服?” 沉睡了三天多的时间,陈雍庭的身体在经过半个时辰的缓和后,周身触感全都恢复,他能够微微动摇脑袋,随后问道:“我怎么感觉我什么都没穿?” 单璠脸色稍作舒展,她又重新拿过碗筷,埋着头替师兄搅拌着她精心炮制的饭菜,嗓音略显羞涩道:“我看师兄梦里经常出汗,久了身子可是会酸臭的,所以师妹就替师兄擦了擦身子。” 然后陈雍庭瞪大了眼睛,他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等到单璠将一筷子的吃食递到陈雍庭嘴前,他却是闭口不吃。 单璠一愣,随后嘟囔着嘴问道:“师兄是不是怪我没经过你同意,就做那个事?” 陈雍庭索性闭着眼不理单璠了,这是明摆着的事,作为师兄的陈雍庭一点风范全都没了,他的确生了闷气。 单璠道:“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小璠这么喜欢师兄,替你擦擦身子,也是应该的,要是别人求着我,我都嫌恶心呢。” 以前单璠趁陈雍庭不注意用嘴偷袭他的脸,陈雍庭没有明确地说出来,就是在助长单璠,如今师妹大摇大摆地替他做了娘子才能做的事,陈雍庭心头好重的愧疚。 他是对不起师傅,又对不起单二爷,更对不起单璠外婆赠与他的那一盒金粉。 单璠轻轻戳了戳师兄的肩头,疼得师兄龇牙咧嘴,她便不敢再造次。 陈雍庭将过去的种种一切都想了一个遍,还是觉得自己没有把握好度,他也有没做好的地方,于是他张开了嘴,说道:“我好饿,小璠喂我吃一些吧。” 单璠不知道师兄是因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开了窍,总之她开心得很,拿着碗筷的手都酸了也不觉得累,她裹了一块肉饭皆有的菜叶儿,送进了师兄的嘴里。 结果师兄咬合力根本用不了劲,陈雍庭给堵得气短,好在单璠用手连忙将吃食从师兄嘴里给扣了出来,动作虽然略显粗鲁毫无大家闺秀之态,但总算将师兄的命再一次从阎王那儿拉了回来。 单璠成功后就不停地笑,师兄陈雍庭也再一次劫后余生。 陈雍庭顿时觉着有危险的地方,师妹跟殿下就是最安全的,没有危险的地儿,师妹跟殿下就比较危险了。 午后的阳光在摇曳的树林间如梦如影,是猴子巴布最喜欢这样的时光,之所以他们的驻地会远离小谭,是因为小瀑布的落水声可能会影响到师兄休息,有远见的单璠自己对自己还挺得意。 这样的温煦日头,师傅他老人家跟巴布有着一样的感觉,但表现出来的方式各不一样。巴布喜欢这山林间继续寻找可以咀嚼的东西,老道人则是喜欢卧在干燥的枯草堆里,安安静静地打盹儿。 陈雍庭有个念头,与师妹说道:“体内的拳劲虽多,但这几日的睡觉,身体也熟悉了些,我想试着能不能起来走两步。” 单璠对此没意见,只要师兄觉着成,那就没问题。 师妹替师兄掀开了单薄的被单,尚且还穿有一件内衬的陈雍庭艰难起身,疼得他是烧心又烧肺,就差哭爹喊娘了。 树荫里,陈雍庭在师妹的搀扶下,正在尝试着走路。 殿下的拳劲对陈雍庭来说真是可怕至极,他每走一步,全身便动荡不安,特别是胸口的肌肉,颤动的异样感是陈雍庭这辈子头一回见,就好比有一把刀子在他胸口来回摩擦。 单璠瞧着师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辛,额头上布满了细密汗水,单璠正想替师兄拭去,就在她抬手之时,师兄已经先她一步抬手擦掉。 就这么一个动作,登时疼得陈雍庭龇牙咧嘴。 单璠心中略有小心思,觉着是师兄故意先她一步,但单璠没证据,想生气也生不起来,何况也不敢生气。 凌元的身影突然落身在帐篷旁处,单璠回首望去,坐在地上吃水果的猴子巴布,第一个认出凌元就是当初害得小主人病变的凶手,口中嘶嘶叫阵,顿时朝他做凶狠状。 单璠喊道:“巴布别这么没礼貌。” 巴大爷怀疑自己听错了,立马禁声,随后瞧见凌元将一只瓶子交给小主人,他说道:“我这么快跑个来回,小璠你都不惊讶?” 单璠憋了凌元一眼,说道:“肯定是你去的路上强行破了禁制,然后要死不活的赶到了苍灵门,不仅吃下了天道者林爷爷的丹药,还借那位林爷爷的手,彻底解除了体内的禁制,是也不是?不过你想要本小姐夸奖,那可没门,你还不如找小医女去。” 凌元自行过滤掉张莎,点头道:“不错,不过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单璠有些狐疑,凌元体内周转运行的就是如此,他体内目前被道教经典禁制压制住的窍穴通通大开,而且体内还有一道宛如游龙的卫士,正在巡视凌元周身各大窍穴以及脉络。 一清二楚的单璠不跟凌元废话,转身走向师兄,倒了一枚丹药让师兄当场服下。 凌元在陈雍庭服下丹药后,才突然意识到什么,他嘲道:“怎么,你不闻闻这丹药有没有剧毒,就给陈兄服下?” 陈雍庭听得糊涂,他服下明清丹后,体内被拳劲所绞坏的伤势立马通明,他感受着如小蝌蚪一般的拳劲被他的意识团团包围,耗掉它等同一碗茶的功夫。 陈雍庭笑着说道:“殿下怎么可能会毒害我呢,殿下误会师妹了。” 这样的一句话,说得陈雍庭自己都有些打脑壳,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反正就是有些不对。 凌元做无奈状,他说道:“陈兄,你们休息过后是继续赶路游山玩水,还是打算去别的地方?” 陈雍庭与单璠第一个意识到凌元是打算与他们辞别了,陈雍庭道:“我都没个注意,一切都是小璠跟师傅定夺。” 单璠则反问道:“你要走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