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道理就是如此,有人存心点拨,慧者自然一念通透。 虎子赞道:“妙哉,妙哉!劳女郎继续制,明早我们一起去水潭试此水车,它周围都是小筒,不如叫它筒车?如何?” “成。”王葛舒口气, 太好了,筒车之名顺理成章。“对了,你……灯彩赋写好了?” 虎子笑容僵住。 王葛过来案前一看……所有空白的竹简全写满了,皆是重复的“鐙”、“镫”、“锭”、“灯”、“登”、“燈”。 不能再看了,再看,王葛怕能哼出西游记了。 “这些字我一个也不认识,虎子能给我讲讲么?”她诚恳请教,不认为一个早慧儿童会故意糟蹋墨、简。 顷刻间,虎子眼神亮了几分。 他坐过来,先拿起“灯”字竹简,说道:“如今简化的‘灯’字,并不常用。书写时,常用‘镫’或‘锭’,最早的灯字,就是‘镫’。所以我想……再早时,难道没有灯器么?还是也记录过,可惜没被世人知晓?” 王葛脑中刚冒出“甲骨文”,虎子就继续道:“目前未从殷墟契文中发现关于‘灯’的任何记载。” 桓真教过王葛姊弟,“殷墟契文”就是她前世所知的“甲骨文”。 她问:“那为何最简单的‘灯’字, 反而不常用?” 虎子摇头, 表示他也不知, 再道:“嵇康四言诗中出现过此字,诗中有云‘光灯吐辉,华幔长舒’,继他之后, 也有延续此‘灯’字写法的。” 他拿起“镫”与“锭”字, 开始解释此二字的不同:“古时最早的灯器, 叫陶豆。陶豆有足,为锭;陶豆无足,为镫。但《论衡》中又有从火之‘燈’。” 他再拿起“鐙”,解释:“金制豆器,谓鐙、也谓镫;而瓦制豆器,只谓登。”他指一下写着“登”字的竹简。 王葛渐听入迷,没想到一个“灯”字,经历了这么多的演变,而且这么混乱。尤其单独的“登”字,她还以为对方跟她一样,因竹简太窄写不开才拆开偏旁。 虎子又道:“还有,在周时,‘登’与‘镫’可通用。” 好吧,更乱了。 虎子抿嘴而笑,接下来一句话,又给王葛重重打击:“那这么多不同的‘灯’字,为何‘锭’字读法不同?因为此字为‘鼎’字异称之一。‘鼎’还有别的异称。” 王葛俩手一起摆:“师兄先别讲了, 就这些我且得琢磨一天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