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一刻,他双目无神…宛若灵魂被抽离了一般。 他迈着绵软无力的步伐,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回到了家中。 黄忠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只能请出了父亲的排位,就这么跪在这灵牌前几个时辰。 霍家对黄家有救恩之恩,若是没有霍家,或许…今日的黄忠已经被流放边关,已经累死在了边陲。 可… “咕咚”一声,黄忠一口口水咽进肚子里。 除了…对霍家的感恩外,这个他“守护”了十几年的女人,真的…真的离他而去时,究是铁骨铮铮的黄忠,此刻也不免动容。 或许… 面前父亲的灵牌,只是…只是为了遮掩他心头的那一抹‘不断涌出’的情愫。 呼… 呼… 细微的喘息声不断的在阁屋中响起,排位前的烛火也因为窗外吹来的风而摇曳不定。 就在这时… “轰”的一声,大门敞开…骤然传入的疾风,差点就要吹灭灵牌前的烛火,黄忠下意识的护住火苗。 他以为是邓家族长派人来喊他。 当即回道… “黄某知道今日是擂台,尔等勿扰,稍后黄某会去…” 黄忠没有转身去看,他的语气无比冷冽… 似乎,因为“霍玉”的死,他的心也彻底的凉了。 哪曾想,门前传来一道轻笑声,“呵呵,我巴不得你不去擂台呢?” 这声音,黄忠并不熟悉。 他急忙回头去看… 却见郡尉文聘就站在门口。 “你?” 黄忠自然认得文聘,同属南阳,以前自是打过交道。“你来此作甚?” “我还真不想来。”文聘微微摇头,却在这时。 从文聘的身侧,那壁墙之外,一位一袭红装,徐徐动人的女子正款款走近。 黄忠的一双瞳孔骤然瞪大,他下意识的揉了下眼睛,这一刻…他…他竟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因为…因为出现在眼前的女子不正是…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霍玉姑娘么? “你…你…” 一时间,黄忠宛若哽咽住了一般,他张开嘴巴,可口中唯独只能吟出一个“你”字。 还是霍玉那轻柔细慢的声音传出。 “汉升在温香阁点了我十余年,总不会连奴家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吧?怎生口中只剩下一个‘你’呢?” 呼… 真的…活着的霍玉。 黄忠只感觉整个脑门都是“嗡嗡”的,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 黄忠还是有些语塞。 “咳咳…” 文聘轻咳一声,“这祠堂可不适合谈情说爱,我在外面等着…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可现在的擂台再不打,可就没机会打了。” 这话脱口,黄忠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刚想发问,文聘已经转身走远了。 黄忠努力的让自己平复住心情。 他再度望向霍玉。“你…你不是说,温香阁是官窑么?是无法赎身的么?” “所以,奴家已经不慎落水,不治而亡了呀…”霍玉“咯咯”笑出声来,“以后奴家叫什么,还得让汉升帮忙取呢!” “倒是那柳公子好生有本事,我听文大哥讲,是他说服了荆州刺史,这才能放奴家自由…此番他要在城中与人擂台,汉升不是也要参与么?” 呼… 黄忠长长的呼出口气、 明白了,这下…他彻底明白了。 “你在这里等我,哪也不许去,我…去去就回。”黄忠双手按在霍玉的肩膀上,语气铿锵。 霍玉似乎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奴家可否先问汉升一个问题?” “你问…” 霍玉的眼眸转向灵牌,继而又转回黄忠的面颊,“你不是一直说要赎我么?奴家就想问一句,汉升赎我只是为了报恩呢?还是真的想娶我?” “咯噔…” 黄忠感觉心头猛地“咯噔”一下,他深吸一口气,他咬着牙。 “在回答你这问题之前,我却要先去报恩!” 言及此处,黄忠松开了霍玉,他提起了佩刀…最后不忘回看霍玉一眼。 只留下两个字—— ——“等我”! 他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了炎阳之下,这空落落的房子只剩下了霍玉一人。 “等…” “奴家等了十几年。” 是啊… 从豆蔻…等到了“及笄”,等到了“碧玉”,等到了“桃李”,等到了“花信”。 如今的她…就要到“半老徐娘”了! 可终究…她等到了么? … … 黄忠与文聘还未赶到。 新野城的擂台上,第一轮打斗已经如火如荼的进行。 柳羽琢磨着“田忌赛马”,可作为云台二十八将之首的邓家族长邓某又岂会不知晓“上等马”、“中等马”、“下等马”呢? 双方都不主动先手派人。 最后,还是围观的一干氏族族长提议,抽签决定。 柳羽这边分别将“关羽”、“徐晃”、“文聘”的名字写在签子上,而邓某则将“黄忠”、“魏延”、“邓同”的名字也写出来。 柳羽与邓某互相抽对方的,抽到谁,就上谁? 公平擂台,童叟无欺。 结果,第一场…柳羽抽的是“邓同”,而邓某抽的是“关羽”… 柳羽不知道对方是否作弊。 但…这样的对局,无疑是落入了陷阱。 田忌赛马… 这第一场,便是己方的“上等马”与对方的“下等马”去比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