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徐公明关长生,枣树相识性命相托-《三国:开局被活埋,灵帝扶我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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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父…”文丑眼看就要拔刀,“只要叔父一句话,管他什么狗屁督邮,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怕个甚?”

    “兄长…”文丑没有听出颜和说的是反话,颜良却听得真切,连忙解释道:“督邮掾负责监察诸县,以往这是太守的属吏,这次朝廷派下,意味深长,哪能说杀就杀呢?按照袁司空的话,这是朝廷注意到咱们解良县了,若是真杀了,那才会适得其反。”

    “颜公子说的有理。”秦牛补上一句。“我打听到,这次的督邮掾名唤荀彧,乃是颍川荀氏的小辈儿,若是袁公能帮我们说上几句…那…不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么?”

    “呵…”

    颜和冷笑一声。“哪有那么简单,吾儿,你把袁司空的话,原封不动的讲出来。”

    “是。”颜良当即开口:“袁司空说这荀彧既非宦官一派,也非士大夫一派,帮他做上这‘督邮’的乃是近来声名鹊起的一个道人,什么玉林观主,袁司空让我们务必收敛锋芒,小心为上。”

    “听到了么?这事儿,不好办了!”颜和一摊手,无奈的叹出口气。

    “那有啥不好办的?”文丑当即道:“李家村已经焚了,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我就不信,李家村大火就在眼前,整个解良县,还有人敢说什么?”

    “是啊。”秦牛补充道:“再说了,每户都让选出一名男丁征讨胡虏,有这些男丁握在咱们的手里,谁敢胡说八道。”

    “希望如此吧!”颜和目光冷然。“可千万不要出什么茬子。”

    “颜县长放心。”秦牛拍拍胸脯,“出再大的乱子,不还有袁公给咱们顶着么?要不然,这每些年的孝敬不是都打了水漂?”

    “好了,都回去吧,今日祭拜的多半是督邮派下来打探情报的小人物,不要去招惹,但要密切盯着他们,不该见的人,千万不要让他们见到。”

    “是!”

    最后一番话脱口。

    秦牛与文丑起身走出了这阁屋,倒是颜良,他眼珠子一转,耐心等待两人走远后,方才又补上一句。

    “爹,袁司空还有一句话,孩儿方才没敢讲。”

    “讲吧。”

    “袁司空说,倘若出现意外,那该舍则舍!”颜良的语气带着几许决然。

    呼…

    颜和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当即去检查门窗,确保没有人听到后,方才郑重其事的转过头来。

    “袁司空的意思是,万不得已时…秦家,当舍则舍?”

    “没错!”

    颜良笃定的点了点头。

    颜和却是倒吸一口凉气。

    秦家能当舍则舍,那…局势一旦无法控制,他们颜家是不是在袁氏眼中,也会成为一枚弃子呢?

    …

    …

    晚上,柳羽刚回来,他褪去外袍,坐在一只胡凳上,微微闭上眼睛,显得有些疲惫。

    张玉兰原本在制作易容的面罩,见到柳羽归来,不由起身站到他的身后。

    一边拿过梳子,温柔的为柳羽卸去发簪,一边轻声问道。

    “是不是,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是。”

    柳羽颔首。

    这是事实,这次来解良县,他带来了十几个最得力的鬼卒,这些鬼卒原本均是出自龙虎山,是张玉兰亲自调教,每一个均极擅长挖掘情报。

    可一天下来,竟什么也没打听出来。

    “我此前去打听,也是如此境况,唯独在李家村时,问出了些许真相,不曾想,第二天李家村就被大火焚烬。”

    张玉兰是打探情报的高手,她都问不出情报来,可见…这解良县如何的铁板一块儿!

    “或许是李家村被焚烬,一定程度上威慑到了所有村民。”

    柳羽细细的道:“每一个鬼卒禀报回的消息中,都告知,村民们欲言又止,俨然是知道些什么,却因为畏惧,不敢讲出来。”

    讲到这儿,柳羽顿了一下。“这解良县好厉害的手段,防人之口,胜于防川。”

    张玉兰低下头…

    “我能体会到这种无力感,就像我现在一样,想要帮你,想要救关大哥,也想要为那些可怜的人报仇,但…却无能为力。”

    “放心!”柳羽缓缓起身,站在了窗前。“还有一日,后日文若到来之时…必须得找到方法,既还关长生清白,也为这一片黑幕捅出一片蓝天。”

    莫名的…

    从柳羽的话中,张玉兰听到了许多信心,竟像是胸有成竹,那么他方才…是装的?

    “夫君有办法了?”

    “还不能确定。”

    “几成把握?”

    “九成九!”

    听到这么一句,张玉兰把手按在柳羽的肩膀上,轻轻的去揉按。

    夜色中,软风如水,明月当空。

    想来,明日定是个拔云见雾的好天气。

    …

    …

    一名鬼卒来到了县衙一旁的马厩处。

    鬼卒小心的窥探身后,确保甩开了眼线,才翻墙进入马厩当中,马厩内唯有几匹马儿正在吃着夜草。

    门外一大片空地,堆着一捆捆草料,鬼卒第一次来,稍微听到一些响动,急忙躲了起来,待得门口那背着草料的少年马夫走远,方才再度起身。

    “哐,哐哐!”

    “哐,哐哐!”

    对着马厩内的柱子,鬼卒轻撬手指,有节奏的敲打。

    哪曾想,方才那少年马夫又转了回来。

    鬼卒正想躲。

    那少年马夫连忙张口道:“阁下便是柳观主派来的吧?”

    鬼卒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马夫”,约十几岁,穿的不是马夫袍,而是“马吏”的官府。

    很难想象,这么小的年龄,就已经成为县城的马吏。

    要知道,皇宫中,替天子掌管马的是太仆,乃是九卿之一,自打朝廷下令征召郡国马之后,不单单是太仆,就连各地马吏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成为了肥差。

    “阁下是?”

    “在下姓王,名盖,家父乃是太原郡吏‘王允’,家父特地让我守在这里等柳观主的人。”

    这年轻的马吏名叫王盖,是太原郡吏王允之子。

    区别于“秦家”这种半路崛起的“县”一级的豪门,太原王氏在整个山西无疑更加有名,是极负盛名的望族,世代官宦。

    王允举孝廉后,被推举为太原郡吏,经过一番运作,也让十七岁的儿子王盖在解良县做马吏,当然,这只是一个跳板而已。

    “原来是王公子,在下就是柳观主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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