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所有人中,最用力、出手最狠的便是他们几个。 这… 便是人心么? 关羽再也扛不住,“咚”的一声,他的双眼一眯,整个人晕了过去。 “爹,晕死过去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秦宜禄赶忙提醒道… 秦牛颔首,“吾儿提醒的是啊,若是这般打死了,如何让颜县长,让丑爷出气?来人,去报府衙的颜县长,就说我秦家出了个图谋不轨、妄图染指女主人的奸诈之徒!请颜县长为我秦家做主!” “是…”几名护院答应一声,快步跑了出去。 秦牛则缓缓行至杜小娥的闺房中… “老爷…老爷…” 杜小娥已经是泣不成声,她低着头像是无限自责,可又用极低极细的声音轻问道:“还望老爷履行承诺,给…给妾一条活路吧!” “履行承诺?履行吾儿对你的承诺么?”秦牛冷冷的吟出一句。 “啪…” 他一耳光直接扇在了杜小娥的面颊上,将她整个人扇到了床脚,寸缕不挂。 通红的指印历历在目。 “勾引吾儿,你这贱人还想要活路?哼…来人,把她关起来,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见她!” “是…” “爹…” 护院与秦宜禄的声音同时传出。 秦牛冷冷的瞪了秦宜禄一眼。 “你要为这贱人求情?” “不…不…”秦宜禄一下子就怂了… “吾儿,这些年你读书是真的读傻了!”秦牛的声调加重。“这本就是个人吃人的世道,你不吃人,就会被人给吃咯!” 言及此处。 秦牛冷冷的回瞪了杜小娥一眼,不忘又留下两个字。 “贱人!” 说罢,他才迈着嘚瑟的步伐,扬长而去。 一个妾室,一个护院,哪有同他讲道理的资格,不是一个阶层,根本没有道理可言,更不会有所谓的正义与公理! … … 一群乌鸦飞来,在树枝上盘旋,“嘎嘎”乱叫。 它们的到来仿佛在提醒着这一方百姓,解良县的天就要彻底的“黑”了一般。 此刻的张飞在画画,他是个闲不住的人,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 刘备与关羽都走了,唯独剩下他在这医馆中,无聊的紧。 征得张玉兰的同意,张飞在为其作画,张飞很擅长画美人。 “想不到,张公子面貌粗犷,竟还是一位画匠。” 张玉兰倚靠在床上,养伤也挺无聊,索性就与这张翼德闲聊几句。 “俺哪配称作是画匠?在咱大汉,像是赵歧、刘褒、张衡、蔡鱼、刘旦、杨鲁这些人,才是画艺大师,俺不过是画着玩玩。” 这里,张飞提到的张衡是造地动仪的那位,并不是张玉兰的父亲。 只不过,因为同名…倒是让张玉兰的脸色上露出几许黯然与神伤。 “就是这个表情…” 张飞敏锐的捕捉到了张玉兰的这个表情,这种黯然中带着忧郁,忧郁中伴着神伤的神态,是张飞画美人时渴望去追求的。 迅速的落笔,寥寥数笔,他将图画中张玉兰的眼眸勾勒完成,不忘招呼一句。“张姑娘,好了…眼睛可以动了。” 噗… 张玉兰莞尔一笑,别说,这个黑壮汉还挺有趣的。 几次的闲聊,张玉兰知道张飞与刘备是同乡,在涿郡杀猪为业,家境颇为殷实。 可观其绘画,张玉兰突然发觉,这个黑脸糙汉子粗狂的职业下,竟然有一颗格外细腻的心。 “张公子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将绘画与杀猪联系到一起呢?” 张玉兰好奇的问。 张飞一边画,一边回道:“谁说杀猪就不能与画画联系起来,别人杀猪是为了贩卖,俺杀猪除了贩卖,还为了取猪血,猪血可是最廉价、最取之不尽的颜料了。” 诚如张飞所言… 鲜有人知,猪血真的可以作为颜料, 与之同时,张飞也会灯油、野草汁作为颜料,张飞对此颇有研究。 “我们道教书籍中提到过,有人画工传神,是因为天生具有‘灵眸’,想来张公子也有这双‘灵眸’,能精密观察世间万物,不落下一处死角。” “哈哈哈…”张玉兰赞美让张飞颇为嘚瑟,他笑着回道。“啥灵眸不灵眸的,其实俺家祖传的是《相人之术》,只是俺学的不好,愧对老祖宗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