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大。 就这一句话,事实上,就这一个字过去,容绰容色便由阴转霁地彻底放晴了。唇也舒展着,带着上扬弧度。 男人嘛,比起表面,更重要的是里子。不然外表再好看,那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她说了,丑是丑了点,但是够大,所以瑕不掩瑜。 所以她很喜欢,很满意。 小女朋友长着一双慧眼,看问题的时候,很擅长透过现象看本质。 对此,容小公举点了99个赞。 隐形尾巴摇得热烈,大型犬把小饼干抱紧紧在胸膛。 他心如海底针,跟春夏之交的六月天气一样时晴时雨的。彼此明明亲密无间,但对着那些心理变化,晏歌完全没察觉,一直就顶着张红脸坐人怀里,脸热着心绪也混乱。过了会儿电脑上挂着微信一声响,她梦初醒般地醒转:她还有作业要写。 上学人可没有时间沉溺在这些情情爱爱。 先前跟男人甜甜蜜蜜黏黏腻腻你侬我侬的,现在要写作业了,就想要把这恋爱工具人一脚踢开了。一脚踢开前,她还稍微回想了下刚才冲击性很强的景象,也做了心理准备,准备要再看那么一到两眼—— 然而腰带已在她无知无觉时束紧,迎着双瞳仁秋水淡静,容绰衣衫完好整齐。就像是先前那些旖旎暧昧香艳泡泡全都不存在般的,紧实怀抱里抱着块草莓夹心小饼干,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看着可绅士可正人君子了。 可能这就是真正的好男人吧。 收,放,自,如。 晏歌:“……” 就是收得太快了点,没想到小饼干还想再来个几眼呢。 再来几眼,展开看看。 在京滞留了两天,而后该拍戏的去拍戏了,该上学的也去上学了。上学人那里来了个消息,说是孔子学院向19届的新生递出了橄榄枝:准备在西非某国新建一所学院,要晏歌的班级里推荐一位同学去做一年的汉语老师。 班里推选了邱栩,邱栩本人点头同意。而鉴于邱栩平时的好人缘好口碑,对这个结果,其他同学也都表示了一致的认可。 毕竟,去西非的孔子学院看似是个苦差事,交流的这一年更相当于停学状态,回国后还要从大学一年级开始读起,但磨砺也是种激励,这份经历在简历里是突出亮点。今后邱栩无论是从政从教,对他都大有裨益。 当事情尘埃落定,系里的导员拍了拍邱栩肩膀,语重心长说了句,年轻人的成长,固然要靠自己的努力,但也离不开社会的磨砺。 班上同学就接:“加油,邱小栩!” 大家哈哈大笑。 那边学院是急招,所以人选敲定的同时,机票也就定了下来。就在当周,邱栩就办妥了离校手续,即将奔赴鲜少现代化基建,却富有草原与勃勃生机的西非土地。 一走一年,临走前邱栩给晏歌发了消息,说想单独见一面,晏歌没回可否,回的是四字平淡祝福。 一路顺风。 “那我……走了。” 风骤起,乡村里屋破败背景,群鹅正鹅鹅鹅地叫唤着,一只接一只地从泥地跳进池塘。顶着红冠抖着翅膀,游来游去欢快无比。 身后是麦田,风吹麦浪滚滚如金。大片如同单色颜料盘被打翻,入目时,整个世界都是那样浓烈的色彩。 垄头上,是相对的年轻男女。老式的衬衫配工装裤,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流行款式。只是,一方衬衫的材质是的确良,另一方却是粗布。 衣料之差,也是身份之差。 穿的确良的是女人,是下乡的知青;而穿粗布的男人,则是村里大队的队员,是普通的农民。 上山下乡结束了,告别的是女人,被告别的则是男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