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粗鄙,无礼!……” “一群不懂尊卑上下的齐国丘八!” “此辈嚣张之人,理应给予严厉的教训!” “呸,一群杀才!方才应将他们尽数拿下,待齐国人郑重赔礼之后,再将其放回!” “……” 孙佑钰转身瞥了一眼正在义愤填膺的官员和士绅商人,心头只觉得一阵腻味,面无表情地返回翠明楼中。 众人见状,不由面面相觑,愣了半响,怀着几分忐忑、几分惶恐,也转身朝里间走去。 齐国人这么一打岔,似乎惹得晋王殿下不太高兴呀! —— “俞兄,我方才还以为你会因为咽不下一口气,要跟那位秦国的晋王殿下顶撞争执一番呢!” 在距离翠明楼数百米远的一家酒楼内,一群齐国军官和洛水铁路桥工程师们包下了一间大大的包间,四冷八热,摆了满满的两大桌,虽然没有翠明楼那般珍奇奢靡,但也是鸡鸭鱼肉、海陆珍鲜,应有尽有。 待酒水上来之后,在这异国他乡聚集的一群齐国人顿时便热络地端起酒杯,畅饮起来,一时间,整个包间喧嚣沸盈,甚为热闹。 酒酣耳热之际,陈纪林扒着俞振阳的肩膀,笑着说道:“要是起了冲突,人家晋王震怒之下,说不定就会命人将咱们给绑了,然后扔到洛阳监牢之中。要是这样的话,咱们还真就要吃个大亏,让秦国人抓住痛脚,狠狠修理咱们一通。” “瞧你说的这话,搞得我俞某人好像就是一个不谙世情、暴躁冲动的莽夫一般。”俞振阳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置于桌上,“以咱们的身份,也就能拿捏一些秦国地方小官,若是真的遇到人家封疆大吏或者宗室权贵,咱们也招惹不起呀!难不成,惹出了事端,就往本土一躲,就能将事情给平了?在目前秦齐两国还要维持基本的友好局面背景下,任何破坏双方关系的外交使节或者军队将领,都要遭到严厉地惩处。呵呵,若是方才跟那位晋王殿下起了冲突,别说把咱们给拿了下大狱,就算伤了我们的性命,说不定本土的上官们也会捏着鼻子认了。除非呀……” “除非什么?”陈纪林端起酒壶,为俞振阳再次倒满酒杯。 “除非,咱们大齐跟秦国狠狠干一仗,将他们彻底打趴下,变成像莫卧儿、朝鲜那样的国家,任咱们予取予求。就算他们的皇帝老子,见到咱们,也得毕恭毕敬地施礼问安。……到时候别说什么晋王、魏王的,遇到我们齐国人,统统都让他变成小王!” “嗤!”陈纪林嗤笑一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这些军人呀,总琢磨着要征服这个,征服那个。秦国乃是人口大国,更是本地区少有的军事强国,要想将其变成朝鲜和日本那样的国家,那得要使多大力,费多大劲?就算将你们陆军全都填进来,我看也未必能攻占整个秦国。” “征服秦国,何须倾国之兵!”俞振阳说道:“我大齐只要出动精锐之部队,攻入大秦境内将孙氏王朝掀翻即可。到时候,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有的是野心之辈抢着投靠咱们大齐。届时,我们仅需扶持数股地方势力,便能遥制整个大陆,从而实现间接征服秦国的目的。” “你们军人呀,考虑问题就是太想当然了!”陈纪林摇摇头,说道:“纵观华夏数千年历史,虽然统一和分裂的时间差不多各占一半,但自秦皇灭六国以来,历朝历代,不论是偏居一隅的地方割据藩镇,还是南北对峙的对立政权,都将实现神州一统视为终极目标,并竭尽所能去践行之。所以呀,即使咱们齐国能一时得手,打崩了整个大陆,但要不了多长时间,凭借着华夏文明的内生坚韧和执着,必将会复归一统。伱要知道,但凡一个新生的王朝,都具有积极的对外扩张欲望。若我大齐再一意与之为敌,必将牵扯我们无穷的精力,从而在全球其他战略方向顾此失彼,无法全力照应,为他国所趁。” “哟,小林子,你没有到总参谋部任职,绝对是我军方一大损失呀!”俞振阳笑着调侃道:“我看你呀,也别干修桥铺路的活计了,干脆投军入伍算了,到时候,咱们同在军中还能作个伴。” “算了,我们老陈家的军人那么多,不缺我一个。”陈纪林撇撇嘴,说道:“我还是觉得修桥铺路,造福苍生,比较适合我。……哎,你们被秦国军方赶出西安,接下来有什么安排?是返回本土,还是被指派到某个海外领地?” “谁知道呢!”俞振阳闻言,有些郁闷地端起酒杯一口灌入嘴中,“我估摸着,除了我们西安分站的军事观察团被秦国军方逐出外,说不定在漠北和西域战场观摩战事的参谋人员也会被他们勒令离开。嘿,秦国人是打算跟我们齐国在军事交流领域里彻底脱钩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