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一個被故安都王扶立的皇帝,一个没有任何实权并被严加看管的天子,竟然不知死活,要强幸故安都王留下的姬妾! 我是嫌自己的命太长而非要自寻死路吗? 但不管永庆帝如何分说、如何辩解,威南王丝毫不加理会,就永庆帝“失德”、“违背人伦”的罪名,数次召开朝会,齐集群臣,商议怎么废黜他的皇帝之位,另立新君。 就在永庆帝心如死灰,等待自己悲惨命运之际,却不想齐国润州总督、珉王殿下被我安南密谍刺死,一下子引发了整个安南地区的危机,除了齐国外,伪谅郝氏、南方阮逆一起向我大黎发难,使得朝堂上下乱作一团。 于是,郑杠为了应对此间危局,不得不将废黜皇帝,另立新君的事按了下来,让永庆帝暂时逃过一劫。 几天前,一名内侍在服侍永庆帝时,突然悄悄地告知他,齐国、谅国、广南已经做好了进攻安南的准备,不日将发起全面军事行动,届时,郑氏必然无暇顾及皇宫的安全和监管,若是皇帝有意,宫外的“忠贞义士”可将他偷偷地救出皇宫。 永庆帝闻言,先是惊骇万分,下意识地认为这是郑氏给他设置的陷阱、下的套,要借机将他给弄死。可转念一想,威南王这般权势滔滔、气焰炙盛,怎么会这般拐弯抹角地来杀死他,只需要吩咐一声,随便一个皇城侍卫军小卒就能将其一刀砍翻在当场,或者赏一壶毒酒,逼他饮下。 郑氏做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早就轻车熟路、手法娴熟至极,弄死的大黎皇帝都好几个。 待那名内侍再透露,说是奉齐国人的命令,要将他从皇宫里安全地带出去。要不然,齐军大举攻城,郑氏在山穷水尽时,谁知道会不会疯狂地来个玉石俱焚,将他这位皇帝也给一波带走。 于是,永庆帝怀着忐忑的心情,开始悄悄准备。 在今日的午后时分,大部分皇城侍卫军换岗吃饭之际,乔装打扮,被几名内侍有惊无险地带出了皇宫,然后乘坐几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在东京城里七绕八拐,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宅院,又躲入到这间密室当中。 几名自称是齐国黑衣卫的男子见到永庆帝后,温言宽慰,让他在此暂时委屈几日,待齐国大军攻入城中后,便会重新回转皇宫,接受齐国军队的保护。 永庆帝在稍事安定后,曾旁敲侧击地问他们,齐国大军在攻入东京城,推翻郑氏擅权摄政后,将会如何对待大黎,以及如何安排他。 齐国人只是笑了笑,让他放宽心,说会一定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并妥善处置大黎的后续问题,必会给他一个明确的交代。 永庆帝虽然心中仍旧惶惶,但却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齐国人这般大费周章地将他救出来,自然不会再来谋害他的性命,那么自己算是安全地活下来了。 即使,未来的事态再糟糕,还能有郑氏当权的时候更坏的结果吗?—— 傍晚,十时二十分。 东京城外,数十堆篝火被点燃,无数的士兵和民壮正在呼号着搭建营寨,挖掘壕沟,拉设外围防护铁丝网,一座座帐篷被立了起来,临时军械物资储备仓库、医疗救治所、厨房、厕所等各种设施也在逐步成型。 红河的江面上,密密麻麻地停靠着齐国舰船。码头上,几根刚刚竖立起来的吊杆正在将稳稳停靠在泊位上的运输船上的火炮和弹药逐一卸载至岸上。 数十艘小船则不断往复于江面和河岸,如蚂蚁搬家一般,将暂时抛锚于河道中间上的大船所载货物和士兵一点一点地运至陆上。 “各部需加快速度,争取在午夜十二点前,将半数以上的部队都运上岸去。” “……那些重炮暂时就不要弄下去了,难不成明日还指望着直接轰开东京城?……” “……那些骑兵是怎么回事?难道也要在这黑天瞎火的状况下弄上岸?……瞎胡闹,让他们停下来!” “哎哎……,那边是什么情况,占城第三混成团怎么在北岸登陆了?怎么,到了明日间,他们是准备再全数游过河吗?……给老子停下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想打草谷,也不挑个时候!” “……” 在“甘渊”号战舰上,登陆部队总指挥、陆军广威将军(少将)罗云洲站在舰首的位置上,举着望远镜一边四下观望仍在进行的登陆行动,一边朝身边的作战参谋不停地下达指令。 但黑夜中,哪里看得了整个登陆场全貌,只能就着暗淡的星光和星星点点的火光,对某些登陆行动中的错误或者不当举措进行有限纠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