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来自东方的启蒙-《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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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自由而繁荣的国家,也是一个伟大的国家!”

    1732年1月27日,是东方传统的除夕日,作为长安帝都,那自然是灯火辉煌,各种造型别致、燃着蜡烛的灯笼,沿着马路,与无数的煤油路灯交相辉映。

    远近午夜街面,陆续传来错落的车马声,轰鸣的蒸汽街车声,还夹杂的各色的人力板车,独角轮小车,以及汹涌的人流。

    人们的脚步声在这一天似乎也慢了下来,携亲带友,徜徉在喧嚣热闹的夜市当中,品尝着一道又一道街边美食。

    走在人潮涌动的街市里,除了满眼的斑斓灯光,还能不时听到附近传来如阵阵轰雷一样的爆竹声,此起彼伏不得片刻消停,从巍峨的太初宫到优致雅静的郊区庄园,这种除旧岁的声响竟是彻夜不停。

    因为是除夕夜,街巷胡同里也都热闹不同往日,有打把式玩杂耍的,有吹拉弹唱的,有叫卖瓜子花生的,还有说书玩脱口秀逗乐的。你要是觉得饥饿,还有卖纯糯米酿制白酒和酱肉的,看着就诱人。

    当然也少不了美少女,小媳妇们喜欢的桂花头油和各种首饰贴花什么的。沿街叫卖的货郎和街边店铺的伙计,像打了鸡血一样,吆喝声都能穿出去好几条街。

    吃的、用的、喝彩的,伴随着那爆竹声,好家伙!那场面实在是多姿多彩,热闹非凡,是欧洲从未见过的喧闹情景。

    大学堂里的教谕和学生们会在除夕这天,斋戒沐浴,换上传统的汉家衣冠,精美的玉佩腰带一个都不能少。如此庄重的衣着,除了要祭祀祖先,慎终追远,还是为了衬托这一年当中难得的喧闹节日气氛。

    普通人家的餐桌上会摆上盛满火红椒子的碟盘,斟上辟邪除病的柏酒,大家一起享用美味的蒸糕和粉羹。

    除了在家守岁,出门还要迎喜。先去参拜药王庙,来年健康无病痛,还要去家族祠堂拜谒先祖真容,然后书写新年贺帖。

    如果在路上遇到亲朋好友,双方会郑重地长揖行礼,口诵贺词:“恭贺新禧,纳福吉祥”。当然元旦也少不了请客喝酒的节目,一般都会设置茶水、果盘、糕点,再配一套什锦火锅。

    底汤用的是鹅油滋补汤,点心是猪肉馒头,江米糕,黄黍面饼,下酒菜是阉鸡腊肉,糟鸭风干鱼,牛肉拼盘,烤羊串,卤鸡爪,袋鼠肉脯和兔肉干。

    果品上的是松子榛子和莲子,桃杏和瓜子仁,炒栗子红枣和桂圆干,山楂糕耿饼,还有葡萄、石榴、秋梨、苹果、柑橘,居然还有腌制的橙片与杨梅干。

    加上一些稀有的山珍海味,集市上买来的成品熟食,以及家里自己加工的鱼肉制品等,这满满当当的一大桌,实在是琳琅满目,就算不是亲戚或者普通朋友,也必得深情款待,奉酒三杯,属实盛情难却。

    若是至亲好友,如此丰盛美酒佳肴当前,那必定是要痛饮一场,不醉不归了。

    古语说得好,新正拜节,走千家不如坐一家。除夕夜的长安花灯璀璨,虽午夜时分,依然车马喧嚣,欢声雷动,城里的居民们似乎忘已然却了旧年的属所有烦恼,都在尽情的欢庆新年的到来。

    来自法国的家、哲学家弗朗索瓦-马利·阿鲁埃(即伏尔泰)坐在一辆标记法国公使馆的马车内,面带微醺,透过一侧的车窗,贪婪地看着街道一边热闹的景象,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愉悦。

    三个月前,他在建业港踏上了齐国的领土。呈现在他面前的第一印象是,这是一個热情洋溢的国家。

    是时,恰逢建业举办东方商品博览会期间,建业湾内几乎覆满了船只和无数的风帆。几艘威武雄壮的铁甲舰在泊位上散发着强大而铁血的气息,一面面旗帜和彩幡迎风张扬。

    在岸上,高贵的绅士和美丽的淑女彬彬有礼地迎接到访的客人,骄傲而兴奋。

    三五成群、穿着假日绚丽东方服饰的美丽少女,转移着莲步,她们窈窕优雅的身姿、端庄淑静的风度及健康红润的双颊,都使37岁的伏尔泰有些情难自禁,并为之深深着迷。

    不过,在抵达建业不久,他便忘记了她们,因为他发现他持有的三万法郎汇票,在齐国的银行无法兑换当地货币。

    是的,因为法国银行的傲慢和对齐国金融势力入侵的警惕,他们至今未与齐国本土的银行系统达成金融互通协议,根本无法实现异地汇票的兑付。

    好在,他受到一位在英格兰结识的商人的救济和帮助。他不仅资助了伏尔泰二十块齐国金圆券用于应急,还热情地将他带到了一家荷兰进出口担保银行,使他得以将持有的三万法郎汇票用来抵押,从而获得了三千块齐国金圆券的旅行资金。

    他在离开巴黎时,持有齐国驻法公使为他开具的许多介绍信,使他在建业市居住的一个多月期间,深入考察了这座齐国最大的工业城市,还拜访了当地的十几座大学和各种学术研究会,获得了大量的一手资料,为他后期的创作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随着暑热季节的到来,这座齐国北方城市似乎显得不太宜居,每天都会让人大汗淋漓。于是,他便乘坐火车离开了建业,准备前往齐国的东南沿海地区。

    1726年,伏尔泰遭贵族德·罗昂的污辱并遭诬告,又一次被投入巴士底狱。出狱后,伏尔泰被驱逐出境,只能流亡英格兰。

    然而,他在英格兰期间,恰逢英齐战争爆发,他得以亲眼见证了这个欧洲最为强大的海上王国如何被来自东方的齐国“虐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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