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邹衍以夫子礼行之。 思索一番,邹衍又道:“夫子,管仲的霸道是约束民之意志,全力追寻肉体之需吗?” 风允欣慰点头。 “是这个意思。” “万物有序,阴阳相生,五行轮转,三妙之间也有联系。” “肉体满足,则思灵魂之安,灵魂安定,又思意志丰满,这是正常的。” “管仲约束民意,断其思想,会使人变得木讷,可木讷之人最是能专注一事,久而精通。” “管仲以民来专注生活之需,确实能极大地富足一国之民,让一国强大。” “对如今饭都吃不饱的庶民来说,是为不错的,只是牺牲了民之未来……可饭都吃不饱,还谈什么未来呢。” 邹衍闻之,又一次对管仲之政有了新的理解,也看清了许多。 对其厌恶不喜也少了一些。 “商人重眼前之利也。” 他说着,又道:“怪不得夫子说管仲有大才,但过于求利,少德也。” “这确实是能富足一国的政策,而民的肉体之欲满足后,国家强大,其灵魂所需的安定也能满足,只是意志层面,怕是难了。” 因为断其民之意志思想,就是管仲之策的根本,若是开民智慧,就是断送之前的所有营造。 “有舍有得啊。” 邹衍轻哼道:“我之后若是能行国策,一定要让一国之民如同五行交替一般,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只看此时之利,实在狭隘,只有国有变化,才符合天地之间的阴阳五行更替之道。” 风允淡笑。 “没有谁的道是完美的,慢慢打磨吧。” 风允此时行自己的国策,就有了阻碍之感,观之多有不足,幸而百越荒芜,一切可从一而起,给了缓冲之机。 将手中的刑典放下。 “这刑典还有不足之处,明日若是老先生来,还需再论刑一番……” …… 如此,第二日管仲亦来,老先生亦来。 风允对老先生道:“大德而松,大酷而严。” “如今的百越,国策新立,但少反对之声,遂应上严下松,个别之罪才可,以杀止之。” 闻言,老先生一愣。 “杀?” “可皋陶之刑中,少死刑啊。” 不是要大德嘛,怎么又开口即杀? 风允道:“皋陶之刑为夏禹所用,传承良久,但为何被弃,其就是德有余而禁不足,这才让后面的商汤废其德,而行大止之刑。” “所以我们应扬长避短啊。” 闻言,老先生点头。 “原是如此,不过这何罪应杀?” 风允道:“叛国、害民,不为人者,可杀之。” “叛国…”老先生不解:“风君啊,叛国、害民老夫明白,可不为人者为何啊?” 风允解释:“不为人者,是为无人性之人,此为底线,无人性之人,重惩,若其罪重或多者,避免继续行凶,可杀之。” “原是如此……” 风允又道:“再添一条,德行有缺者,一次为警,二次重罚,三次定为无人性者。” “可……” 如此,老先生继续与风允交谈刑罚之事,而老先生不时眼中闪过犹豫之色,特别是看着刑典越发完善,他眼中的犹豫也变为了挣扎。 如此十来日,风允不时与老先生交谈刑罚,一边寻这典籍宫之书来看,顺便研究从百越离开时,从巫一那得到的农咒,以此感悟学习,继续编撰农书。 “这桐国多耕作粟米,也有稻种……” 记录桐国的农书,风允收获不少。 再结合天干地支,制定正常的耕作时间,这农书也越发完整。 但完整也是基于如今农产的完整,对于增加耕田产量,却无突破性的成效。 “也算是能安定一国之农事了。” 农书之上,隐隐文气,但还不足以成为异宝。 对于耕作之事,风允并未亲力亲为,只有笼统概括,只有待到归百越,去田间地头,亲自耕作一番,才能知晓其中细则。 另一旁,管仲看毕皋陶之刑,望向休息的风允,略微低首,起身上前。 今日老先生未至,却是给了风允悠闲时间。 但观窗外,雪势正盛,周以十一月为正,十二月为起,年关将至…… “风君……” 管仲之声在风允耳边响起。 “可是看完了?” 这几日,管仲都在以刑填补自己的国策,其事态,怕是要寻一国,以证明自己的主张正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