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看到季司寒帮舒晚戴头盔,那温柔又眷恋的模样,让盛锦艳羡的同时,又有些嫉妒。 她和舒晚长相不相上下,甚至她的出生背景,学识能力,都比舒晚要高好几个度。 季司寒却偏偏不喜欢她,反而看上比她差很多的舒晚,这实在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舒晚看了眼自信从容的盛锦,淡声回道:“那你要去问他。” 她也不知道季司寒,为什么会对她一见钟情,所以无法回答盛锦的问题。 可这话在盛锦听来,便是挑衅,俏丽的脸色,瞬间黑下来:“舒小姐是哪里来的优越感?” 舒晚皱着眉,一脸不解的,问她:“盛医生,你问,我便如实回答,这与优越感有什么关系?” 盛锦微微勾唇,冷嗤一声:“你不过是仗着有季司寒撑腰,这才敢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舒晚觉得跟盛锦无法沟通,也就抿着红唇,不再回她的话。 盛锦见她哑口无言,以为她是默认,高傲的脸上,隐隐浮现一抹不屑。 却仍旧保持着上位者的姿态,问着舒晚:“舒小姐,他有向你求过婚吗?” 舒晚听到求婚二字,下意识低垂下微卷的眼睫,盯着黑色马靴,一言不发。 她这幅模样,盛锦只一眼就看穿:“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会轻易向你求婚。” 盛锦像是放松全身一般,背靠在长椅上,双手环胸,昂着下巴,警告着舒晚。 “舒小姐,作为你曾经的医生,还是提醒你几句,别以为他现在对你独特,就会将你娶进门。” “他们这些贵族子弟,通常都是世家联姻的,像你这种身份的,季家人是绝对瞧不上的。” “所以你认清现实吧,他现在对你温情几分,不过是和你玩玩而已,等玩腻了,就弃了。” “上了三十的女人,是经不起男人玩弄的,别陪着一个不可能娶你的男人,浪费光阴年华。” 这些刺耳的话,落在耳畔,让本就有些自卑的舒晚,脸色更是难堪。 她攥紧手心,清澈透亮的眼睛,从马场上移开视线,看向身侧的盛锦。 “盛医生,我也提醒你几句,你从大学开始,就喜欢上季司寒,可他却对你没有兴趣,你浪费十几年的青春年华,守着一个根本不可能爱你的男人,又何必呢?” 盛锦被她这么一怼,脸色僵了下来,刚想张嘴反驳,舒晚又云淡风轻开了口。 “还有一点,你说错了,像我这种身份的人,这个世上多的是,而且很多豪门世家,最初都是以我这种身份起家的,所以,你又怎么知道我将来不会凭借自己的双手成为豪门?” 舒晚说最后一句话时,眼底流露出来的坚定与自信,是盛锦也没有的从容不迫。 她从小活在自卑里,可借助姐姐的心脏、身份,重活一世的她,又怎能再轻易向命运低头? 向来自诩不可一世的盛锦,看着眼前仿若脱胎换骨的女人,实在没法将两个月前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盛锦惊叹她的变化,却又觉得她有这种底气,完全是靠季司寒给予的,也就更加不把舒晚放在眼里。 她拿起头盔,起身对舒晚不屑道:“我赌他绝对不会娶你,我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