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玩家们: 其实他们也怕的,就是还不至于怕到满地乱爬那么夸张。 有了光,能够看清彼此的位置,众人总算是冷静了些许。 萧霄打量起楼内的布局来: “正门摆着三炷香,东西南侧各有一捧草木灰,门口悬白幔,屋内悬铜镜。 他一眼就辨认出了其中关窍: “有人在徐家摆了一个聚阴的阵法,湘西这个地界本就鬼气森然,赶尸时各路游魂都从此处过,加上徐家家中无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爱的容身之所。" 徐家祖辈修习赶尸之术,家中又有驭鬼术这样的不传之秘,想来家学十分渊源,到徐阳舒爷爷这一辈,即使败落了,会几个阵法也还是不足为奇。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法阵或许是徐家人离开之前特意摆上的。"为的就是将这屋子打造成一处聚阴之所,利用鬼怪吓退想要来徐家盗宝的山野毛贼。 怪不得徐阳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话,这楼里各色各样的鬼怕是还有一大堆呢。 萧霄一边分析一边解释,孙守义在旁听得目瞪口呆:“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霄道: “我不是说过吗?我在进副本以前就是个道士。' 他可不是徐阳舒这种招摇撞骗的骗子,他从小就拜了正统的师门,长大后上了道教学院,本硕连读,一毕业就有研究生学历。 孙守义: 在被拉入规则世界前的几十年的人生中,孙守义都一直是个坚定不移的无神论者,唯一的信仰就是社会主义。 如今听萧霄一番话,感觉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观也有一点崩塌。 他扭头,看见秦非正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屋内情况。孙守义不由得眉毛一挑: “你怎么一点都不震惊?” 秦非眨眨眼,不解道: “我为什么要震惊?” 秦非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能接触到的各类 非正常事件远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听过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秦非对这类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对鬼挺感兴趣,现在对鬼也怕不起来。 孙守义: "……" 总觉得哪里受伤了。 孙守义退后两步,往同样惊惧难安的林业和凌娜身旁挪了挪。那边才是自己该呆的地方。 秦非已经开始询问徐阳舒: “你家的旧书放在哪个房间里?” 徐阳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应该是在二层的阁楼。” 秦非点了点头,没有迟疑,迈步向不远处的木质楼梯走去。 其他人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二楼的面积比一楼要小不少。正对楼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满了杂物,旧报纸、散落的床单被褥、灯泡、铁丝、拐棍….…七 零八落的杂物散落了满地。 走廊两侧没有房间,只在道路尽头有着一扇十分破旧的木门,门上隐隐刻着一道花纹。 "这好像是…一行字?"林业凑近看了半晌,勉强辨认出其中几个, “最…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双手抱臂,在林业身后缓缓念道。 林业又仔细看了看,惊喜道: “还真是!” 可他不明白: “这是什么意思?” 可惜秦非也不明白。 低低的阴笑声又从背后传来,孙守义面色不虞,举着手中的蜡烛朝身后的黑暗处挥舞了几下。 “这是低级灵光蜡烛。”萧霄向林业和凌娜解释道, “有一定的驱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 在f级玩家当中,灵光蜡烛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了。 孙守义凝眉道: “我们得快一点,灵光蜡烛的持续时间只有20分钟。” 楼里乱七八糟的脏东西不少,没有道具辅助,大家很可能应付不过来。 萧霄点头,上前试着拧了好几下门,却都没拧开: “这门怎么拧不动?”他深呼吸续了一波力,抬脚用力一踹! " 砰!" 伴随着咚一声巨响,看上去老旧的木门纹丝不动。倒是头顶的墙皮纷纷落下,灰尘四溢,呛得萧霄眼睛都睁不开了。 “咳咳!咳咳咳他妈的…”一身道袍的道长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国粹。 身后的过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飞过。 有孙守义的蜡烛做挡,这东西暂时近不了大家的身,玩家们又掌它没办法,只能双目放空,全当看不见。 只是可怜了徐阳舒,吓得差点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众人盯着那白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脸色沉了下来。 他们要想赶在凌晨之前回去,就必须要加快速度才行。 虽然副本没有明确的规则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险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认的事实。现在才刚天黑不久,这间屋子里就已经是这幅鬼相,等到临近半夜时,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子.. 孙守义眉头紧皱,将快要瘫倒在地的徐阳舒一把捞住: “怎么回事?” 按照徐阳舒的说法,他今天早上天亮时才来过这里一趟。现在门打不开,要么是他锁的,要么,就是他在说谎。 事到临头,徐阳舒想再蒙混过关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额角青筋与冷汗并起:“是,我是骗了你们……” 他早上的确来过这里,也的确没有找到那本书。 但所谓的什么“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完全是他编纂出来的。他独自进入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现在一模一样的境况,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内鬼影幢幢。 徐阳舒本就是一人独行,差点把胆吓破,用尽自己积攒了半辈子的勇气上到二楼,拉了几下门发现打不开,于是头也不回地跑了。 “跑了??”萧霄无法理解, "你就这么跑了?"徐阳舒点头如捣蒜: “当然!” 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难道等着那些会把他抓住当饲料吗?虽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几日,继续呆在这里,只怕下一个眨眼他就要与世长辞了。 “钥匙呢?这可是你老家。”凌娜对于徐阳舒一而再再而三隐瞒事实的行为感到有些不悦,这家伙满嘴跑火车,口中没有一句实话。 徐阳舒欲哭无泪: “我哪儿知道 啊!” 他真的是第一次来这个村子。 "各位爷爷,我的亲爷爷——”话说到一半他看见凌娜,又加了半句, “和我的亲奶奶!我求求你们了,别在这儿继续呆了,这地方真的邪门!" “反正,咱们也打不开门。”徐阳舒道。他背对着门,和其他人说着话,完全没有留意到身后。 咔哒一声。不过眨眼的功夫,门锁发出一阵轻响。 “开……开了——”萧霄目瞪口呆,徐阳舒吓了一跳,猛然转身。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脸无享地抬头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开的门。 "他、他干了什么??"徐阳舒转身问其他人,惊得嗓音都变了调。得到一片沉默做为回应。 徐阳舒刚才没看到,其他人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 秦非走到门前研究了一会锁扣,然后伸手捅开了猫眼上的单向玻璃,朝着房间里望了望。 随后,他在地上挑挑拣拣了半天,找到一节细细长长的钢筋,捅进了猫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随随便便往下一按—— 门应声而开。 萧霄:"……" 刚才他还在想,可惜谈永死了,刀疤也没有跟来。那两个家伙一看就是溜门撬锁的能手。 可谁能想到,看起来冰清玉洁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 “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样子, “先进去再说。”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书,到底是不是藏在这个房间。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