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被她救了,却没能反过来救她一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刀疤一把推向尸潮。 凌娜垂眸,掩下眸底的杀意。 或许,这才是真实的副本世界。 像秦非那样即使身处无边阴暗,却依旧能够保持清澈温柔的人永远都是极少数。戕害、倾轧、杀戮。才是这个世界真实的内核。 不变强,就会死。 “那,除了你们,其他所有人都……?”孙守义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个稍显残忍的话题。 凌娜摇摇头,指了指身后。 几人直到这时才发现,不远处的棺材后面,竟然还有两个脸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四肢僵硬,口边泛着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无神地望着天。 其他人在前面说了这么久的话,那两人一点竟反应也没有,就像是两具尚且温热的尸体,模样吓人极了。 林业一惊:“他们这是怎么了?” 程松瞥了那边一眼,言简意赅地回答: “污染。” "san值长时间维系在低位,玩家便会受到副本的污染。”萧霄向林业解释道, “受到污染的表现有很多,有的人会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会像发了疯,哭笑都难以自控。" 就像那个谁一样……萧霄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面孔。再仔细想,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受污染程度已经很深了。”萧霄叹了口气,眼神中有一种无力回天的悲悯, "这种程度的污染会让玩家的san值持续自发性下降,假如他们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没能成功离开副本,就会永远的留在副本中。 成为怪物,或是这片诡异的土地中的任意一角。树叶,泥土枯枝,天空。他们会和副本彻底融合在一起,永远无法离开。 林业愣在了原地: “那、他们就没救了吗?” 孙守义揉了揉林业乱糟糟的头发: “高阶玩家进副本时,一般都会备上能够清除污染的药水,但……” 但那种级别的道具,在f级玩家的商城中根本连影子都没有。 “除此以外,副本中也有机会获得能够恢复san值的道具。” > 棺材是不用想了,就棺材那一晚上三五点的恢复速度,根本还不够那两人掉的。 秦非忽然道: “说起来,我们是不是很久没看见导游了?”从他昨天傍晚回义庄到现在,导游一次都没出现。 秦非的目光在义庄院中扫视一圈,同样没有看见导游遗留下的早餐或其他东西。 凌娜摇了摇头,证实了秦非的想法: “我们天不亮就赶回来了,今天导游的确没有来过。” 怎么回事?秦非讶异地挑眉,莫非导游这是打算彻底不管他们了吗? 众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假如没有导游提供食物,这个副本剩下的几天该怎么过才好? “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迈步跨进了一旁属于他的那具棺材里。青年闭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无比安详: “恢复一下体力,然后出发去找导游。” 虽然那两个玩家的情况十分不容乐观,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没好到哪里去。 所有人都顶着满身狼藉,若是现在即刻马不停蹄地出发,万一又遇到什么危险,可就彻底歇菜了。 道理是这样没错。 可压力当前,谁又能睡得着呢? 答案很显然,秦非就可以。 看着棺材内一秒入睡的青年,孙守义哺角抽搐。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时候心细如发、敏感得不像样子,有时候却又心大得出奇。但不得不说,秦非提出的的确已经是最优解了。 玩家们强行稳住心神,纷纷躺回棺材里。 …… 这一觉便睡了近两个小时。 从棺材中爬起的秦非发现,鬼婴似乎不见了。他在睡前将那小东西从腿上扒拉了下来,像个玩偶似的抱在了怀中,醒来后却不见了踪影。 秦非在义庄内环视一圈,不见对方踪影,只得暂且作罢。 原本体力耗尽的众人在睡了一觉后精神都好了不少。导游依旧没有出现,趁着天色尚且不晚,几人整装待发,向村口行去。 离开前,秦非特意绕去徐阳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几眼。 人高马大的男人依旧蜷缩在棺中,混身颤抖,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虾子红色,和其他两 名san值跌落的玩家表现不甚相同。 和之前一样,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忽略了徐阳舒,就连秦非过来看他时,都没有人侧目向这边望。 徐阳舒肯定不对劲。可这人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问不出来。 一行人各怀心事,结伴离开义庄。 浓雾弥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队,快步前行。 原本程松提议,由刀疤和林业留下,守着义庄里失去行动力的那两人,但林业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说什么也不愿离开秦非半步。 而若是独留刀疤一人在义庄,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乐意。 谁知道他会不会整点什么幺蛾子? 争论半晌,最后干脆一起离开。 大巴车就停在距离村口不远的地方,浓雾遮路,一行人步速缓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钟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个小时之久。 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胆。 他们已经三天没有离开过守阴村了。万一大巴已经不在那里了,那他们该怎么办? “如果找不到导游,我们就再去一次祠堂,去那里找村长。”孙守义宽慰大家道。 其他人勉强点了点头,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够找到导游。 距离村口越近,队伍的气氛就越紧张。孙守义走在最前,眉心紧锁,握拳的双手紧紧绷在身侧。 近了,越来越近了。 不远处,一道模糊的轮廓已然出现在浓雾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