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金与木 第一百五十六章成亲-《道灵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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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布本不愿搭理凌元,只是一旁的单璠祈求道:“巴布啊,行行好,我轩哥大婚呢。”
巴布这才与凌元点了点头。
凌元左手握剑鞘,摊开右手,说道:“小花牛,取一张驼碑符给我。”
只见凌元胸口有异物不断蠕动,有一条小蛇口衔一张驼碑符,放在了凌元掌心。
门口的众人瞧见凌元居然用上了符箓,许平栗振奋道:“剑重四百四十斤,再加六担,已逾千斤,掌门神威!”
凌元并未着急使用符箓,他先是身上灵力全开,将道力瞬间提升至地守境,为求全力以赴,激发出所有潜能,凌元将自己的人神体质大显人间。
于是众人眼睁睁地看见,凌元的两颗森柏獠牙从嘴唇中伸出,感受着自身即将破体而出的力量,凌元这才将驼碑符贴在清泉之上,掂了掂手中的清泉,发现并未达到自己想要的重量,于是再一次说道:“小花牛,再来一张。”
此时凌元怀中的小花牛却毫无动静,凌元低头一瞧,喃喃自语道:“怎么?不认识我了?再来一张驼碑符。”
再一次听见主人号令,小花牛强忍住那股让它感觉到绝望的恐怖气息,它轻轻蠕动身躯,将驼碑符搁置在凌元手中,便不敢再钻回凌元的胸口,而是从凌元手中高高跃下,迅速地爬梭至单璠脚下,瑟瑟发抖着。
瞧见小花牛如此不待见人神体质的自己,凌元不由得冷哼一声,他将第二张驼碑符贴在清泉之上,随后向前奔走数步,以胸怀大开之势,振臂将清泉扔了出去。
‘嘭’
如同红日的光芒绽放开来。
炸鸣声急促且短暂,伴随着沉闷的抨击之感,以凌元为中心,气势朝着四周震荡。
清泉一出手,霎时间便已达天幕。
凌元摊开右手,低头瞧了瞧,摇头道:“没能将气势完全收住,可惜了。”
——
三日之后,克莫山脉后山。
谭轩基本做到了以师父单允为主的气氛,自己道上的朋友愣是一个没请,今日到场的,都是仙鬼宗的家人们,以及新婚妻子云梦祯的亲朋。
正席在后山开始,族长单施林却早已悄悄地在山上,安排了多达千桌的酒席,只为替自己儿子的好徒弟,以及自己干儿子的掌上明珠,风风光光地举办宴席。
当初二老在险巇山等着小儿子的时候,虽然事态严峻,可二老还是有好好抱过云梦祯,当时柳柔蓉对云梦祯亲昵得不行,还将自己头顶的发簪送给襁褓中的云梦祯,还说将来云梦祯成亲了,可一定得头插她赠送的发簪,寓意生娃是顶天的聪慧。
如今单施林可以替妻子如愿了。
后山竹屋,单族只有族长单施林,二公子单允,单允之妻,以及有些痴呆的大嫂四人出席,云族这方来了百号人,坐满了十桌人。
云锦此时在竹屋里拉着单允唠嗑,妻子杨熙呆在女儿身边,替她张罗事宜,兄嫂夏童跟着谭轩接亲去了。
本来按照习俗,云锦与杨熙都应陪着女儿出嫁,他不应该在这里悠闲喝茶,可云锦不管,嫁个女儿没那么费劲,要不是看在义父在场的面子上,他都提议直接让新人拜堂了。
当然了,在灵神界的时候,云锦并没过于插手当地习俗,都是仙鬼宗安排好,他一切照办。
单施林站在篱笆院门口,他在等着接亲的队伍回来,对于云锦的行为,单施林一切都看在眼中,老人本来是想管管的,但想着孙女儿在灵神界已经按照规矩办了一次,那么这第二次,便也由着义子云锦胡来了。
云锦则竹厅里与单允抱怨道:“哎,我果然不是义父亲生的。”
云锦的意思很明显,自己此时在克莫山,又不是在云族平原,这里的规矩自己权当是跟着单允的意思来,义父要是心有不满,为何不责怪单允,偏偏念了一句自己的不好呢?
单允知道此事绝大部分是自己造成的,没法子,也就让云锦在自己面前抱怨了这么一句。
一阵阵锁啦由远及近,一声声噼里啪啦的鞭炮也越发的清晰,院门口传来单施林的声音:“梦祯到了,你们都快快出来。”
云锦与单允俩人来到院门口。
只比常人稍微高一些的木门上,挂着一串红纸爆竹,由身骑白马的谭轩领队,接亲的队伍已至近前。
单施林手持怀竹,将引信点燃。
随着大家伙儿的欢声笑语,一名老者高声道:“吉时已到,新娘子跨火盆儿。”
只是异象横生,远处直直飞来一把长剑,谭轩怕伤及无辜,跃下马匹,只手将长剑剑鞘握住,但剑柄趋势不减,瞬间脱离剑鞘。
谭轩当下催动道力,脚下斗转星移,一步跨出,用剑鞘将剑刃合上,一把握住剑柄,顺势将剑上挑,化掉了整把剑的气势,这才将剑稳稳拿在手中。
别看就这么瞬息之间的事,好似小孩子也能做到,但大家伙儿就是这么认为的,他们以为是谭轩特意搞出来的动静,只为渲染气氛,于是都鼓掌谭轩的潇洒身姿,但下一刻谭轩就拿之不起,将长剑松手后,在地上砸出了个深坑。
谭轩蹲下身去,用手使劲儿往泥地里扣了好一会儿,才将长剑从地里拔出来。
只见一道光芒从古玉之中盛放,拙匠人府内院子里的数人早已齐齐等候,他们所在的场景,也一五一十地呈现在克莫山脉,只是瞧不见扔出去的玉佩当下情况。
几乎是瞎子的单璠朝着前方挥手道:“谁啊?是谁捡到了这把剑,是在克莫山附近了吗?”
蹲在地上的谭轩有些懵,他看着像是跟前的大姑娘,呢喃道:“小璠?”
房门之下的云锦推演一番过后,弹指将一滴灵气打入玉佩之中,此方天地的景象,便在拙匠人院内显现了出来。
单璠高兴地跳了起来,她抱了抱身旁的巴布,转过身又去抱凌元,口中不停念叨着:“巴布凌元你们快看,是轩哥诶!”
单璠激动了好一阵子,她松开了凌元,挨个儿给家中长辈问好,之后踮起脚尖望了望谭轩身后,问道:“轩哥,我梦祯姐呢?”
于是谭轩两手紧握长剑,略显吃力地起身,随着视线的拔高,单璠这才瞧见了被人群掩埋的大红轿子。
单璠说道:“轩哥,凌元给这把剑加了十二担的重量呢,你把玉佩解下,让我爹爹拿着,然后赶快跟梦祯姐拜堂啊,我等多年啦。”
谭轩不敢劳烦师傅,只是将玉佩交给了自己的岳父大人,这让云锦有些看不明白了,却也没有发作出来。
于是在玉佩的帮助下,单璠瞧见了头顶红盖头的的云梦祯,跨过了一只小火盆。
待进得她熟悉地竹厅后,发现首座之上,共有六人,三伯与三伯母、爹和娘、还有两位老夫老妻,单璠猜测是轩哥的生父生母。
于是单璠瞧见了轩哥跟梦祯姐拜天地,还喝交杯酒,直把这个丫头感动得轻轻抽噎。
竹厅内,由玉佩绽放出来的许平栗说了一句很不适事宜的话,当然除了单允与云锦俩人,竹厅内没别人被打扰了兴致:“还曾经的而立道者状元呢,一把剑都拿不起来,也不嫌丢人现眼。”
许平栗这人就是这样,典型的欺软怕硬,一些他认为的鸡鸣狗盗之辈,亦在他的血口之下,无遮拦地被喷得体无完肤。
单璠当即恼火:“你凭什么说我轩哥坏话!?”
许平栗见自己惹恼了小祖宗,立马静若寒蝉,倒也不是怕了她,而是怕皇子殿下的气劲。
一旁的凌元与身旁的杨艾问道:“杨掌律,醒自来的人,若是无故挑衅他人,使得醒自来在道上的风评日渐低走,该如何处置?”
别看杨艾这位刚上任的掌律只有十岁,但他要做起事来,其实外松内紧,外慢内快,一些醒自来应该有的规矩,他已经裁定了个大概出来,那本册子现在就摆在凌元厢房的桌上。
杨艾说道:“在神界,面子向来都是天大的事,道灵界是不是我不清楚,但若是有仙人坏了自家的门风,面壁十年是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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