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秦芝芝恍然大悟道:“也是哦。” 秦楚楚将剑谱挪到妹妹面前,叮嘱道:“修行一事,可不能偷懒,偷懒姐姐就一个人吃烤猪蹄。” 秦芝芝轻轻应了一声好。 其实俩姐妹私下议论最多的,并非宗门交付的剑谱,也不是宗门哪里好哪里坏,而是她们的师傅凌元。 秦楚楚瞧见妹妹吃得越发缓慢了,关心道:“是不是又想师傅了?” 被姐姐瞧见心事,霎时之间,秦芝芝眼泪大颗大颗地低落在碗里。 秦楚楚伸手摸了摸妹妹的脑袋,替她拭去泪水,俩姐妹与师傅凌元不过两次见面,就让师傅为她们独抗雷刑,俩姐妹都认为自己的命是师傅给的,那一股子委屈劲儿就像是泛滥的洪水,秦楚楚也跟着哭得稀里哗啦的。 怎么好端端的姐姐也跟着哭了,秦芝芝突然破涕而笑,她也伸手摸了摸姐姐的脸颊,替姐姐擦拭泪滴。 秦楚楚佯怒道:“好啦,待会儿姐姐带你练剑,如何?” 秦芝芝笑着说好。 厢房门外,有两把木剑悬挂走廊,同样也是玉旻宗的规矩,只为时刻提醒弟子们勤加勉励。 正当俩姐妹走出房门,天上突然落下三张流光莹莹的纸卷,秦芝芝瞧见还有这等稀奇事儿,也不着急拿剑了,她飞快地跑到纸卷下方,张开手臂,想要在纸卷落地之前接住。 秦楚楚则要冷静一点,一些个稀奇古怪事,她都会思考再三,所以她笑看妹妹将那好似仙人扔下来的宣纸,稳稳接在手中。 俩姐妹的父亲在没有染上赌瘾的时候,亦或者她们的母亲没有被那盐商害死之前,父亲是当地有名的秀才,所以耳目濡染的秦氏姐妹,也是识得文字的。 她们并没有急于一时将打开纸卷时,只是瞧见卷纸右侧,赫然竖写着‘道灵界而立道者武榜座次’十一个金色大字。 秦芝芝跟姐姐问道:“他们口中所说的而立道者排名,就是这个册子上写的吗?” 前段时间,玉旻宗的十数位山上来的孩子们,才完成分配,宗主挑了三名入室的弟子,以及两名依靠公主殿下名声而来的记名弟子,也就是秦氏姐妹。 这样的分配,在其他未被宗主选中的孩子们看来,是非常严重的不公平,凭什么她们两个记名弟子,能拜在宗主门下,而他们则是拜春赟为师? 当这群孩子从大长老书童那边,了解到片面的情况后,便开始持续地挖苦秦氏姐妹。 ‘你们就是仗着自己可怜,才被宗主收为记名的!’ ‘你们那个跑得没踪影的师傅,根本就没有真才实学,他都没脸见你们!’ ‘你们的师傅要是真心想要收你们做徒弟,就不会把你们扔在宗里头啦!’ 当时的秦芝芝红着眼眶跟他们争论着,说自己的师傅一拳就能打死一头牛,却惹得那些他们哄堂大笑。 于是就有同龄孩子跟她们说道:‘开了春,就是而立道者武榜换新的日子,要是你们那位年纪轻轻的师傅能够榜上有名,那我们就认为你说的是对的。’ 秦芝芝哪里肯服输,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可事后还是会在宗里经常碰见,他们对秦芝芝又是一顿数落。 每一句话都像是针扎一样,每一个神情都像剔骨刀一般。 为了替师傅正名,秦芝芝没少跟那些同门师兄弟争论,可她总也说不过,最后只能是蹲在地上埋头哭泣。 好在姐姐及时出现,替她赶走了嬉笑不止的捣蛋鬼。 秦楚楚神色高涨道:“对!就是这个!” 俩姐妹情不自禁地将纸卷打开,她们从第一名林墨挨个儿看下去,越往下走,心就悬得越厉害。 当她们瞧见师傅的名讳赫然在第十位时。 俩姐妹喜极而泣。 —— 刹匠城。 拙匠人府邸同样降下一副灵气纸卷,单璠早早起床等候了近一个时辰,才等到这一刻,随之而来的是凌元以及许平栗,师兄陈雍庭仨人,等单璠拿着好看至极的纸卷时,好生欣赏了半晌,才肯将其打开。 只见灵气尚未消散的纸卷之上,第一名是林墨没错,一直到第九名时,众人发现不再是凌元,而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金堤渊。 单璠呢喃道:“金堤渊是谁,感觉很熟悉的样子呢。” 凌元道:“应该是金堤娣的二哥,他们的大哥金堤简,就是在清华祠寺与我打架的那位。” 单璠疑惑道:“这份武榜昨夜我们是看着卓供奉发出去的,为什么他能替代你第九的位置?” 众人这才意识到没在场的卓书极可能遭遇不测,于是急急往拙匠人后院行去。 等到了卓书极下榻的厢房,发现大门敞开,大家鱼贯而入,瞧见卓书极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黯然神伤。 凌元快步上前,询问道:“卓兄弟,你可还好?” 卓书极瞧了一眼凌元,并未开口说话,他只是目光下移,便也没多余的动作,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许平栗伸出五指,在卓书极面前晃了又晃,见他没有反应,便给了他一巴掌。 这把凌元惊得连忙将许平栗的手拿住,给了个眼神让他慢慢体会,于是许平栗便识趣地站到了门口,不再捣乱。 凌元与卓书极说道:“卓兄弟,待我替你勘验体内筋脉。” 只是等凌元将卓书极全身一百零八根大小不一的筋脉都勘验完毕,也不见卓书极有丁点损伤,还是不见卓书极回神。 单璠只得询问巴布道:“巴布啊,卓供奉这是怎么了?” 巴布能够确定的一件事,就是没道者潜进拙匠人府邸,对于卓书极的怪状,它也不清楚,只是猜测道:“人在大悲之时,对外界事物便是这样的状态,莫不是他收到了什么消息?是上寮宗出了什么事?” 好似听见了巴布提及自己的宗门,卓书极这才轻轻侧目,看着这位能人言的猴子。 凌元见此有效,与卓书极保证道:“卓兄弟,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尽可与我一说,我定当义不容辞,替你解决困难。” 卓书极无望道:“师傅与我断绝了师徒关系,说是为了我的志向,为了道灵界的道者们可以将心气拔高一筹。” 凌元摊手道:“信呢,我看看。” 卓书极摇头道:“师傅刚走。” 这话让神猴大将军有点意外,昨夜它的确不知道有人来过。 单璠道:“既然你师傅能躲过巴布的结界,那他便是对的,世外高人对界内的气运运转,有着比我们晚辈更为敏锐的感知。” 单璠可能觉着自己说错了话,她又补充道:“即使是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可你的师傅就是要你这么做啊,你伤心也没用,我跟你说这么多,也是让你早点接受现实。” 许平栗在众人身后叫喊道:“单姑娘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可莫要寒了她的心,大家都是为你好!” 也就这句话许平栗还算公道,没有被大家唱反调。 凌元又问道:“你师傅临走前还说了什么?” 卓书极一想起自己的师傅,就心疼得受不了,他皱眉道:“师傅要我呆在掌门的醒自来,安心做我的宗门供奉,要我好生打理事务。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我跪下来求他不要走,可是他还是走了。” 卓书极淡然道:“请掌门放心,我不会有什么事,我只想安静一会儿。” 凌元几人好言相劝了好一会儿,肯定卓书极不会出什么状况,这才退了出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