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是谈什么都没有缓和的样子,丑女人干脆狠狠一跺脚,招呼着庄园里的所有人,大声道:“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大家跟老娘一道救夫人!” 一想到还要出手,天刺的总瓢把子就觉得头疼,他示意身边几人动作快些,于是还在池塘之中的何香,就看见庄子里的人全都是一个照面就倒地不起。 这群人来得太过唐突,池塘里的何香在瑟瑟发抖,最开始想要说的话,此时也一个字儿都吐露不出。 此地所发生的之事,与凌元对抗孔铎昭,前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中年人乃天刺总瓢把子左骁,即便此时他还没来得及去见皇帝凌颜,但皇帝的好脸色肯定是没有的。 左骁此人,是被大将军左尚寻从梨花山带来的人才。 左骁离开梨花山地境之时,他的宗亲将他的一座书湖,用了百辆马匹给驮到了星冥天古城,算是对他的一种肯定,以及惩罚。 肯定是指,族长的亲大哥看中此人,是左骁的福缘,惩罚则是,宗亲可能不太想要他回梨花山了。 从侧面上看,这也是左骁宗亲对族长左欣蓝的表态。 远处的庄园大门口,传来阵阵爆喝,是一名天刺人员对上了回家来的孔铎昭,俩人在园子里打得难分高下,拳脚上的功夫处处都彰出显霸道之气。 孔家庄众人一瞧庄主回来了,心底里踏实了不少,各个脸上神情喜出望外。 左骁看着俩人从远处一路交手到近前,天刺人员在孔铎昭望见自己妻子落水的光景后,逮到他的一丝拳术空当,一脚将其蹬落水中。 还没化解掉胸膛的沉闷之感,孔铎昭鼓足一口心气,冒着憋出内伤的危险,乘势将妻子从水中抱走。 左骁并未出手没阻拦。 孔铎昭稳站与三位前辈身前,他仍是没有来得及调理内息,首先上下打量着何香。 他握住妻子的手腕替其把脉,好一会儿紧皱的眉头才有所舒缓,好险好险,妻子多的只是的皮肉伤。 孔铎昭拿过丑女人递到身前的丝绢,替妻子轻啄额头上的血迹。 他仍是心疼不已,疼的不是妻子容貌有损,而是他知道妻子遇险时,无人能救的处境。 孔铎昭愤然转头,质问道:“尔等何人?” 左骁悠哉地坐在池塘边上,笑着说道:“帝国天刺部队。” 孔铎昭大抵是知道这些人为何如此了。 卓赟樊在孔铎昭身旁认罪道:“庄主,老卓几人未能保护夫人周全,实在难辞其咎,请庄主责罚。” 孔铎昭抬起手掌,示意卓前辈不必再讲,方才他尚未化解掉胸膛处的劲气,使得他呼吸不畅,剧烈地咳嗽了一声。 天刺人员的这一脚,力道奇大,孔铎昭能够撑到此时不卸劲,只是咳嗽一下,可见其筋骨之强横。 左骁长长叹息一声,俩手撑着膝盖起身后,看着孔铎昭,睥睨道:“我辱了你的妻子,我就站在这里,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孔铎昭深深地盯着眼前这位儒雅的读书人,仿佛望若高峰,攀不可及。 何香两手死死抓住丈夫的手臂,连连摇头道:“夫君切莫再逞一时之勇,此时此刻,就让香儿来决断吧。” 孔铎昭望向妻子,不知她何出此言,便见妻子越过他身前,与那左骁跪下磕头道:“恳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孔家庄,何香愿意以死谢罪。” 孔铎昭霎时之间呆若木鸡,孔家庄传到他手里的这一代,曾几何时,受过如此大的侮辱? 左骁道:“天下武夫,是被皇帝陛下恩泽庇护,才没像那星冥地境之内的山上仙家那般,在面对朝廷之时,皆如草芥。一个小小孔家庄,不过享誉周围数座城镇而已,哪里就能够不知天高地厚了?县令路铭珺让你观瞻青华祠寺点睛大典,你不去也罢,跟朝廷划清界限,一拳打残打废世子许平栗亦无不可。” 左骁转身便走,临行前只是说道:“但你偏偏要拿皇子殿下出气,真实愚蠢至极,所以左某人替皇家拿何香还回来,皇上那边只能算是勉强说得过去。而至于为何不彻底让孔家庄至此消沉下去,同样也是希望天下人,遇事对事,都能多个敬畏之心,否则给你孔铎昭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皇帝砍的。” —— 在一群背向夕阳而行的几人当众,唯有一只猴子来回上下跳窜,才稍稍不让气氛有那么多沉闷。 猴子似乎永远都不愁吃喝,它总能从别处找到解渴的山间异果,此时怀中还能搂着几个大果来回跳窜,心情自然好得很。 单璠是个性格开朗的姑娘,方才师兄师傅倒地不起,疼痛难受,她能急得直掉眼泪,现下她搀扶着师傅走在最前头,看着已经痊愈的师兄与师傅,单璠心里头已无阴霾。 一行人里,大概是没话说的时候,才会有些冷清,不过这并不用担心,只因世子许平栗同样是个闲不住的主儿,一些个奇怪声响,总能惹得单璠回头望望。 ‘噗’ 不知谁人放了一个响屁,前头的单璠猜也不猜,只是对那嬉皮笑脸的许平栗呵斥道:“一点教养都没有!” 许平栗耸了耸肩,他便无可奈何道,“放屁乃人生大事,试问谁人不放屁?谁人的屁又不响呢?” 几人在天黑之前,来到了与婆辽城相邻的神风镇,同样是星冥帝国收编的神风镇,神风镇就要比其他城镇渺小得多,因为地少人稀,不足五百户人,但也是存在了数百年的老镇了。 因为有了单允给的钱财,凌元打算今夜请客,让所有人都下榻客栈,这是在单璠眼中凌元很有格局的行为,她一边朝着客栈大门走去,一边与凌元说道:“你说,以你的身份,可不可以不用给钱,让掌柜的去找衙门报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