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路铭珺迈步走上前去,被孔铎昭拦住:“大人,此人周身道力全开,十分危险,大人不要靠近的好。” 路铭珺摇摇头,他拍了拍孔铎昭的肩头,示意没事。 路铭珺在许平栗十步外停下,他看了看书童,脖颈处伤得不轻,与许平栗说道:“不管你是谁,在星冥帝国境内犯事,都要接受本官的审讯。现在本官抓你到府衙去,你可莫要顽固抵抗。” 说到此处,路铭珺看向凌元,说道:“本官亲眼所见,公子被此人踢了两脚,还请公子切莫去动伤口,否则流血过多,会危急性命,待本官差人去请大夫。” 凌元摇了摇头,他调息好内理,抬手握住竹筷,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将竹筷扯出,却也不见一滴血从伤口处流出。 凌元用手指轻轻揉揉伤口,再将手指挪开之时,伤口已经痊愈。 这等神技,犹如鬼魅,一旁众人已看呆。 凌元只说道:“不用劳烦路大人,我与此人的恩怨,暂且搁置国家大事之后。大人该拿人就拿人,该问话的一个也别放过,一切按照国法处理。” 路铭珺回过神来,正视许平栗道:“来人,将这些人搜身,解下兵器,带回府衙审讯。” 身后众衙役得令,各个精神抖擞,摩拳擦掌。 按照帝国法度,府衙平日里对衙役的训练,捕头是只多不少,毕竟大多数都是从军中退伍而来,谁也不想输给谁。 但许平栗在目视了他们之后,众衙役只觉着遍体身寒,止步不前,心城犹如被砍手的高贤一般,被许平栗下了大半。 许平栗不把府衙的人放眼里,只是与凌元问道:“方才你使的可是仙道鬼术?你与单族是什么关系?那被人称之为状元郎的谭轩,又是你什么人?” 第一次听闻此言的时候,还是凌元血性爆发,替相爷报仇雪恨之时。 而今听来,还是这般不招他的待见。 凌元道:“无可奉告。” 卓赟樊此时在孔铎昭耳边嘀咕了几句,孔铎昭便脱去了外衫,他往前一步走,说道:“大人,按照此人脾性,恐怕今日很难将他请到府衙,孔某人空有一身武力,愿意为大人效劳。” 孔铎昭的为人,路铭珺很清楚,俩人年岁相当,一个年纪轻轻做了县官,成了婆辽城的衣食父母,一位尚未而立的青年,已经成为一庄之主。 结识五年以来,不等到衙役不敌,这是孔铎昭第一次主动请缨,愿意打头阵缉拿匪首。 许平栗笑道:“就你身边的邋遢汉子,在你脸上随便咬了几下耳朵,你就要来对付老子,莫非那个唱戏的女子,是你的姘头?” 孔铎昭扭了扭脖子,发出咯咯声响,随后一本正经道:“她是我的结发妻子。” 许平栗哎哟一声,他抬起右手,意犹未尽地嗅了嗅,说道:“难怪老子摸了一把她那嫩得出水的脸蛋儿,你就要喊打喊杀,原来这位美人已经嫁人,我还想着娶她为妾,真是让本世子好生羡慕你。” 孔铎昭咬紧牙关,此人一再欺辱香儿,真有一拳将他脑袋轰得稀碎的冲动。 也就在孔铎昭怒不可遏之间,那许平栗拿出一枚金印,嚷道:“老子是康巡王许栋独子,世子许平栗,看你们谁敢动我。” 等不了了,孔铎昭一身拳意充沛,犹如倾泻倒流的江河,他抬手隔空一抓,许平栗拿着的金印便落到了他的手中。 孔铎昭随意地将金印扔在地上,一脚踏出,将其踩入木板之下,嵌在了泥土里。 孔铎昭冷冷道:“今日谁来救你也不好使。” 许平栗糊涂道:“你这话说的,简直目无法纪,我现下就跟着路大人回府衙,你能拿我怎样,你说是吧,路大人?” 路铭珺一挥手,众衙役便冲上去搜身。 孔铎昭有那么一瞬间,使得他已不认识这位挚友。 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情绪在此时没能宣泄,孔铎昭握紧拳头,以至于他如此问道:“你这么帮他,为何?” 但就他路铭珺而言,若将自己换做孔铎昭,将断手的高贤换做何香,他路铭珺大概能够体会得到师爷白日里的心境了。 一旦犯人牵扯到其背后的势力,在人情与法度之间,一切已经不是能够在黑暗角落里为所欲为。 路铭珺转过身来,正视孔铎昭的侧脸,说道:“孔兄,今日之事,哪怕丢官弃爵,哪怕告到大理寺,告到御前,我也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孔铎昭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他深深呼吸,一把拿过放于凳子上的外衫,将其撕个粉碎。 似不能发泄心头苦怨,孔铎昭微微仰头,眼角有泪水流淌,是为自己妻子所受侮辱,也为他的这位好友的秉公执政。 孔铎昭眉间阴晴不定,他悔恨道:“此时此地,我们就割袍断义了吧。” 路铭珺愣在当场,当捕头上前询问时,路铭珺也不知道他在讲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摆了摆手。 捕头带着大队人马走出了寂静无声的顾芳斋。 路铭珺拾起地上那些被撕得稀碎的布条,这件外衫还是他在上任的第二年,靠着领到手薪俸,给买来送与孔铎昭的。 再好的布料也没有他们之间的情谊深厚,路铭珺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