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云梦祯看到老宗主的脸色被父亲整得阴晴不定,她赶忙说道:“爹啊,话说一半等半天,您可别再折腾老宗主了。” 慕容春启顿时豁然开朗,他摆了摆手,说道:“没,没有的事呐。” 云锦则别有意味地望向女儿,问道:“这个时候,梦祯不是该羞羞地捂面离开这里吗?” 到底是已经把仙鬼宗当做自己的家了,云梦祯这位少夫人丁点羞涩的神情也无,只是怪道:“爹啊,你干嘛取笑人家,你快把手放下来。” 云锦愣了愣,得咧,自个儿恐怕反悔的机会也没了,索性松开了身旁的老人,一本正经道:“我跟杨熙就这么一个女儿,聘礼可不能少啊。” 这时的老宗主一拍桌子,道:“绝对不能少!” 自打慕容春启从他的夫人口中得知了真相,老人家其实没什么可伤心的,因为在他心里头,谭轩就是自己的儿子啊。 今日一早,经过慕容春启与诸位长老商议,由老宗主亲自带着聘礼去往云锦下榻的别院,东西不多,仅一样,是一只黑木匣子。 老宗主敲开了云锦的院门,云锦这位山巅人正手拿一只被他啃了一半的香梨,一边嚼一边让开身位,笑着说道:“亲家啊,来,里边儿请。” 老宗主招呼着身后的仆人,将那只黑木匣子抱进院落,笑眯眯地问道:“亲家,这大清早的,就只吃梨吗?” 云锦一手持念珠,一手拿着香梨又咬了一大口:“没呢,刚洗漱完,喝了一大碗清茶就感觉怪怪的,索性瞧见院子里的梨结得不错,就摘下来尝尝,解解味儿。” 慕容春启微微周围,关心道:“可是灵神界的茶水,喝不习惯?” 云锦点头:“是有点,不过亲家院子里的梨可好吃。” 老宗主微笑点头。 云锦问道:“亲家是来送聘礼了?” 老宗主仍然微笑点头。 云锦两口亢嗤啃掉香梨,眼神紧盯着那只黑木匣子,一口咽下后,云锦摇头道:“亲家,我是说过聘礼不能少,可这也太重了些,你们仙鬼宗的镇宗之宝诶。” 对于云锦能够知道黑匣里的聘礼是何物,慕容春启并不惊讶,他从仆人手中拿过黑木匣子,递给云锦,自问自答道:“若非亲家送轩儿回家,灵神界哪里还会有仙鬼宗,又怎么还能拥有镇宗之宝呢?” 老宗主既然年长于自己,云锦在此事上也不愿多做想法,他亲自接过了老宗主递到面前的黑匣子,说道:“多年前我与梦祯娘亲就商量过梦祯的嫁妆,还是她有眼光,就梦祯娘亲的性子,嫁妆还是文雅点的好,到时候亲家可别说我小气了啊。” 老宗主微微摇头,他道:“亲家啊,轩儿能够娶梦祯,什么嫁妆不嫁妆的,那些都不重要。” 云锦点头道:“亲家,我亦如此啊。” 两位当家做主之人,约定了晌午时候好好吃喝一番,就各自离去。 慕容春启去了儿子那边。 云锦回房后,一时忍不住,叹息一声消失在了房内。 灵神宫。 被戴青尼打断双腿的姜花生,其实在事发的第二天便已能下床,这都依赖于灵神宫的灵丹妙药。 于尹素曼跟姜魄俩人的教育有关,事后大人们并未详询事端原因,俩人的出发点皆是孩子已经遭受大难,便未曾过问细节。 灵神宫在灵神界的势力,要比起曾经,如今只能算是人才凋零,甚至称得上是萎靡不振。 即便尹素曼跟新任二十载的冥君道力同为御统境。 要知存在上万年的灵神宫,首次遭受大难,应当追寻至数千年前。那时的灵神宫,在界内一宫独大,宫中超过半数的道者,体质同为僵尸。 异物的存在,其危害在界内不言而喻,是在地府第十八层地狱的地藏王菩萨请-愿,西方佛国只应了一句‘作如是观’。 之后才是道祖炼化丹药,净化灵神界诸多僵尸体质,使其成为常人,这也就有了后来的其他宗门延续。 那以后,道祖才算是完全接手下两界的掌权。 自道祖应劫,下两界的秩序被易文稚与德炫和尚在背地里打乱。就算已经成为天道者的单修沭,与灵龙族的灵月初两位天道者,都没能逃过天理常伦,皆以遗憾收场。 可自从苍灵门的林羡与云族云锦俩人上得神界过后,三界内的气息,终于有了被重新打乱的气象。 在灵神宫西边的宫殿内,有一着白衫白玉腰带的面容俊朗少年,正捧着一本书籍阅读。 他正站在宫殿的正中央,殿内的装饰与他华丽的着装一致,中庸至极。 青年似乎正在等着谁,所以他的思绪并未完全放在书面上。他会时不时放低书本,侧目往殿门看去,没瞧见有人过来,他便又抬高书本,继续阅读这本在市面上称得上是珍本的‘祁阳入世录’。 “公子好兴致啊,这本书籍一般很少有您这样年纪的人瞩目。” 被称作公子的俊朗少年侧目,与来人笑着说道:“先生可来了,仙鬼宗那边有消息了?” 行进殿内的是一名中年人,在宫里头算是少年老师,亦或者是……谋士。 中年人点点头,道:“消息千真万确,昨日仙鬼宗的家宴上,慕容春启与那云锦同意了谭轩与云梦祯的婚事,成亲的时日还在商榷之中。” 少年脸上略带欣喜,中年人继续说道:“这样一来,仙鬼宗的重点,就不会让在戴青尼的身上了。” 也正是此时,两里之外的灵神宫某处,正在一处淡雅阁楼内对弈的尹素曼与姜魄俩人,心间莫名地就能听见此方俩人的对话。 殿内的少年摇了摇头,他另有主张道:“戴青尼这丫头肯定要收拾掉,他的跟屁虫齐祥宗也一样。但我的重点,则是仙鬼宗什么时候被覆灭。先生,依你之见,尽管那谭轩在技道上能与我娘相提并论,可却未必是你的敌手。另外在冥君手上能够撑得过十招的慕容春启,剩下的一个戴夫瞿应当交由谁来对付比较妥当?” 面前的中年人微笑不语,少年就知道自己犯了忌讳,他改口道:“当然了,晚辈此言,皆是后话,不当兵戎相见的时刻,先生与我自然是不出手最好。” 少年顿有所悟,他微微上前了半步,猜测道:“难道先生另有计策?” 中年人笑着摇头道:“计策肯定是有,在排除掉一些端倪后,此计策算得上是两全其美,任由是谁来也丝毫查不出此事背后的谋划人。” 少年合上手中书本,问道:“先生需要排除哪些端倪疑点?” 中年人说道:“那云姓人家,我没有查到他父女俩的脚跟,而慕容春启突然回家的儿子谭轩,也同样没有查到他这消失的二十年去了何方。此背后,总觉着高深莫测,若是贸然行动,恐怕会连累公子以及灵神宫的威望。” 少年叹息一声,说道:“此事我有询问过娘亲跟父亲,但此事他们并不多说些什么。所以我打算从冥君那边试探过口风,但他似乎被我娘下了禁令,同样丝毫不肯透露。” 中年人道:“所以要从宫主与姜先生那边先入手,到底是宫主忌惮这来路不明的云锦,还是宫主本身就愿意化干戈为玉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