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宁项婴的身影消失不见,下一刻他出现在了倒地的凌元身旁,宁项婴弯下腰去,伸手卡住凌元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你说你有什么本事敢跟我谈条件,还是你觉着你有能力与我平起平坐?” 凌元的身量其实要比宁项婴高出半个脑袋,只是宁项婴宛如寒铁一般的朝天手臂,愣是使他脚离了地。 单京韫追了出来,宁项婴的脾气他很清楚,做事一向都是随性而为,凌元不被他看好的前兆,甚至是厌恶的感受,单京韫对此亦是无可奈何。 凌元的喉部受到挤压,根本无法发声,他两手使劲抓着宁项婴的臂膀,但是即便凌元使出了擎身,身体的防御一样被宁项婴轻松击破,无法逃出生天的凌元只能两脚不停地空踩。 “宁项婴,够了。” 单京韫伸手将他的手腕拿住,一用力,宁项婴抓着凌元脖子的手,这才松开。 凌元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随后不停地咳嗽,大堂内的金堤娣顺着由凌元砸破的墙壁钻了出来,她倒是还真不畏惧宁项婴,守在凌元身旁为他抚了抚后背。 但金堤娣也不敢再去招惹这个实力委实恐怖的道者,便没开口为她的救命恩人指责宁项婴。 宁项婴睥睨地望向凌元,再一次说道:“是不是很不服气?是不是同样也不明白,你一口一口的宁前辈,为何会如此待你?” 凌元缓过气来,抬头望着阳光下的宁前辈,他只是自己做什么都不讨这位大侠的好感,便默不作声,不再自讨没趣。 宁项婴淡淡道:“你想的没错,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这等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天下就是你家的白痴。” 在帝国境内,就是他自己家的啊,不过凌元没有说出心头所想,只是惨淡一笑。 凌元倒是无所谓了,自己做什么全凭喜好,那些高兴与不高兴的事儿,他都觉着都会过去。不过眼下的感受就真不太好了,先才要不是京叔出手,凌元真的怕自己会被宁前辈给掐死。 宁项婴最后问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能够为你母亲分一点忧?” 凌元咧嘴笑着起身,说道:“我会尽快的,宁前辈请放心。” 眼看着气氛稍有缓和,单京韫侧过身与大堂内的夫大本说道:“辛关大人,你可以找回县令等人,继续为你的神像点睛。” 被附身之后的夫大本,神魂被妖族大佬金佑莫囚禁,但他自始至终都将一切看在眼里,在没有得到金身之前,夫大本实力本就处于道灵界末流,能够得到一位御统境道者的首肯,基本上可以确定了这次点睛可以继续下去。 夫大本的英灵从大堂内飘荡而出,停留在了在一处阴影之下,他朝着这群人深深鞠躬,随后消失于无形。 之后路铭珺,象梅,等人被夫大本带回,神像点睛一事,亦是有再邀请百姓境祠寺内观礼,但是超过半数百姓不愿意再进来,这就让夫大本知道自己将来,还需要更加努力为周围百姓谋取福荫,才能够得到他们的拥戴了。 —— 在一处南边极远处的一片海域之上。 有一仙风道骨的道人抚须而立于海面,海风的劲辣,能够让寻常百姓肤质变得枯荣,但是这位道长已经在这里呆有数日,肤色仍旧丝毫不改。 道人是个爱干净的道长,随身携带有几套道统服装,此时他以一身素白道袍,腰间悬挂九枚压胜铜钱,偶尔会在海面之上来回走动,但其气势,却是真如那沧海一粟,微不足道。 在前方的一片海域的上空,道人极目望去,便瞧见一个和尚与一只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灵魂体,正在急速渡海。 道人微微一笑,他一挥拂尘,竖直腾空千丈,拦下了俩人的去向。 道人面对俩人毫无礼数,然而这也不怪他,因为眼前的俩人,一个是在佛界臭名昭著的德炫和尚,其佛法竟是剑走偏锋,以性传教,在众多佛子的眼中走了佛教的下乘。 而另一位,也很不得了了,就是那战力不是妖族最高,却是妖族内最期盼着走出那第四地境的妖族族长金佑莫。 道人一个御统境巅峰的战力,其实也就只能收拾一个金佑莫,而要是对上一个德炫和尚,他在其手上走不过一招,不过道人还有杀手锏,就是在道灵界入天道者。 德炫和尚口诵佛号,说道:“这位穿着道袍,仍旧敢在道灵界招摇过市的道长,应当就是徐天泽道长了。” 徐天泽一脸沉寂地说道:“知道是贫道又如何,和尚你可知道,贫道为何在此处拦下你?” 德炫和尚单手竖十,摇头道:“贫僧不知,恳请道长解答。” 徐天泽道:“就在贫道的身下,是五百年前某位仙人的葬身之处,你会不知道?” 德炫和尚道:“那位仙人离世四百年之后,贫僧第一世才出娘胎,所以道长不必与贫道打机锋。” 徐天泽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德炫和尚,冷眼道:“卫羽邻的计划不得不全盘覆灭,期间有何因果联系,你我心知肚明,但是贫道想要问你的是,为何在三天前,你出现在我道统中兴子的一里范围内?” 德炫和尚口诵佛号:“谁是道统中兴子,贫僧一点兴趣也无,她单璠能做你们道统的未来,贫僧也为道长开心得很,若是道长以为贫僧出现是为了谋划,是道长多虑了。” 但是徐天泽怕啊,自道灵界道教覆灭以来,他五百年才遇到这么一个,即便有着超然地位的天道者身份,徐天泽仍旧怕这个做事极其偏激的老和尚对单璠下手。 眼瞧着徐天泽明显不信的样子,德炫和尚继续说道:“单璠是单允爱女,贫僧要是有一点心思牵挂在单璠身上,以那单允的脾气,此时站在贫僧面前的可不是徐道长,而是单允本人了。” 前段时间徐天泽也有怂恿林羡意味,促使其上到神界捅了个天大的窟窿,结果让一个重拾灵力之后的单允三言两语给平息了,到底是至强者,说话管用得很。 徐天泽盯着流光灵体的金佑莫说道:“还有你,妖族的族长,你若想你们妖族号称的第四界,在三界真实地存在,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诉贫道,贫道可让玉帝为你们妖族跟道灵界谋求地境作为交换。但是你也不能厚着脸皮,拿人家好不容易跟玉帝谈好的神祇做文章啊,这叫偷,要是玉帝知道了,信不信能够一只手就能够将你从那第四界给打捞出来,然后关入天牢?” 金佑莫一言不发,站位不同,所求就不同,眼光更是不同。 徐天泽继续道:“星冥帝国的皇子殿下凌元,同样身负我道统传承,今个儿你二人虽然行径卑劣,但是气度还是有的,这一点贫道不否认。这件事可以暂缺告一段落,要是哪天让贫道发现凌元以及单璠俩位我道统未来,受到你们的波折,哪怕是源远流长的十年甚至是数十年的事态演变,贫道也要在道灵界重回天道者,将你二人镇杀!” 德炫和尚却道:“道长莫说大话,贫僧相信你此时此刻,虽然有能力重回天道者,但是道灵界已经容不下道长一而再的无礼,要是贫僧看得不错的话,道长就算是拼了数百年的修为不要,也在道灵界重回不了天道者。” “话已至此,我们就走着瞧。” 徐天泽让出了身道。 德炫和尚再一次口宣佛号,与金佑莫一道御风远游而去。 海面上的海风依旧刚烈。 徐天泽除了那次替单璠布局,重回了一次天道者,将御统境的巴布给轻松降服之外,徐天泽还没有过第二次念头。 不过很快徐天泽就知道德炫和尚为何这般肯定了。 “牛鼻子,你在看啥呢?” 徐天泽猛然回头,原来是一名手持念珠的中年人,站在他身旁,正伸长了脖子往他的目光所及之处遥望。 “那和尚跟妖族的族长,都已经没影啦,是不是在看谁家的小姑娘?你这牛鼻子以我佛家来讲,就是六根不净呐,看来你们道教讲究的‘静心’二字,也不过如此嘛。” 徐天泽一阵恍然,随即往后退了一步,以道教正统礼数,做了个稽首:“原来是云族长,贫道差点没认出来,不过云族长怎么有心事道海上来看风景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