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为表敬意,路铭珺将大队人马留在楼下,只领着总捕以及师爷,跟着凌元一道从客栈的楼梯上了二楼。 楼下的餐桌上,兵部尚书起先是拒绝的,他大可仗着自己的官职,就地罢免了这么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县令,可他当时与凌元问了一句:以殿下之见,应当如何? 凌元说‘无所谓啊,有我看着,也掉不了东西。’ 象贤工本意是自个儿身为当朝大员,客栈厢房内的一些文书,即便不属于机密,那也是不该被外人看去的,可奈何殿下无所谓,他也就顺着殿下了。 老太傅轻轻问道:“出门没有带朝廷密文吧?” 象贤工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包袱里有两本折子,是还未发回去的,也不是不能够给旁人看,就是心里头膈应得慌。” 父亲象梅捻了一块炖得耙糯的肥肉放入口中,放下筷子细细一品,感受到口齿的肥肉香,说道:“所以殿下出来历练是正确的,小时候让你没出过远门,就是有些将你们弟兄三人耽搁了,读书治国,也不可光靠读书。这一路行来,殿下的胸怀,可就比你这位万万人之上的尚书大人,大太过了去。” 象贤工垂首,父亲当着家人,在餐桌上教训自己,十几年都不曾有过,今儿个,他倒还真想多喝几杯了。 楼道可容纳两人并排上楼,凌元与县令路铭珺率先登楼。 客栈二楼的厢房布置,是一条走廊之上,两侧对门皆是厢房,一行十数人的车队,向客栈要的房间,足有八间之多,凌元一人一间,象梅象贤工父子俩一间,下人们有两间,妇孺占有四间。 凌元领着三人,挨个将厢房开门,看完一间便锁好,再带路铭珺等人查询另一间,好在租的客房都是一条廊道紧挨着,四人的步调也还算一致。 妇孺小孩的四间客房,里头的行李包袱装有大量的女性的贴身之物,凌元并不是第一次见,以前他就见过张莎穿肚兜的样子,腰身没有赘肉,体态近乎完美。 这等活计具是捕头操行,只是县令跟师爷瞧着这些有辱斯文的物件后,便止乎于此,转身避开。 不过有一件小事,看似平淡无奇,实则里头大有文章,就是县令都会问清楚凌元房间里所住是谁,凌元都会仔细回答,好在凌元记性不错,出门前他有瞧见象家人从哪间屋子出来,自然就心平气和地报上名字。 只不过县令瞧见凌元一个人的屋子后,忍不住问道:“老太傅辞官回乡,与兵部尚书大人一同睡一间乙等屋子,为何小兄弟却能够一个人睡一间甲等屋子?” 凌元稍有语塞,随后也没解释什么,只是说道:“这个我不太清楚。” 县令瞧着这位样貌极为俊俏的书童,不免犯了猜忌。 客房检查到老太傅父子俩的房间时,凌元突然问道:“我看了很久,也看不懂诸位到底排查了什么,要说帝国机密,诸位找到了大人的折子,也不打开看看,要说同上一个扁葛城一般,不许当众持有武器,也没明确是你们婆辽城是什么,路大人可以说说吗?” 捕快继续翻查着客房的一切,包括墙面角落,花瓶摆饰,甚至是窗外房梁,也都细细盘查。 路铭珺则说道:“前些日子,在城外有一群劫匪,劫了帝国押送而来的一批官员俸禄银两,其中的每一锭银子,都是刚刚倒模而出,上面也都有官银字样。只是郡守大人知道这群歹人并无铸造的手段,朝廷便要求尽快找回失银,这才不得已,挨家挨户排查。但一无所获,也就只好加大排查的范围,进出的商客,都要接受排查。” 凌元却说道:“以前在家乡那边,不都是当地县官算好每月的赋税收入,再自个儿扣掉府衙官员的薪资,剩下的尽数上报给朝廷?如今怎么还要朝廷送钱银来?” 县令微笑道:“这是朝廷的细微之处了,帝国收编所有的城镇,目前都还在以十年为期限的适应当中,城中又有大量的待业人员,朝廷便颁下了法度,要全力做好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也就将许多的工作细致化,安排出了更多的职位。本官收下来的赋税,一文不少的全由官兵护送去郡守大人处,郡守大人再一季度上交一回,但每月的府衙开支,亦是每月都如数往下拨款,这一来二回,诸多闲置的有生力量的实用性,就体现了出来。即便这样增加了官银被劫的可能性,但毕竟是极少数的,却能够养活许多人。” “当然了,这仅仅只是九牛一毛,比方除了巡逻城镇街道,本官还另外加了,巡游周边山林,帝国的重要土地建造,也都有官兵参与其中,总之朝廷不养闲人。” 凌元听得明白,想不到其中还有这样的道理。 衣着红蓝服饰的总捕排查完毕,与路铭珺说道:“禀大人,没有发现官银。” 路铭珺点点头,与凌元说道:“小兄弟可否带本官去马匹的院子,舟车一项,也在排查范围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