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太傅象梅撩开了车帘子,发现这位好汉躺着睡觉,实在是危险了些,便说道:“宁兄弟,切莫在马背上睡觉啊,容易摔了,你到我的马车里头来睡吧,正好老夫需要骑马,去前头聊聊天。” 宁项婴一听还能有这好事,但他还是拒绝道:“这样不好吧,马车里都是老头你的家眷,我一个外人进去睡觉,我怕他们嫌弃啊。” 象梅笑着说道:“宁兄弟你可是误会了,老夫这马车里头,从来都是老夫一个人待着的,就是除了这位给老夫掌舵的小于,别无他人了。” 宁项婴刻意地往帘子里头瞧了瞧,便不再推辞,他先是一屁股坐到了马屁股上,随后斜过身将老人一把接到了身前,这把正在赶车的伙计吓得魂都快没了,不过好在老爷安稳坐上了马匹。 宁项婴一手重拍了下马屁股,老人家就被马匹抖擞着往前头跑去。 宁项婴又像拍马屁股一样,拍了拍赶车小于的脑袋,说道:“好好赶路啊,本大侠要睡觉喽,没到地方别打扰本大侠啊。” 小于讨厌这个胡乱拍人脑袋的邋遢汉子,没有搭理他,要不是兵部尚书的缘故,他立马撂挑子也不愿意替此人赶车,真是羞死人了。 象梅追上前头有些死气沉沉的俩人,略显焦急地掌控好了马儿,将缰绳拽在手中,老太傅伸手摸了摸马儿的颈部,正在平息它的怒气。 象贤工心有怨言,却没说出来,倒是凌元笑道:“就连马儿都对这位宁前辈,有些意见了吗?” 象梅一边摸着马颈,一边乐呵呵道:“还好,虽然那位宁兄弟待人接物粗糙了一些,但是一切还好,尚可。” 象贤工可不觉得,刚刚那人明显有往自己身上蹭污秽,真是令人恶心。 凌元说道:“老师说的没错,这位宁大侠人还是不错的,至少昨天他也愿意为我们出头不是。” 象贤工在这里头犯了忌讳,他不明白殿下为何如此宽仁厚待此人,就昨日与先前的碰头,这位宁项婴的架子就顶天的大,言语上也都不把殿下当回事。且不说此人不知道殿下的真实身份也就罢了,可殿下以儒家礼仪招呼时,此人就像是匹夫一个,斗大的字不识一个,连最基本的礼貌也无。 象贤工心头着实看不惯,他说道:“殿下,此人说话飞扬跋扈,殿下为何如此看重此人?若要说仅仅是因为坏了他的事,觉着愧对于他,就殿下的那一拜,已是什么都还清了。” 凌元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样的,这位宁前辈昨夜亲口说不喜见着我,就好像咱们有时候,也会有瞅着别人就揪心的时候,比如象大人作为兵部尚书,私底下肯定也有多明知高攀不起你这座大山的人,依旧愿意舔着笑脸靠近,跟这样的讨厌是一样的。我肯在宁前辈面前抖露一些让他觉着可笑的拳脚,也就如同官场的这样了,这些都是相通的。” 象贤工心中愤愤不平,但又殿下为此人开脱,他也就不能再有任何其他的意见,一切都以殿下的目光为准。 凌元说道:“将来有机会,宁前辈要是肯听我一些言语的话,我也可能拿出其他比喻,与他说道说道,我就是站在这里的一个人,没有别的动作,他要是瞅着我的样貌都能生气,那我也就没辙了,毕竟说实话,我是要比他好看太多了。” 老太傅象梅抚须而笑,皇子殿下心境圆满,看来人生的道路悠长且明朗啊。 一行人赶着马车,在太阳还未落山之前,到达了另一城镇,入城的规矩与帝国的严防有些出入,是要更严格了些,基本每一辆过境的马车,都要仔细翻查,凌元几人皆是任其行之。 这趟回乡之旅,按照老太傅的意思,马车在过境之中,除了在扁葛城的客栈表露过身份,其余时候,皆是便衣而行。 只是当宁项婴的熟睡的马车被吵醒后,从里头飞出一声质问,惹得象贤工眉头紧皱:“朝廷命官的车,你们也敢查,不要命了!?” 检查马车的士兵明显有些畏惧,马车里的装饰虽然古朴,但他瞅见了小桌案上的一枚印章,是官家之物。 象贤工说道:“此人再嚣张一些,就成了欺行霸市的地痞无赖了。” 象梅微笑道:“无妨,朝廷新入的编制内,黄祇首早已在各级文书当中着重声明,要府衙从上到下都要学会忍受百姓的脾气,甚至是谩骂。求的就是快速中和几百年来那些百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