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雷与电 第一百一十三章 同行-《道灵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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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元说道:“你别吓唬我,以你的本事,要真有什么急事儿大事儿要办,这句后话你早该说了,何必等到现在?”

    宁项婴又正眼盯了凌元一眼,问道:“那也行,你叫什么名字,将来有问题,你负全责。”

    起先在玉旻宗刘长老面前用了化名,凌元是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此时他则回答道:“星冥帝国,凌元。”

    宁项婴哟呵一声,竟然是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了。

    数月之前,老道人师徒仨人,在巷尾煮吃食时,遇见了几个现出原形的妖物,老道人当时的说法,就算不恰当,可也相差不远。

    妖族在星冥帝国宣布退守一方,成为弹丸小国之时,当时的妖族首领,就选择了与其一道退避三舍。并不是妖族与星星帝国共进退,其实两者之间几乎无任何瓜葛。

    仅仅因为当时的卫羽邻与单修沭沭俩人争锋相对的势头,如日中天,单修沭不气卫羽邻,却是气自己晚了些时候成名,如若不然,那十国最后的星冥帝国,就该由他打退回去。

    星冥帝国被谁踹回那处旮沓,暂且不说其他,故而妖族的存在,势必会成为第二个星冥帝国,所以选择了隐退。

    但是没想到的,这一退,就拯救了妖族所有,几乎算是保存下来了妖族的所有实力。

    因为当时数年之后的神界天君的降临,连同妖族的一些忍不出现身人间的刺头,将道教尽数铲除,手段可谓摧拉枯朽,天神震怒。

    凌元站在原地,让那个腰间悬挂宝剑的汉子瞧得不自在,随后问道:“你境界很高,不像是会做出持强凌弱的人,可是你也别这么瞧我,我有些难受。”

    宁项婴噗嗤一笑,说道:“境界高又如何,难道等他们妖族大佬出来,跟我大战几百回合,你才觉得这件事儿说得过去?你究竟知不知道,那头大妖,在有我跟没我的地方,完全是两个样?”

    凌元还没点头,宁项婴就苦丧着脸,十分难受道:“你这帝国皇子,老子见你一次就觉着有够受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凌元自始至终行止没有太大的变动,他也不知如何会惹得这位好汉区别对待。有了前车之鉴,凌元瞧那女鬼的遭遇,也就将宁项婴往好了的地方想,觉着他没对自己动手,便算是自己捡到了。

    夜很深,当月亮从一方缓慢挪动道日中时,剑客宁项婴一手持剑,一手拿着随地而来的狗尾巴草,正坐在一处破败的寺庙内休息。

    宁项婴身前有一堆柴火正在熊熊燃烧,时不时发出一声噼啪,不过宁项婴有些不好受,想着这段时日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头妖物的踪迹,要是能够找到妖族的栖息之地,那他可就卸去那狗屁倒灶的天刺一职了,可是却正好被那什么自称凌元的小子给坏了好事。

    有一身材笔直的男子悄无声息地走入破败的寺庙,即便他脚下又诸多的枯枝残叶,但也未曾发出声响。

    宁项婴见到来者过后,脸色明显有些迟钝,随后他一口吐掉了狗尾巴草,懒洋洋地靠着背后的柱子,问道:“易大总管,大晚上的跑五千里之外的扁葛城来,有啥重要的事儿,需要你亲自来跟我要交代?”

    易文稚笑容儒雅,他瞧着宁项婴这身行头,说道:“宁先生一介书生,能够混成这副模样,倒还是挺配得上你手中的符剑了。”

    宁项婴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易文稚,呵呵道:“你管得着吗?有屁就快放。”

    易文稚并不气恼,反而笑意更为浓重,他说道:“殿下行踪已经暴露,皇上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够与其一道而行,若是能成,皇上还希望宁先生能够指点殿下剑术一二。”

    宁项婴道:“堂堂帝国皇子,地守境灵力,我连他一半的灵力都没有,皇帝我去保护他?脑子没坏掉?”

    易文稚笑着说道:“皇上知道你有怨言,所以这就是为何让我亲自来的原因。”

    宁项婴讲起了条件:“保护他可以,保护他们马车上下所有人都没问题,不过着指点一事,我看还是免了吧。我瞅着那皇子殿下,心头就膈应得慌,何必要老子跟他们一道而行,在暗处不行?”

    易文稚同样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怕你在暗中一个不留神,就失去了先机,到时候受苦的可是殿下。”

    宁项婴眉头一皱,问道:“谁啊?让你这般忌惮?”

    易文稚微微叹息,说道:“跟德炫和尚有些事儿没谈拢,所以才需要你。”

    好吧,宁项婴头往后一仰,此事他今后没完。

    翌日,一车人马在太阳露出山头,便已出发。

    出城门的时候,那位县官不敢露头,但凌元瞧见他躲在巷弄口,悄悄朝此处探头,凌元与没象贤工说明此事,觉着没必要。

    老太傅象梅坐回了马车内,闭目想着一些事情,昨夜儿子在他的房间呆到子时才返回自己的房间,就是询问了一些有关于皇子殿下心性一事。

    象梅知道儿子是因为昨日那名剑客临走前的话语,担心自己会对皇子殿下有所影响。

    象梅与儿子说殿下就是咱们一路上所见的样子,不用去猜测殿下心思,可象贤工就是心里别扭,所以他这个刑部尚书在昨夜失眠了。

    一大早象贤工就强作精神,骑上大马,与皇子殿下并肩而行。

    象贤工任兵部尚书一职,时间久矣,官场的一切,象贤工自认己身为官清廉,可他就是在殿下这边过意不去。

    就像象梅昨夜与儿子说过的,这就是儿子在瞎操心,没毛病也给殿下认为是有瑕疵了。

    凌元与象贤工领着车马出了城后,象贤工挑选了一条宽阔石板路,这是帝国在将附近十数城收编过后,花了重金为百姓们铺的道路,这两年的行人在越靠近城门口的地方,就有越多的百姓逗留摆摊。

    只是皇子凌元从来不过问朝政,一切都是母亲跟姐姐操持着这份家业,‘家业’一说,凌元打小就这般认为,要是哪位大臣听了去,凌元也不否认。

    所以从清晨道晌午,皇子殿下都在与象贤工说着山水遭遇,以至于这趟护行,是他出国以来最有规矩的一次,至少身上的衣裳依旧洁净。

    象贤工在听了皇子殿下竟然还做过乞丐的时候,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

    从小礼学一门,象贤工与两位弟弟,在其父的严厉教学中,都能做到只跪天地以及君主父母,与皇子殿下跪倒街头相比,象贤工以为自己听到了天书。

    象贤工从来都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君子,但就是昨夜便被破了防,心绪变得躁动,波澜不清。

    凌元大致猜测得出这位兵部尚书大人何以至此,他遥看前方万丈景色,说道:“象大人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心神不宁的,是还在为昨日那宁前辈的言语,有所顾忌吗?”

    象贤工一时语塞。

    凌元轻言道:“其实不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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