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是单璠在楼上瞧见了来者几人,那被巴大爷称为神界的箫怀枫以及礼君圣俩人均在列,还有其余的三人,统共五人。 以中年人为首的五人是瞧着单璠从楼上落下,就连中年人这么个大能者,都没想到单允的女儿会这般霸气,落地之姿尽显英豪之气。 中年人走到离单璠俩人不到两丈的距离停下,算是很近了,中年人抱拳与单璠说道:“在下张-坚,特地来此是想找单姑娘的。” 单璠扯开嗓子叫喊道:“巴大爷!凌元!你们快来啊!有人要欺负我!” 猴子巴布率先从大堂里蹦了出来,凌元也是几乎在同一时刻从楼上翻越而下,落在了单璠身侧。 单璠跟凌元说道:“就那个小孩,上回咱们碰见他们的时候,他们骑着长鼻象,在凌元你走之后,这小子就想要找我麻烦!” 凌元听得单璠的言语,有些气闷,是他不理解一个小孩如何要找小璠的麻烦。 凌元问道:“你们是路过,还是专程来找事?打架我奉陪到底。” 中年人瞧着凌元,不显得吃惊,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同样与凌元抱拳相告:“在下便是为了前几日的误会而来,是想跟单姑娘当面说一声抱歉。” 单璠则囔囔道:“那不用了,你们走吧,不看到你们就成。” 陈雍庭抬手示意师妹不要乱讲话,师傅他老人家从客栈里走了出来。 老道人抱拳,同中年人说道:“老道的徒儿说话没有规矩,是老道管教无方,希望诸位不要跟小孩子过不去,老道也在这里向诸位赔罪了。” 老道人朝中年人微微弓腰,算是赔罪了。 中年人受了这一礼,随后与箫怀枫说道:“上次你故意挑起矛盾,还不快去跟人家道歉?” 箫怀枫对此事,怎么也想不到先生为何要他对一个姑娘道歉,但先生所说,就是法令,不听也得听,于是箫怀枫与单璠打了个道教的正统稽首:“几天前是我不对,存心找你麻烦,希望大姐姐你不要与我计较,下回我不敢了。” 老道人目光一滞,那名小孩的稽首做得很标准,再一瞧中年人身后的那名将军模样的人物,他的腰间所悬挂的铜钱,是压胜钱无误了。 老道人内心巨惊。 压胜钱他在梦中瞧见过的那位样子不清楚的道士所佩戴过,有整整九枚,而眼前的压胜钱却有七枚。 老道人压制住了心境的波涛,他笑着跟小徒儿单璠问道:“小璠呐,别人都上门来道歉了,你要是觉得能接受,就接受下他的道歉,如何?” 单璠嘟囔着嘴,她询问师傅道:“师傅,我不喜欢这个小孩,心机太重了,我可不可以不接受啊。” 箫怀枫笑道:“你心机不重的话,如何知道我的心机?” 单璠大声道:“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被单璠这么一通嚎叫,箫怀枫神情错愕,随后他转身望向中年人,眼神随之低敛。 老道人的脸色不大好看,突然出现的人物可能是牵扯五百年前道教被镇压一事,他正要叫单璠接下这份情,不曾想那位中年人与他说道:“老人家,小孩子的小打小闹,咱们做大人的看着便好,过后仔细分判对错就成,再者本来就没有动起手,不如咱们做长辈的,替晚辈承下这份情如何?” 老道人脸色大缓,随后笑着抱拳相告:“如此最好,小朋友家中有阁下这般宽宏大量的长辈,实在难得啊。” 等到中年人一行人离去,单璠瞧见师傅也不看谁,独自一人转身回了客栈,在方桌的首座位坐下。 单璠知道自己无意之中冒犯了师傅,虽然平时自己可以拿师傅开开玩笑,但那是因为气氛在那儿,师傅拿她没辙。 但刚刚她的任性,已是犯下了大错。 单璠盯了一眼凌元,这小子无所谓的态度让她觉着好生讨打,又瞅了一眼师兄,师兄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于是单璠自个儿缩着脑袋走进了客栈,在师傅面前双膝跪了下去。 老道人的那壶酒是越喝越有滋味,他也舍不得一口气全闷了,所以直到饭点过后,他依旧没有喝完,但见小徒儿跪在了他面前,老道人也放下了酒盅,淡淡说道:“不知者无罪,小璠你起来。” 单璠埋着头,苦口道:“师傅生着气,小璠不敢起。” 老道人叹息一声,说道:“咱们道教在道灵界就是过街的老鼠,像咱们这样跟外头人随口一句老道老道的,无疑是在自己脸上写着求死二字,但也不能不这么做啊,咱们做道士的又没犯错,凭什么要丢下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要是怕死,就干脆脱了这一身的道袍,不做着捉鬼降妖的行当便是了。” 单璠不怕死,但她被师傅含沙射影的话语吓哭了,她听出了师傅的言下意,是要将自己逐出师门。 凌元赶忙上来说道:“喂,老道,没这么严重吧,不就是没有接受那小子的道歉吗,小璠又没有错。” 陈雍庭则说道:“刚刚我瞧见那中年人身后的一人,腰上悬挂着七枚压胜钱,是很古老的一种道教传统。那些一枚枚的压胜钱,都是上古器物,我师傅这边,寻找了大半辈子也没找到一枚压胜钱。” 凌元跟低声哭泣的单璠都听得仔细,陈雍庭继续道:“所以师傅是怕会连累师妹,至少师妹回到族里去,才能够……不被这些人盯上。” 单璠当即朝老道人说道:“小璠什么都不怕!死都不怕!” 单璠望了望师兄,又望了望老道人,继续道:“但小璠就怕不能做师傅的徒弟,不能做师兄的师妹了,小璠最怕的是这个,求师傅不要赶我走……” 老道人根本经不起小徒弟的这一跪,她是何等身份?小璠的父亲,爷爷,外公外婆又是何等身份? 老道人之所以肯将禁术教于单璠,是看她心性纯良,所以老道人潜移默化地将单璠暗中推向至高点,也是老道人幡然醒悟后,不愿意看到的。 但之前单璠根本就看不透那一行人的根底,就凭着性子处事,实在是将来连自己如何不明不白死的都不知道,老道人是不愿意小徒弟单璠这样。 远处的清贵城街道上,中年人同样打算在这座城中歇息一两天,也好看看道灵界的好山好水。 不过中年人没打算将天君以及礼教主留在身边,于是吩咐道:“朕出来这好几天,总是有些不合规矩,再把你二人带在身边,恐怕神界很多事就忙不过来了,你们就先回去吧,朕就让怀枫跟君圣陪着。” 天君跟礼教主俩人颔首,随后中年人意念婉转,俩人便被他送回了神界内。 其实礼君圣在有没有中年人在的情况下,他都比较随意,就是他的父亲总觉着自己比不过箫怀枫有运道些,经常要自己在中年人面前多多表现一下。 中年人说道:“怀枫,君圣,咱们三人在道灵界便可以真正的先生学生的身份相称了,君圣比起在神界的日子,恐怕也要觉着在道灵界要舒坦得多吧。” 礼君圣笑着说道:“不瞒先生,第一次下来,君圣就不想回神界了。” 箫怀枫也跟着凑热闹:“我也是诶,总觉着神界雾蒙蒙的,灵气又太足根本就饿不着,都没有道灵界能好好捯饬捯饬肠子这样的好事。” 箫怀枫的童言无忌,中年人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箫怀枫瞧着先生心情大好,便询问道:“学生有个问题,想要问先生。” 中年人大致猜得到,轻轻嗯了一声:“有什么大可一问。” 箫怀枫说道:“学生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先生要我去给单璠道歉,本来之前也没什么冲突,怀枫何必自降身段,去讨好一个姑娘?又不是讨媳妇。” 中年人笑着批评道:“你呀,瞧不起人家单璠,人家单璠还瞧不起你呢,都是一界之内的天骄之子,怀枫可莫要小瞧了任何人。” 箫怀枫依旧不满道:“一个姑娘家而已,我让她一手一脚都成,照样不是我对手。” 中年人责怪道:“朕说的是那从阁楼跃下的男青年,他才是你的敌手。不过惹他不要紧,要是惹了单璠,那男青年铁定找你麻烦,怀枫你明白吗?” 箫怀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那个被他坑了几枚铜板的凌元,箫怀枫觉着也不过如此,先生将他高看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