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所有人听我命令,往不同的方向回宗门,回去禀报师傅,让他老人家为我,为小师弟,为这里的百姓报仇!快走!” 那男青年铁了心要跟姐姐死在一起,他侃侃杵剑站起身来,这厮的道力真是厉害,一招就将自己打的吐血,他喉头咽了几咽,沉声道:“诸位师兄们走,我都兰勇留下来,跟姐姐一同拖住他!” 黑袍老者摇摇头,大雨淅沥中,他的声音依旧亲耳可闻:“你们谁都走不出去。” 黑袍老者两手抚掌而起,丝丝黑气顿时从地底中漫出,黑气有侵蚀人脑的作用,人类一旦感染,此生都无法正常思维,只能一辈子做疯疯癫癫之人。 奈何一瞬之间,从黑袍老者身前一丈处为中心,一股磅礴气势顿时乍泄,就在黑气侵扰人间的那一刹那,天地霎时间变得清明。 此时暴雨停歇,凌元从天而落,气势威不可当,脚下却不沾半点泥土,白靴子依旧光鲜,不过他手中捻有一道符纸,是有人从极远处骤然发至。 正当疑惑间,一名中年人已站在了自己身旁。 中年人微微一笑,望向身边的青年,赞许道:“小兄弟好俊俏的技击之道,好高深的灵魂之力。” 凌元抬起手来,瞧了瞧手中的符纸,再看看身边的中年儒者,问道:“这道符,是阁下的?” 才在乡镇落脚不到十天的栝梁生点头道:“正是我的,没成想被你给截了下来。” 凌元沉默不言,单璠跟陈兄弟这番算是要见找亲人了。 凌元微微一笑,转身与那黑袍老者问道:“刚刚我瞧见老头儿,你要这座乡镇的百姓的性命,你可知罪?” 那黑袍老者猛然往后撤了一大步,狞笑道:“成天都跟一群小孩玩耍也太没意思了,能碰到此生的最强敌手,才是老夫的追求,知罪不知罪无妨,打得过老夫再说吧!” 黑袍老者手掌虚空一抹,一把由黑色气息铸成的长剑,被他握在手中。 黑袍老者大甩衣袖,脚踩罡步,长剑舞得虎虎生威。 天上的一片黑云,雷电交加的更为急骤,栝梁生袖中露出一截符纸,被他两指捻住,若是身旁的青年人不够力,他再接力也不迟。 黑袍老者猛然间举剑指天,天上黑云翻滚阵阵,有实质雷云形成,雷云翻转不定,下一刻奔袭而下,朝着黑袍老者的长剑而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曾经阮青海登门请教大叔,那会儿的雷云可比这一块大太多了。 凌元嘴角不屑,脚下发力,突然之间出现在黑袍老者面前,一肘子将他打得后槽牙掉了三颗,随后那道闪电正好落下,被凌元以擎身手指紧紧拿捏住,随后一个后仰振臂,又将实质化的云雷给扔了回去。 在夹杂着凌元一身灵力的云雷返回途中,突然炸裂,那一片的云雷碎成细碎,凌元转头望向儒生,儒生微笑捻符,手指一弹,将符纸弹入天上云雷之中。 最终天空各处的云雷,被那一张符纸炼化成青烟,转而消散于天地间。 太阳就快落山,凌元这边战斗还未结束,火急火燎的单璠领着师傅师兄出现在石板路上,她大声叫喊道:“凌元,刚刚那一道雷枪是谁给扔回去的,好有气魄,不过那道符又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偷学我派的密辛的?!快快给本大小姐从实招来!” 就刚才炼化天上云雷的符纸,属于敕神当中的一种,单璠从师父那边有过一些了解,但还没能开始正式着手。 单璠的目光越过被凌元一肘子打倒在地的黑袍老者,她想着要是凌元有这么大的天赋,那还不如跟她一道学习道法了,这般偷偷摸摸是为哪般!? 凌元随时注视着黑袍老者的动向,单璠这个蠢丫头轻重缓急都搞不懂,眼前是先将作妖之人解决掉才行嘛。 单璠气闷道:“你都这般好的天赋了,干嘛还不跟我一起学习道法,师傅要是不收,你就是给钱也成啊,你这样偷学,让我好生瞧不起你。” 凌元眯着眼听着这丫头又发什么羊癫疯,她身后有赶来的陈雍庭以及老道人,陈雍庭在她身后叫喊道:“师妹,殿下根本就没接触过这类道法经典,你冤枉殿下了,不信不问师傅。” 单璠一愣神,不远处倒在地上的黑袍霎时间便消失在了原地,凌元欺身而上,打算着赶在他碰到单璠之前,一记手刀了结他的性命。 却不料单璠手一抹,一张巨大的金色符纸瞬间护在身旁,黑袍老者双手触之,手掌与金符之间蒸汽升腾,伴随着滋滋作响的消弭声,黑袍老者被金符蚕食殆尽。 凌元因救人心切,身形趋势迅猛,根本来不及止住身形,也不小心触碰到了金符,却一点事儿都没有,两手撑在巨大的金符之上,还有点弹性。 单璠手再一抹,巨大的金光符纸凭空消失。 她能有啥子法,肯定又一次冤枉了好人,随后身旁的师傅就说道:“师傅除了跟小璠展示过一次,也就谁也没看过啊,那道敕神符打哪里来的?” 凌元望望不远处的儒生,说到:“是那位先生的。” 单璠三人举目望去,只瞧见了一身大褂着装的中年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但谁又知道此时栝梁生,在瞧见单璠的神技,以及听见陈雍庭对凌元的那一声‘殿下’,内心正处天人交战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