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明显是怕了洪举英,两位府兵留一人在此地保持秩序,另一人回城主府报明情况,好增派人手。 “你也给我滚!” 洪举英阴沉着脸,最终还是吓退了那府兵,不敢在此逗留。 “不准走!” 凌元的爆喝响彻半条街道,那府兵顿时止住脚步,就听场中的小乞丐严谨道:“这里是星冥帝国地境,身为府兵,不拿出帝国气势来给行凶之人瞧瞧,反倒被叱喝吓退,你这样?如何振我星冥威风!” 凌元踏出一脚之时,周身气势斗转,他怒喝道:“按我朝刑法,指使他人行凶者,与凶手同罪,需经大理寺判罚轻重,但今日我就代大理寺少卿席梅亭,将你定死罪,即可执行!” “你这个小乞丐真不知天高地厚!” 洪举英感受到凌元的气势之大,不可小觑,他右手抽过奴仆递上来的三尺青锋,已然率先发动了攻势! 洪举英开印境界,在他看来,他能够一脚踢到凌元的下巴,就有把握一剑将凌元封侯,可他没想到凌元速度之雷迅,气势之迅猛,不仅只手将他家传宝剑给扭麻花般毁去,更是一拳将他整条左臂打掉,霎时间杀猪般嚎叫伴随血的泉涌,在这街道上炸开了花。 “公子!” 洪家奴仆一个未倒,凌元擒贼先擒王地就将主子废掉,五名奴仆无论如何也无法给班头洪立秦交代,唯有与伤人者死拼,心里祈祷着班头能够尽快赶到了。 抛开心境不论,阳家堡的班主办事一向麻利,洪举英的嚎叫还没歇下,现场就有阳家两大班头赶到,其中便有洪举英父亲洪立秦! “英儿!” 到场的洪立秦吓得胆颤,看到眼前手臂整条被打掉的年轻人就是自己的儿子,他怒道,“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告诉爹,爹要将他碎尸万段!” 洪举英手中的残剑还未掉落,他举剑直指面前已经恢复了常态的凌元,口中断断续续道:“是这小乞丐,孩儿瞧见他手臂上还有阳家堡的烙印,是戴罪之身……” 洪立秦红着眼往凌元望去,在那血珠遍布的全身之下,凌元左臂之上确有阳家独有的刑犯烙印。 凌元之所以恢复了常态,是因为擎身初态他自己控制不好,为求不误伤他人,他决定以肉身独战,便也光明正大道:“洪班头,四年不见,你的儿子不好好管教,如今碰上我了,可惜已经晚了。” 洪立秦根本不记得此人是谁,还说了什么四年不见,难不成是这几年中唯一一个逃走的贼子? 那害苦了单族族长外孙女儿,却侥幸不被追究责任的小子!? 洪立秦震惊道:“就是你在客栈偷走了两百白银子?” 凌元牛头不对马嘴道:“那二百两黄金是我自己的,当时会交给尔等,只为自保。但今时不同往日,此时就算你们阳家堡的五大班头都到齐了,都保不了洪举英!” 再一次沉腰敛势,凌元力喝道:“我星冥收编的城镇,居然还有你们这等恶人占据,不说城主江道南有镇压不利之失,光是这里发生了命案,府兵竟对尔等敬而远之的态度,他就该被问罪!” 脑海里闪过长辈对自己的教诲,凌元心上嘀咕‘大叔,奶奶,元儿很想听话,可星冥的面子都被扫得没有了,身为皇室成员遇到这种事,元儿实在无法擅自离去。’ “你给我死!” 赶至现场的洪立秦未带兵器,脚下猛踏青石地板,将之震得粉末,身子当空一跃,半空之中带着风声喧嚣的一拳,呼呼朝着凌元袭去。 在凌元见识中,除了阮青海向大叔讨教的两招,有比这更强的气势,其他的都可说是麻豆点豆腐,不堪一击。 此番洪立秦万军取敌将首级的气势,惊得凌元面情一缩,他的血肉之躯根本当不下这一招,也就只能以身法见长,凌元的速度被梁将军称赞能进三军前百,可见凌元的身法之快。 但能被阳家收纳为班主的洪立秦,如何比不上前百的三军? 只见洪立秦目光抓准了凌元下一刻出现的位置,空闲的左臂猛挥,一股强劲风力将凌元整身拉向己方。 凌元惊得瞪目,身子在强大的气势下动不了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瞧见洪立秦十成十满含愤怒的一拳,结结实实地轰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五脏拦不住拳罡,被穿得通透,拳罡从凌元后背喷薄而出,轰烂了凌元的衣裳,凌元顿时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另一位班头鲁解颐走上前来,瞧见凌元手臂上瞧隐约可见的烙印,吩咐道:“来呀,倒盆水把这小子的手跟脸,给我洗洗干净。” 洪家奴仆得令一声,端来两大桶水跟抹布,也没管地上的凌元极难地挣扎着,一把将整桶水淋在凌元身上,三下便将手臂和脸抹得泥泞不堪,再一桶水倾倒而下,凌元的原貌基本上恢复。 当年单允与唐傲决斗,那制胜一击,正是单允手腕上的内出血,坚不可摧的擎身初态不仅刀枪不入,更是能够自愈伤势,所以谭轩的父亲慕容春启输给当时的尹素寒后,能够不觉得哀伤,因为仙鬼宗的仙道鬼术正是灵僵决的分支。 所以人们都很难想象凌元还能目带凶光地站起身来,那手拿抹布的洪家奴仆像撞见鬼一般惊得跳起,躲在了班主身后。 凌元索性将残缺的衣裳扯下,扔在地上,他胸膛上的伤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悄然愈合,震惊了鲁洪两位班主。 鲁解颐神色一凝,问了洪立秦不愿张口的:“敢问阁下,就是单二公子的高徒,谭轩吗?” 倒不是惧怕谭轩的状元郎身份,只是单二公子的分身举足轻重,班头们心中分得清楚。 凌元冷冷道:“两人年岁相差一轮,我会是他?” 言毕,拥有了道力的凌元速度极快,他以同样拳罡朝洪立秦胸膛之上砸去,只可惜洪立秦双手交叉护住了要害,未能得逞。 一旁的鲁解颐也不客气,一记扭腰带动全身的鞭腿横扫凌元脖颈,凌元闻风抬臂,这道千斤力道足将他踢飞,却也是如此,他的身躯在受力腾空的瞬间,洪立秦的拳罡再至。 凌元正欲抵挡,却顾此失彼,已悄然飞身至他头顶上方的鲁解颐,以万斤劈腿结实地击打在凌元的天灵盖上,不仅受了洪立秦的击打在身的拳罡,那如刀斩下的劈腿将凌元轰响地面,在青石板上的街道上炸出个大坑来。 两位班主的夹击,配合得天衣无缝,受了重伤的凌元虽然能够自愈,可疼痛还是异常明显呐,待凌元佝偻着背从坑里站起来时,鲁解颐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双手从其腋下穿过,将凌元双臂扣住。 “一拳打掉你的脑袋,看你还能不能复原!” 洪立秦握拳在胸,睁目运力,将毕生武道修为全都寄托在这一拳之上,罡气如热气蒸腾,扭化了空气,朝着看似已经闭目等死的凌元的脑袋迅速出击。 感受着胸腔的翻覆,凌元身子下沉千斤,鲁解颐扛不住重力,被逼得弓腰,眼前有东西晃来,不等鲁解颐挣脱掉被凌元反扣的双手,他的脖子被凌元双脚卡住,翻身将鲁班头扔向势不可挡的洪立秦。 “洪叔叔快快住手!” 为求不伤及鲁解颐,就在洪立秦冒着自损经脉的危险收势的同时,一声女声叫喊,在这人多却异常安静的街道上响彻。 ‘嘭……嘭……’ 两声沉闷的声响,来自凌元的鞭腿扫中鲁解颐的后腰,这一招能得逞只因凌元的二段,上一次与梁将军对战用过三段式,没想到这鲁解颐上了当,两手去护脑袋,最终被凌元得手。 第二声来自凌元反手挥臂,打在了洪立秦的脖颈之上,将他震得眼前发白。 “鲁叔叔!” 小医女斜挎着药箱出现,她瞧见鲁解颐被赤身的男青年踢得岔了气,两三步跨过去将他扶住,镇定道:“鲁叔叔,沉住气,别呼吸。” 鲁解颐照做,腹部与背部让小姐纤弱的半握手中拍过数下,岔气的疼痛感瞬间好转许多,鲁解颐大呼一口长气,单起手势下压,运气调理内伤。 另一边,暂时击退鲁洪两位班头后,气血汹涌的凌元身法之快,直取街道旁洪举英的项上人头。 洪立秦摇头晃脑,待他看清局势,振臂跟上,拥有擎身初态的凌元占尽天时地利,但对上近甲境道者的洪立秦,凌元依旧是不敌人和,他的手在距离洪举英天灵盖半寸处静止,是洪立秦一把托住凌元肩膀,让他行动受阻。 洪立秦的一记擒拿,将力道嵌入凌元肩部的骨头里,却不见凌元有任何异动。 洪立秦目光斗转,猛地将凌元往后甩去,把已经残废的儿子护在身后。 知道小姐医术高明,洪立秦高声道:“求小姐医治英儿,老洪感激不尽!” 但此时洪立秦瞧见的,却是一动也不动的小姐,望着那赤身的乞丐一脸出神。 当年她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全身是血,本可想道者打斗难免见血,但四年来都不曾忘记的脸庞,让张莎确定先才赠银的乞丐就是凌元。 “你来湘潭城了?” 张莎已拔高的身段已亭亭,面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孩,她未被冲昏头脑,只是征求道,“你们别打了,可以让我先救人吗 ?” 一句话带来的事两种神情,凌元不听她言,在他记忆力没有皮肤白皙的姑娘可念为老友,但眼前的小医女又好像认识,唯一识得的女孩,也不过有着黝黑的皮肤的张莎,虽然她家也开药铺,可眼前会救人的小姑娘确实跟张莎有着几分相似,但现下不是说话的时候,凌元不去猜想这并不重要的事。 张莎被整个湘潭城封为小医女的称号是两年前,四年前父亲张廉光身亡,药铺便由她独挑大梁,以前她还不曾爱看父亲交于她的医典心得,后来父亲走了,张莎吃饭时看,碾药时也看,就连睡觉时,胸前盖的也总是尚未合上的书籍。 张莎地性子在外人来看是大方得体,行事有根有据,所以在大义上,洪立秦知道小姐绝对是义不容辞,而第二种神情来自阳家堡鲁洪两大班主,救人的事竟然让小姐开始询问乞丐的意见,着实让他们吃惊。 谁知乞丐居然还拒绝道:“我要杀他,你拦我,是要让我连你一起打吗?” 性格开朗的张莎顿时吃瘪,小脸憋得发烫,使她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凌元。 “竖子休要口出狂言!” 异军突起,一身影越过层层人潮,踩空而来,身法快到人眼极致,一记凌厉拳罡轰在凌元胸口,伴随着张莎的张皇失措,凌元在受力后的半空中,晕死了过去。 “胡叔叔,你干嘛打他呀!” 眼瞧着凌元在空中划出弧线,最后掉落在地,张莎被气得跺脚,慌忙中奔赴凌元身边,心上人已经被打晕。 一双葱白小手在凌元的胸膛上不知道往哪儿搁,这是小医女作为医者,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胡崇宪站定当场,被小姐怪罪的他,脸上闪过一丝踌躇,作为五大班头之首,刚听闻小姐被一乞丐火急火燎地带出了药铺,为求小姐安危,胡崇宪不敢拖沓,现场就见到有人冷言于小姐,这才刚上手,便将小姐给得罪了。 胡崇宪心有苦水,倒不出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