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职中诡事 第二十二章 红衣难脱(三+四)-《我的灵异经历》

    和情商上笨拙的我相反,廖兰兰各方面都是极其聪明的人,哪里能看不出我的窘境。她柔声说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从昨晚李会长出现开始,你就一直魂不守舍。刚刚在会上更是一直走神。到底遇上了什么事,说出来说不定我也能参详参详。”

    师姐温柔的声音到底还是让我安定了下来,同时以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我不说出这件事今天只怕连门都出不去。

    我这个人说话从不会拐弯抹角,于是就将昨晚李会长捉弄我们的时候看到的景象、昨晚半夜梦里的离奇经历以及今天下午至刚刚照片的看到的红色校服女学生都一一告诉了廖兰兰学姐。

    在这简短的时间里面所经历的事情当中,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红衣夺目。每次我都会看见一个或穿着红色嫁衣或者是红色校服,散发着死亡意味的女人出现。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其实已经几乎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及至后来,哪怕我也经历过更加不可思议更加诡异的事情,却也没有当时那种无比得绝望以及无助的感觉,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那是我一生当中第一次经历灵异事件。我甚至觉得或许下一秒就是自己的死亡。重新记忆这个事情的时候,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比起死亡,更可怕的死亡前的等待与折磨。鬼害人,更可怕的还是未知带来的恐惧。

    刚加入社团的时候,我曾经找廖兰兰师姐曾经借过一本恐怖小说观看。书里面主角面对一系列不可思议的奇诡事件的经历让我看得津津有味,大呼过瘾。然而当这种灵异一般的经历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我才发现除了惶恐等待一切结束以外其实其他的根本做不了。这种经历除了痛苦再也没有其他的感受。

    每当我闭上眼睛,就能够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不管我怎么去说服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都无法驱赶走那抹红色。而且你的大脑会无法被阻止地不断思考,不断想着这些恐怖的经历,想着自己到底会不会真的遇上了灵异的事件。这时候哪怕鬼不来,往往自己就已经在自我催眠的折磨当中反复鞭笞。

    这就是我第一次经历灵异事件的时候的种种感受。

    廖兰兰听着我说完所有的事情。彼时依旧俏皮的她脸上也罕见流露出当时少有的凝重之色。她严肃地我:“你确定你没有编故事骗我?”我摇摇头低着声音无奈道:“没有!”

    廖兰兰深吸一口气,神情也一下子绷住。当时的我还以为她是听了这里诡异经历的经历害怕了,现在想想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作为社团最活跃分子的她哪里会害怕这种事。我也是这时候才回过味来,她深吸一口气的原因是怕自己不小心就笑出声了。

    要知道我们这个社团是灵异协会,一直以来都以研究灵异事件为兴趣。但是经历过灵异事件的人哪里是轻易就能遇见了,因此一直以来大家都是纸上谈兵。然而现在实打实就有一个正在面临灵异事件的人站她面前,可不高兴嘛。

    廖兰兰师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放心,这件事我会帮你的。”

    其实这件事根本和师姐无关,但是她还是插进了这个泥潭。

    如果让我评价廖兰兰这个人,她应该是那种颇为重视感情且讲究义气的人,只要她把你当做自己的朋友,就会打定心思不遗余力地帮你。这种人其实是很难得。

    在她这个人的思想上,亲情友情爱情都是重于一切的。虽然她有着极其聪明的脑子,往往都能一眼看穿事情的本质利害,大多数却也不免和一些女性一样,总是感性大于理性。当然,这句话没有贬低女性的意思。我个人觉得不管一个人如何,都是独属于自己的特点。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在社团的其他人里面得知了师姐的一些事情。社团的人有时候不懂为什么每每见她提起陈艺芬放弃读高中的时候总是不经意间流露神伤之色。实际上,她也和陈艺芬一样有着结果类似但经历不一样的事情。

    廖兰兰师姐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以她的的脑子不可能考不上高中。然而实际上她当时考试的成绩也根本不差,而之所以会考来这所学校,是因为她的家庭。廖兰兰有个弟弟,她们一家人也为了这个最小的唯一男丁操碎了心。她们一家人商量着让廖兰兰不用太高的学历,读个中职早点出来工作就算了,到时候也能补贴家里给弟弟上大学。

    面对这个决定廖兰兰也是一句没说,只是默默来到这个学校努力地学习着,希望可以早点出去打工赚钱。还记得我们有一次去高中交流,我们看见师姐在别人的学校驻足观看依依不舍的表情。明明她也可以在这里学习,走向更好的人生。她的这种性格是使得她自己一生都被家庭毫无怨言地捆绑。离开学校以后再次遇见以后,她不止一次告诉我们,那是她的家。她始终觉得家人是不能讲究分彼此的。

    除了重感情以外,廖兰兰的一大特点就是八卦。她富有好奇心,喜欢研究一切未知的事物,一旦遇到感兴趣感兴趣的问题势必就一定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将答案找出来誓不罢休。

    加入灵异协会这么久,廖兰兰对学校几个怪谈都听烂,此时乍一听我说的事情,一下子就反应起来最有可能作祟的灵异故事就是我们昨晚提起的那个学校怪谈“山顶的红嫁衣”。廖兰兰双手抱胸,眼睛微微一眯。这是她的专属待机动作。每当她开始思考的时候都会这幅模样。在这里面她最感兴趣的还是我那如梦似幻的经历,“你觉得你自己的昨晚是做梦还是真得醒了过来?”

    我摇摇头回答:“我也不知道,那种感觉很真实,但是我的舍友却是说我昨晚一晚上都在床上,没有出去过。”

    廖兰兰说:“那真的奇怪了。”听过太多灵异故事的她也觉得这件事未免过于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