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寄生12 晋江/虚度白昼 - 只要不离开这间酒店, 再忽略外面那些丧尸的存在,以及断水断电造成的诸多不便, 梵音时常会忘记自己正身处末世——人类的适应能力实在强得可怕, 不管生存环境变得多么糟糕,只需要一点时间,很快就会逆来顺受、习以为常, 随着命运四处流淌。 梵音觉得,她很有必要去外面看看,见识一下真实的末世。 通过这小半个月的辛勤锻炼,这具身体的力量、速度、灵敏、耐力和柔韧,以超乎她想象的速度突飞猛进, 堪称一日千里。以她现在的身体素质, 先不说和丧尸正面硬刚,至少逃命是没问题的。 外面肯定有s教授的人在找她, 不过梵音并不担心。 那些现代化的追踪手段全部瘫痪, 又有遍布城市各个角落的丧尸从中阻碍,想在末世找一个人比从前困难百倍千倍。 于是,七月八号的晚上, 梵音敲响了4027的房门。 4027和4028是四楼唯二的两间豪华套房, 她刚穿过来时睡的那间房是4028,现在住着左流之, 相邻的4027则是杨淮安的房间。 这间酒店里愿意带她去外面冒险的人很多, 但杨淮安是梵音的不二选择。 第一,她和杨淮安最熟;第二, 杨淮安不会对她发情;第三,杨淮安有能力保护她。 听到一声“进来”,梵音推开门走进去。 走过玄关, 就看到了正在上下起伏的修长身躯。 客厅里本该有的长沙发和茶几不知道被搬到哪里去了,显得很空旷,居中铺着一大块印有几何线条与图案的浅色系地毯。 杨淮安面朝着落地窗的方向,双手拄地,正趴在地毯上坐俯卧撑,姿势标准又利落。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宽松的四角条纹內裤和一双白袜,脖颈上还搭着一条毛巾,方便擦汗。 他应该运动了有段时间,小麦色的皮肤上附着着密集的汗水,手臂、肩背和大腿的肌肉都处于肉眼可见的偾张状态,充分彰显着雄性之美。 梵音静静观赏着,不由得心生羡慕,她也想拥有这样一副蓄满力量的身体,来对抗这个危险重重的世界。 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女穿男的机会,她很想体验体验。 “让你办点屁大的事儿怎么去这么久,”杨淮安动作没停,话音微喘,“磨磨唧唧的。” “我乐意为杨sir效劳,”梵音接话,“下回你找我,我保证让你满意。” 杨淮安扭头看过来,梵音笑着冲他挥手:“嗨~晚上好。” 杨淮安双臂猛地发力,一米九几的挺拔身躯直接从地上弹射起来,眨眼之间就站稳了。 他扯下搭在脖子上的毛巾,先抹了把脸,再擦拭胸腹,斜眼看着梵音说:“你一个小女孩,怎么随随便便进男人的房间?” 梵音一脸无辜地说:“杨sir,我明明敲了门的。” 杨淮安走到客厅里唯一的单人沙发前,扔下毛巾,拿起背心,往身上套,同时不咸不淡地问:“有何贵干?” “贵干不敢当,”梵音走到他面前,看到他短而整齐的发梢被汗水濡湿,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只是有个屁大点的小事想求杨sir帮忙。” 杨淮安套上短裤,系上裤扣,裤腰松松垮垮地挂在劲瘦的腰上。 他掀起眼皮瞭了她一眼:“别拐弯抹角,有话直说。” 梵音就直接说了:“你明天出任务,可以带上我吗?” 杨淮安比她高了一头还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活腻了,上赶着去送死?” “当然不是。”梵音也看着他,不急不躁地说:“如果我一直待在这间酒店里,我就成了付东离嘴里那种必须依附男人、只有靠男人养才能活下去的女人。我孤家寡人一个,没有条件享受这样的待遇,而且我也不想成为这样的人。我想学习生存技能,以后离开了你们,只靠我自己也能努力活下去。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杨sir,你愿意教教我吗?” 顿了顿,梵音又补充:“我知道,外面的世界危机四伏,生死难料,假如遭遇凶险,我绝不会拖累你,生死自负,与人无尤。” 杨淮安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问:“你确定?” 梵音用力点头:“确定。” 杨淮安说:“明天早上八点,在一楼大厅等我。” 梵音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一时有点懵,怔了两秒才眉开眼笑地说:“yes ,sir。” 杨淮安被她明丽的笑颜晃了眼,借着去喝水离她远点:“既然加入我的小队,就得听我的,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让你站着你不能坐着,必须绝对服从,能做到吗?” 梵音说:“能。” 她的目光追随着男人高大的身影,他喝水时微微仰起脖颈,颈侧的动脉清晰可见,她甚至能看到明显的搏动。 看着看着,她的身体里猝然冒出一股强烈的慾望,她说不清那是什么,食慾、性慾、情慾……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有一些。这股莫名其妙的慾望充斥着她的脑海,并试图支配她的行动,让她向着杨淮安靠近。 杨淮安放下水瓶,余光看见悄无声息来到他身边的女孩,连正眼看她都不敢,生硬地下逐客令:“没别的事你就可以走了。” 犹如醍醐灌顶,梵音骤然清醒过来,那股支配她的慾望消失得无影无踪,短暂得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梵音兀自有些茫然,杨淮安见状,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嘿,睡着了?” 梵音这才回神,看着他问:“你刚才说什么?” 不等杨淮安回答,门口传来开门的动静,紧接着就响起说话声:“杨哥,杜医生不在药房,我找了一大圈才找到他……”话音一顿,继而换了副腔调,“哟,祝妹妹在呢,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要不我待会儿……” “放什么闲屁,”杨淮安不耐烦地打断他,“东西留下,你可以滚了。” 马大器走过来,把一大一小两个白色药瓶放在电视柜上,然后欠不楞登地冲梵音挤眉弄眼,麻溜地滚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傻站着干嘛?”杨淮安看着梵音,“你也走。” 梵音站着没动,视线从药瓶移到杨淮安脸上:“你病了吗?” “嗯,”杨淮安的脸色瞬间变得冷淡,“绝症。”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