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难为族叔解释这么些。但看来,族叔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打发匠娘子,就是告诉你……制筒车的第一人,就是王葛。族叔起开吧,别耽误我赏雪。” “好。”谢棠舟也算知趣,都走到无人处了,脸上的谄笑依然不变。 虎子回望水榭四周,都没看到王葛,去庖厨,去她屋舍,也没有。待他回到屋舍,外头立着两个童役,一个叫樛木,另个叫芣苢。 樛木说道:“仲郎,宴席时辰将到,大人令我等来接仲郎。” 虎子叹声气,本想跟王葛说一声的,真不知道转眼的工夫,她能跑哪去? 王葛去木匠肆了,先找到上回的分主事,谈好花五个钱续赁刻刀等工具,再厚着脸皮制两把木尺,顶了刚才的五个钱。 下等匠工每制一把木尺是一个钱,如此一来,分主事还欠她三个钱。王葛连连摆手,以自己正在学雕刻为由,又讨了一堆边角杜梨木,顶了多出来的三个钱,欢喜而回。 分主事越琢磨、越觉得王小娘子似专门来讨废料的呢?可这些废料最多也就能切出方整的寸余大的木块,能雕啥? 王葛匆匆去庖厨,结果已经熄灶、无人,连灶眼上的灶具全都撤了。 那就饿一顿吧!怕啥! 贾舍村。 王二郎三辈子加起来,除了和野虎干过架,从来没和人打过。但今日,还有一天过年,他把阿弟揍了。 一拳捣的王三郎嘴角出血,左脸剧痛。 为何呢? 起因是王三郎下午去鳏翁那瞧长子时,王竹哭诉,说他想念兄弟姊妹了。 “阿父,他们是嫌我吗?有多嫌弃?除了禾从兄来挑过水,其他姊妹……就连阿蓬、阿艾,我都快忘了他们长啥样了。阿父,我是不是和他们不一样了?犯过一次错,我就不再是王家子了?只有他们是?呜……阿父,就要过年了,我越来越觉得,没人愿意让我再回家,我害怕呀,阿父,就因为我犯了一次错,兄弟姊妹们就都厌恶我了。我改了呀,我已经改好了呀!他们不来看我,怎知我改好了呀!” 王三郎心疼难过,抱住儿郎一阵哭。回家后,他寻思着叫谁去瞧阿竹、还愿意劝劝他呢?阿禾肯定不行,阿竹已经见过。阿蓬、阿艾也不行,天冷,他俩时时刻刻都呆在主屋,不管抱谁出来,阿父阿母肯定追问原因。 那就只有阿菽了。 阿菽好,脾气软,一跟她说肯定应,也定能多劝阿竹几句。 可是他失算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