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哪怕是直言自己嫉恨嫡兄和嫡母已久了,自己也能略微谅解些。 到底还是没有师徒缘分罢。 薛教谕沉吟良久后,终于开口了: “今日指点便到此为止罢,日后你也不用来了,在府学里安心读书备考才是正经。” “你上次手抄的那本《汇川遗事》,我也已经看过了。” “强留你的书籍,也显得我不是君子了,待会儿我嘱咐小童给你带回去。” 秦时暄咬紧了牙关,自己刻意拉近关系足足半年,才得到薛教谕的另眼看待。 薛教谕虽然身上无官无职,但他在清流中素有雅望,与朝中好些老大人也是朋友。 如今不过严理群一番话,便把自己打回了原形。 但秦时暄是不敢对薛教谕质疑什么的,自己日后还得在府学读书,还要靠薛教谕把这次陷害之事给兜底。 他红了眼圈道:“多谢师长这些日子来的谆谆教诲,弟子受益良多。” “日后不能来师长门下听从教导,实是弟子的一大憾事。” “弟子这就告辞,但日后师长若有用得上弟子的地方,弟子鞍马效劳。” 说着竟好似一副悲切不能自已的样子,从薛教谕的书房内退出。 接了那本《汇川遗事》,面容愁苦的离开了薛宅。 直到上了马车,秦时暄才从那副红着眼圈的受委屈弟子面孔,恢复了正常的形容。 在心里暗自回想了严理群和秦时晙两人后,冷笑一声,让车夫驾车回往秦府。 秦府门口,已经点上了好些灯笼,灯火辉煌下亮如白昼。 秦时晙言辞恳切的拉着严理群的手: “理群,今日真的感谢你如此为我了。” “你待我,竟比暄哥儿那亲生兄弟,还好的多。” 说完后,秦时晙红了眼圈,瞧着有些更咽。 严理群拱手道:“秦兄不必如此。” “咱们认识也有些年了,你是如何为人,我还不清楚吗?” “日后切记,与你家秦四郎保持距离。” “他若是做什么,说什么,你要多上些心。”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