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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呵呵笑着说：“有啥好生气的，当年我和你爸爸二十郎当岁的时候，胡家竟然派人放火烧我们的家，想烧死我们。要不是胡娴给我们通风报信，估计就没以后了。就算是这样，我们也没生气。这就是江湖啊！”

    无恙点点头说：“虎子叔，我听我妈说，你和我爸干过不少危险的事情，是吗？”

    虎子说：“我和你爸这一辈子，干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过有一点原则我们一直遵守，那就是我们从来不干坏事。这一点，你驴子叔最清楚。”

    我说：“这是肯定的。”

    无恙看着说：“驴子叔，我爸和虎子叔的事情，你怎么这么清楚啊？”

    我笑着说：“这可就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了啊！”

    无恙说：“你给我说说呗，反正这漫漫长夜的，我想听听故事。”

    老陈说：“有啥好说的，吃饭，吃完睡觉。明天早点起来干活。”

    无恙大声埋怨道：“爸爸，精神生活也是很重要的，听听故事怎么了？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同样重要。”

    老陈说：“饿你几顿你就知道什么重要了。没有房子，这个冬天怎么过？你想过吗？我们必须在冬天之前，把房子修好，起码每个人有一栋房子，住起来才自由，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说：“你爸爸说的没错，当务之急是物质文明优先。没有物质文明，何谈精神文明？”

    无恙说：“但是不冲突啊，就是讲个故事，怎么会影响物质文明呢？”

    宫晴说：“吃饭吧，饭都凉了。”

    虎子指着我的酒说：“驴子，你喝啊。就你没喝了。”

    我端起酒杯说：“光顾着说话了，酒都忘喝了。”

    虎子说：“看吧，谁说精神文明不耽误物质文明的？说话就耽误喝酒了。”

    无恙不服气地说：“虎子叔，你这说法我不赞同。”

    老陈严厉地说：“吃饭吃饭，从现在开始，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了，有什么话，吃完再说。”

    吃过饭之后，我和宫晴一如既往地坐在院子里聊到了九点钟之后我就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外面的尸体又多了，现在是六具尸体，又多了三个丑八怪尸体，那种丑比我见过的村里的二傻子还要丑。

    虎子仰着脖子说：“先是一具尸体，然后来了两个，变成了三具尸体。现在又来了三具尸体，变成了六具尸体。这是一二三这么递增啊，照这样计算，明天或者后天，是不是要再加四具尸体，变成十个了呢？”

    老陈说：“你这数学还不错啊！懂得找规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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