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骗子…整个涿郡所有人都被刘备给骗了。 想到这里,张让跑到陶谦身边:“陶刺史,这刘备满嘴胡言乱语…你可莫要信他什么朝廷围剿乌桓的计划!” 原本对张让异常“敬奉”的陶谦,这一次直接甩给了张让一个冷脸。 “张常侍,本刺史不知道刘玄德口中的话是真是假,可本刺史知道,若然没有他方才那番话,涿郡官兵、百姓的心头早已崩塌了!”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如今的刘玄德是所有涿郡中人心中的‘光’,张常侍还是不要肆意议论,否则…他日被人割去首级,如今这情况下,本刺史可没功夫去调查!去为张常侍平冤昭雪!” 呃… 张让一愣,他感觉喉咙处一紧,像是有刀悬在脑门后…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待在这儿,简直不如狗! 不光是陶谦… 所有人似乎都在孤立他,所有人似乎都围在刘备的身边。 之前那些喊自己“干爹”,心甘情愿做自己干儿子的“官员”,如今对他是唯恐避之而不及… 这特喵的什么事儿嘛! 其实这很容易理解,太平盛世…人都会从长远打算,你张让是中常侍,是十常侍之首,是宦门的领袖,是陛下身边的人,讨好你…好处大着呢。 再不济能离开这边陲… 可…现在,都什么时候的天儿了! 生死一线…必要的时候,都会拿你张让当盾牌? 谁还奉承?巴结你这么个阉人呢? “咚…咚…” 就在这时,一块儿巨石砸下,就砸在刘备的身前。 一名甲士正在给刘备领路,可顷刻间…他被炸得血肉模糊。 所有人都愣住了… 更有胆小的惊叫出声。 唯独刘备…这一刻,他的眼眸瞪得硕大,他的牙齿微微咬了下嘴唇,下一刻,他便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一边手扶着巨石,一边大声道:“快,拉他出来!” 这么一句话… 无数人才反应过来,大家有人搬石块,有人去拉那血肉模糊的身子,最终将人拉回。 看着这个前一刻还生龙活虎,下一刻就已经没有面目的尸体。 刘备拳头握紧,他长身跪立,深深的鞠了一躬,“你不会白白死去,涿郡古城楼上会永远刻出你的名字!” 这么一句话后,刘备直接爬到了巨石之上。 他抬眼望向城楼下那乌桓人的投石车,那蜂拥的胡骑。 “哈哈…” 他大笑出声,“只有这点能耐么?来呀…有能耐把我刘备也给砸倒!” 轰隆隆… 无数巨石纷纷落地,灰尘之中,那傲然伫立在石块上的刘备依旧巍然而立,很多人无法在烟尘中看清楚他的样子,但…他那长长的手臂,硕大的耳垂,这些特点…无疑都变得高大了许多! 这一刻,仿佛这个涿县县尉…才是这幽州真正的主心骨! 刘备那巍然不动的身姿就仿佛在讲述一句话—— ——打不倒我的,都会让我变得更加强大! … … 洛阳,皇宫司马门外。 子时一刻。 距离幽州涿郡向外送信已经过去了三天。 这一夜,本是再寻常不过的夜晚,只是在司马门外,一方不起眼的官署依旧灯火通明! 今夜乃是三公之一的太尉桥玄值夜… 司马门外是有规定的,每夜必须留下三公中的一人值夜,当然…说是值夜,未必不能休息。 反正有文吏守在太尉府,就算是收到紧急的文书,文吏也会根据轻重缓急…选择是否第二日再报于当值的三公官员。 可…桥玄睡不着… 一方面是他年龄大了,老年人睡觉本身就少,二来…南阳的局势也时时刻刻揪着他的心。 蔡邕似乎是知道今日桥玄当值…特地赶来,与他在太尉府喝茶一叙。 “桥子也在担心南阳的局势么?” “蔡子不也担心么!”桥玄感慨连连。 蔡邕顿了一下,轻声道:“桥子觉得,柳羽提及的那…土葬引发瘟疫的说法,可否属实!” 唔… 桥玄微微一怔,旋即眼神变得坚毅了许多。 “这小子素来做事缜密,可不是个会编出个如此理由的人,再加上,他既能默写出《伤寒症》与《金匮要略》,料来对这瘟疫的成因定然也是知悉的。” “我也这么认为。”蔡邕一捋胡须,感慨道:“可…公然与‘入土为安’作对,这次…怕南阳的局势,究是他玉林柳郎…也并不轻松了!” 提及此处… 两人均呷了一口茶…索性不再言语,靠着墙壁假寐。 子时已经过半,到了老年人…犯困的年纪了。 突然… 外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接着便听到信使的声音。“急报,急报…百里加急!” 桥玄与蔡邕均是猛地睁开眼,一双眼眸中满是担忧… 出了啥事儿? 能出啥事儿?还不是南阳的暴乱? 这几乎都是意料之中,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门外有几名年轻的值守文吏,他们似乎注意到桥玄与蔡邕这边的动静,急忙起身,“学生去看看。” 过不多时,文吏手中多出了一封奏疏。 “多半是南阳来的吧?” 桥玄一边感慨,一边接过奏疏,打开一看… 可就这么一看…他整个人石化了一般。 不是南阳的暴动,而是…而是幽州。 奏报的内容十分简单,有数万乌桓骑兵里应外合,迅速的占据了幽州各个要道,直逼涿郡! 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兵临城下。 而幽州外围的城郡,如“广阳”、“渔阳”、“上谷”、“代郡”几个城池,均被切开与涿郡的联系。 乌桓人的目的极其明确,就是攻下涿郡,彻底断了幽州各郡的希望…然后顺势占据幽州! 看到这里,桥玄已经是倒吸一口凉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