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钱! 太多的关系与人脉需要钱去维持,不夸张的说,钱…对于这个时期的琅琊王氏,一定是弥足珍贵! “柳郡守是要拜见王刺史么?若是拜见,下官倒是与王刺史有过一面之缘。” 文聘张口道。 柳羽摆了摆手,“不,无需我去拜见!” “那…柳郡守是打算。” “你去!” “我?”文聘一惊… 柳羽却是笑吟吟的。“你附耳过来,我教给你,怎么与他攀谈!” 呃… 文聘一怔,还是把耳朵伸了过去。 柳羽则是将一番话娓娓讲述。 因为是在马车里,声音又极轻极细,不可能有第三个人听到,只是…文聘的眼瞳却是渐渐的睁开。 那几乎迸射而出的眼睛,诠释着的是巨大的惊讶。 还…还能这样么? … … 日头洒在九脊之上。 重檐巍峨的荆州刺史府内,文聘坐在荆州刺史王睿的面前,王睿手中拿着一卷书在看,不多时方才看完,将书卷阖上。 这才抬眼望向文聘。 “听说文老弟从一个县尉升为郡尉,一字之差,这身份可不能同日而语了。” 王睿终于开口了。 文聘赶忙回道:“这还不是因为咱们南阳新来的柳郡守,跟着他,这不就升官了…” “哈哈。”王睿一边笑,一边捋着胡须,“是升官发财了吧?咱们荆州可有巡查昨日看到你了,你跟着位年轻公子去了温香阁,可有此事?” “我…”文聘挠挠头… 一副难为情的模样。 哪曾想,王睿笑了。 “谁不知道这位新晋的柳郡守是中山无极甄家的幕后之人,那些驴啊、马呀的,他可没少赚哪…说是富可敌国有些夸张,可说是富可匹敌咱们荆襄,那是绰绰有余。昨日在温香阁的那位公子想必就是他吧?” “正是。”文聘如实道:“今日下官来此,也是为了此事。” 唔… 王睿眼珠子一转,“这位柳郡守如此年轻,多半是看上了哪个姑娘吧?” “谁说不是呢?”文聘感慨道:“柳郡守读书多,一回来就说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被那温香阁的女子迷得神魂颠倒!” “温香阁里的哪一位姑娘呢?”王睿更好奇了,一边问,一边提起了一盏茶,轻轻的抿上一口。 “霍玉!”文聘不假思索的开口。 “她?”俨然,作为荆州刺史,这温香阁里的女人,他都很熟悉…“柳郡守这才多大呀?怎么能看重这么个半老途娘?” 在古代… 人的寿命往往有限,女子十五就要嫁人,二十七、八已经可以称作是半老途娘了。 “王刺史…这个,人各有所爱,咱们哪能说的准呢?” 文聘感慨道。 王睿察觉到了什么,他浅笑着问道,“文郡尉是替柳郡守…为这女子来的?” “不瞒王刺史,正是。”文聘有些惭愧的模样。“按理来说,该是柳郡守亲自来拜访,只是…这种事儿,又是因为一个女人,难免难为情啊…” “哈哈…”王睿笑道:“终究是柳郡守还年轻啊,人言‘遍识天下英雄路,俯首玉林有柳郎’,谁曾想,这玉林柳郎也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 讲到这儿,王睿话锋一转。 “柳郡守是想赎人?” “正是!”文聘如实道:“这事儿还请王刺史通融。” “这个嘛…有些难办,这是官窑,里面的女子均是官奴,或是父母,或是家族犯了大案,卷入其中,这个霍玉…本刺史记得,她父亲似乎还杀了一名官吏,这要开了口子,那以后…官府的话,谁还听呢?” 讲到这儿,王睿闭上了嘴巴,他用余光去瞟向文聘。 果然,一下子…文聘眉毛凝起,显得十分的焦急。 王睿连忙道:“不过,既是柳郡守要人,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我记得…柳郡守与当朝桥太尉、当朝蔡侍郎,均是关系默契,这事儿,不妨让柳郡守告诉他们一声,让二老寄信一封过来,本太守这儿立刻放人,哪还用你单跑一回?” 氏族子弟说话往往深藏不露。 王睿名义上提出了折中的方法,是让桥玄、蔡邕寄信过来。 实际上… 王睿是想借机搭上桥玄、蔡邕的线,卖这两位一个人情… 诚然,玉林柳郎坊间传得神乎其神,但说到底,他就是一个郡守。 做官要向前看,王睿如今已经是荆州刺史,再往前看,那自然要入朝为官,卖给桥玄、蔡邕一个人情,这对他日后的发展大有裨益! 只是… 文聘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王刺史,这话我这么跟你说,若是柳郡守告诉了桥太尉、蔡侍郎,哪还有柳郡守与王刺史亲近的机会呢?南阳与荆州这么近,日后可不得互相帮衬着点么?” “哈哈哈哈…” 王睿一下子就笑了。 听话听音,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 “我这刺史府可是清水衙门哪…有时候这当官还真难,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儿,我堂堂一个刺史年俸仅仅六百石跟个县尉一样多,呵呵,文郡尉,我可不是要冒犯你啊!” “理解,理解。”文聘一脸堆笑着说道:“这事儿,柳郡守压根就没跟乔老,蔡老提,毕竟为了一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从青楼出来,当即就让我来寻王刺史了,关系归关系,公务归公务啊,柳郡守怎么能让关系扰乱了王刺史的公务呢?” “哈…”王睿乐了,“县官不如现管是吧?” “是,是…”文聘继续道。 他本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可…这一次,柳羽交给他的任务是行贿。 不计上限的行贿,文聘额头上满是汗。 俨然,这并非他擅长的。 “哈哈…”王睿多精明,一眼就看透了此间玄机。 他大笑出声,身子向后一靠。“方才咱们说起桥太尉,唉,也真是的,就刚刚…桥太尉发下公文,说是让我筹集粮食修固荆河堤坝,我草草一算,这得几百万钱哪!可桥太尉也不想想,荆州可不比洛阳啊,咱们荆州从哪筹出这几百万钱呢?” “王刺史…”文聘连忙道:“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咱们柳郡守别的不多就钱多…不就是几百万钱么?这修荆河堤坝的钱,柳郡守出了,功绩是王刺史的!” 霍… 王睿本是试探,哪曾想…文聘答应的这么爽快,登时两眼放光。 “那…本刺史可指望柳郡守了。” “小事儿一桩!” “唉…”王睿又叹出口气,“有时候这当官难哪,谁不羡慕柳郡守这财力呢?去年…陛下让咱们荆州选秀女,为了选出一百个模样俊秀的,我是又出钱又出力,这不…刺史府现在还欠着蒯家三十多万钱呢!到如今,还是堵不上这窟窿!” “这怎么能行呢?”文聘凝着眉,“堂堂一州刺史怎么能这么清贫?这话拿出去,谁信哪!这样吧,借据…王刺史给我,这笔钱柳郡守替王刺史还了!” 嘿… 王睿眼瞳一下子瞪大,他故意摆摆手,“这怎么能行呢?” “这怎么不行呢?” “不行,不行,我们琅琊王氏,虽不富裕,但穷的有志气!”王睿故意道…“就没跟柳郡守见过面,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他的钱呢?这是…脸都不要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