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嘴上这么说,刘宏的嘴角却是微微的勾起,笑的灿烂,笑的意味深长。 什么叫时来运转? 什么叫否极泰来? 自打发现了这个“皇长子”后,一切的一切,这不就都好起来了么? “哈哈…” 刘宏忍不住浅笑出声。 就在这时。 蹇硕低着头,快步的跑上台阶,祭祀结束,按照规矩,天子的近臣可以靠近祭坛。 “陛下,河东郡督邮荀彧归还洛阳,求见陛下。” 唔… 如果是别人,刘宏不会特别在意,可荀彧就不一样了。 他是羽儿的人。 且如今局势的大好! 可追本索源,一切的源头,还是羽儿与荀彧的那河东解良之行。 这是意外惊喜! 原本刘宏还琢磨着,怎么把“关长生”的冤案,把上天降下的“警醒”与大司空袁逢联系在一起。 现在好了,荀彧来的正是时候。 这不,证据都来了! 等等… 刘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眸微眯,局势发展到现在这一步,难免让他多一些遐想。 荀文若,为何现在来? 为何现在求见他这个天子? 这个时间选择的很巧妙啊,若是昨日,没有天狗食日,哪怕是证据确凿,可天子刘宏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白身”去治罪于袁逢。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刘宏治罪于袁逢,很有可能造成的后果是满朝士大夫联袂保全,这件事儿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 甚至,事后…袁家会对关长生、会对荀彧于以最凌厉的反击! 可现在…“天狗食日”历历在目,老天爷愤怒了,没有人比儒家更敬畏“天”,如此局面之下,袁逢根本就不可能再压住这案子,汝南袁氏的门生故吏更不会公然违抗天意… 这个时候,荀彧送来的证据恰到好处。 早半日没有效果,晚半日就错过了,就这个时间,刚刚好!。 当然了,刘宏自然会把这件事儿也联想到羽儿的“局”当中,羽儿这个局布的缜密,一环扣一扣,真的是严丝合缝! “呵呵…” 刘宏浅笑出声,他的心情荡漾,口中轻吟:“此番棋局,鬼使神差,委实是赏心悦目,观此‘擂台’博弈,如饮美酒,让朕沉醉!” 这话脱口。 蹇硕没听懂,陛下这意思,那河东督邮荀彧…他是见…还是不见呢? “陛下…” 不等蹇硕再开口。 “荀文若在哪?朕去寻他!” 刘宏这句话直接吓懵了蹇硕… 天子亲迎,这荀文若有这么大的面子嘛?还是说…他背后,皇长子的面子是要逆天哪! “陛下…臣…臣领路!” 蹇硕连忙迎上。 … … 洛阳,金乌巷,袁府门前。 曹嵩下值回府的路上,路过此间,不由得掀开车帘多看了一眼。 果然,区别于往日袁府的灯火辉煌,门前车水马龙,宾客云集…今日的袁府格外的暗淡,就连门前也看似十分凄凉。 “门可罗雀…” 曹嵩口中喃喃,不由得摇了摇头。 不单单他,朝廷中的每个公卿都知道,今日,对于汝南袁氏而言,是毁灭性的一天。 看着那镶着金子边框,檀木材质的“袁府”牌匾,看着那紧闭的大门,看着那门前硕大的“回避”牌…这是闭门谢客。 “唉…”曹嵩感慨道:“不想,天下氏族之首的汝南袁氏,竟…竟也有这样的一天。” 言及此处… 马夫似乎是觉得这里太过诡异,连忙询问曹嵩。“老爷,天色不早了,回么?” “走吧!”曹嵩再度深深的凝望了一眼袁府,旋即阖上车帘,闭目端坐于马车当中,像是陷入了深思。 反观袁府,似乎更静谧,更黑寂了一分。 每个屋子都空落落的,显得格外的萧索。 倒是祠堂处,聚集了不少人,灯光幽暗,一排排的灵位上,写着袁家祖先的名字,每个牌位下面都点着一盏灯。 透近去看,第一排唯独三盏灯火…也是袁家一代代族人中,最光芒四射的三位。 第一盏灯上供奉的是袁安的名字,他是袁绍的曾祖父,“袁安困雪”、“袁安高卧”的典故便是出自于他。 他曾历任太仆、司空、司徒,不畏权贵,敢于据理力争。 第二盏灯上的名字是袁敞,他乃袁安之子,安帝元初三年时,成为司空,世人盛赞,袁敞廉劲而不阿权贵! 第三盏灯上的名字是袁汤,乃是袁安之孙,桓帝刘志建和元年担任司空,历任司徒、太尉等高位,他是袁绍、袁术的亲祖父。 算下来,到袁绍父亲袁逢这一代,再度成为司空,共计有四代人做过三公之位,故而世人称汝南袁氏“四世三公”! 只是… 无论是袁安,还是袁敞,亦或者是袁汤,他们或辞去三公,或被罢免三公,均是因为不畏权贵,敢于与外戚站在对立面,更是直面窦太后、邓太后的怒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