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桥玄眯着眼,“袁三公子偷窃朝廷官符,私自调动府兵,竟还大言不惭的提及是袁司空教的?这罪名上,是不是还要多加上一条,欺父之罪?” 桥玄的语气丝毫不客气。 袁逢只是凝着眉看着袁术,无奈之下又是两个巴掌。 袁术只是脸疼,可袁逢心里疼。 他不害怕桥玄,可…张让在这儿,就意味深长了。 别人认不出来,袁逢最是清楚,张让调动的可是驻守宫廷的御林军。 而且这么及时。 这事儿,陛下能不知道? 也就是说,这玉林观是陛下罩着的? 这下,袁逢哪里还敢承认,这是他所为? 以往,儿子袁术办了许多混蛋事儿,他也是恨铁不成钢,可这一次,儿子是代父受罚呀! “桥太尉息怒。”袁隗连忙朝桥玄拱手。 要知道,在大汉的官阶中,太傅虽然没有太尉掌权,可级别却是在“三公”之上,他主动拱手,这是放低了姿态。 “家门不幸,我袁家自当狠狠的惩罚这逆子…况且,这不是还没搜么?也没有扩大冲突,还望桥太尉高抬贵手。” 袁隗性子圆滑一些。 可袁逢心头愤愤的厉害,儿子他打了,可这事儿,他不打算这么了! 他也踏步走到桥玄、张让的身边,用只有他们三个人才能听到的话,悄声道:“桥太尉,张常侍,你们就敢笃定,我袁逢不敢鱼死网破么?” 言外之意,真的搜到了人犯,你们就能下得了台? 张让也压低声音,一手拨动着翘起的兰花指,一边冷冷的回道。 “你试试?咱家倒想看看,你怎么鱼死网破?” 针锋相对。 倒是桥玄,他浅笑一声。“袁司空想要去里面看看,那老夫就带袁司空去里面走走如何?省的你这儿子道听途说,不死心,也省的这案子传的满城风雨。” 这是台阶… 已经到这份儿上了,袁逢固然打了袁术,可要真就这么退了,那面子与里子就全没了。 袁家的面子?不能这么丢了! 活到这岁数,桥玄都活成精了,该给的台阶,他会给! 果然… 袁逢一挥手,最后瞪了一眼袁术。 “你这逆子,还不带人退下。” “噔”的一声,袁术爬起来收剑入鞘,他走到父亲袁逢的面前,附耳说道:“爹,只差这偏房没搜,人必定在里面!” 说罢,袁术委屈兮兮的带人退出了玉林观。 “袁司空,请…”桥玄做一个请的手势。 袁逢跟着他往里走了一圈。 …自然,他不可能每个偏房都细细的翻查。 但每一间,他还是尽量去扫过,去注意到每一个细节。 袁逢心里嘀咕的是,若是诚如袁术所言,真的能确定那关长生就在玉林观,那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单单坊间的口水,就能把玉林观给淹了。 走到关羽一行所在的偏房门前时,袁逢从窗子处发觉不对,里面的茶水竟在冒着热气… 这很诡异。 当即,他猛地推开了房门。 眼前的一幕,让他的眼眸瞬间凝起。 其中有人,却唯独刘备。 茶盏里依旧冒着热气,刘备正一边取茶,一边转过头望向袁逢。 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阁下是谁?竟私闯民宅?” 这… 袁逢一愣。 “袁司空,这是经学的第四代传人,卢子干(卢植)的弟子涿郡刘玄德。”桥玄连忙介绍道,一边不忘招呼刘备。 “玄德,还不快快拜见袁司空,他的兄长袁隗袁次阳乃是大儒马融的女婿,你师傅卢子干也是马融的门生!” 好复杂的关系… 偏偏桥玄罗列起来,十分的明了。 “罢了。”袁逢摆摆手,他对刘玄德才没有兴趣,当即不甘心的说道:“看起来,的确是场误会。” 这是场面话… 现如今,人家面子给了,里子也给了,这么多人看着,愣是没搜出来… 他袁逢就是想说三到四,在坊间放出流言也没有机会! 这是完败! “走了。”袁逢扬起长袖。 “袁司空不再坐一会儿?”桥玄笑着提议道。 “不了,还得回家惩罚那逆子!”袁逢恨恨的说道:“道听途说,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桥太尉、张常侍、玉林观主怎么可能与那魔头牵连上呢?” 最后一句话传出,袁逢眼眸一冷。 俨然,这是反话! 也是他最后的倔强。 兵士陆续撤走,偏房内…床榻之下暗格里的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回想方才,尤是惊魂一幕。 就在刚刚,千钧一发,袁逢就快要查到他们这处偏房。 徐晃惊出了一身冷汗,疑问道:“这么多人?为何还让他搜?” 刘备无比明了,“这是为了堵住袁家的嘴巴,否则,依着袁家的势力,势必会利用他们的门生故里,把这件事儿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哪怕没有搜出长生,可玉林观却坐实了藏窝藏罪犯的罪名!只有让他们看过所有的房舍,方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听到这儿,关羽凝着眉。“因关某一人,牵连到这么多人,关某于心何忍?” 言外之意,他又要走。 刘备连忙劝道:“长生,不急于这一时,今早我碰到柳观主时,见他手臂上只剩下最后一‘横’,依他解良县之言,十日之期,明日就是最后一日,一定…一定会有转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