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谁言屠猪之辈,不能做王侯将相?-《三国:开局被活埋,灵帝扶我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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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按照历史原本的轨迹。

    光平七年(184年),也就是农历甲子年,太平道发动黄巾起义,天子惶恐。

    外戚何进平定并镇压了马元义的密谋,借此被授予了“大将军”之衔。

    同年,天子担心黄巾军与党人联合,故而解除党锢,大量党人被“大将军”何进开府招纳,一时间,大将军何进风头无虞。

    可…

    这中间存在着巨大漏洞。

    太平道短短几年壮大,却又没有引起朝廷的注意?这怎么可能?

    但,如果说背后的操纵者便是以汝南袁氏为首的士大夫集团,那一切就又都合情合理。

    士大夫集团要将何进推到大将军的位置,必须要送给何进战功,才能开府,才能在党锢解除后,吸纳这些党人,袁家也才能入局。

    才能安排自己人,借着平定黄巾叛乱,去执掌兵权。

    对付那些农民太简单了,这只是一次兵权的再分配而已。

    而这…便是汝南袁氏翻盘的唯一机会。

    譬如中郎将卢植领兵讨伐黄巾军,却借机不断的充盈自己的兵马,于是找各种理由围而不攻,慢慢打造攻城器械,这是利用朝廷的资源做大自己,目的是壮大士大夫集团的力量。

    宦官也不杀,自然不能放任他们做大,于是就告发天子,说卢植养寇自重,卢植便成为了囚犯。

    可接替卢植的是董卓,董卓也是袁家扶持起来的人,他的任务也一样。

    这就是为何,能把羌人吓破了胆的董卓,却被黄巾军打的抱头鼠窜,最后还得被刘备、关羽、张飞救下。

    可…董卓非但不感激,反而嘲讽这哥儿仨身为白身,并无一官半职!

    意思再明白不过,你们要是士大夫阵营的人,咱们就是自己人,丫的,老子就告诉你们真相了,可你们是白身,是庶人,咱压根就不是一个阵营的,老子假装战败,边战边退…集聚力量,你们打赢了黄巾贼这算怎么回事?

    老子还怎么集聚力量?

    这不都被你们搅和了?

    之后…便是喜闻乐见的,关西将门也不乐意了。

    以皇甫嵩为首的关西将门的眼睛里,可揉不得沙子,他们一番告状。

    董卓也成了囚犯,这下轮到皇甫嵩出马,他不是士大夫集团的人,对付这些“农民”丝毫不手软,一口气就灭了整个黄巾军。

    事实上,正规军对上一群农民,张角那所谓的“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压根不存在的前提下,农民怎么可能是正规军的对手?

    当然…

    卢植与董卓哪怕被囚禁,也丝毫不怕。

    因为他们背后的人一定会很快的把他们救出来。

    事实也是如此…董卓很快的又被派遣往雍凉对付羌人,卢植也官复原职!

    战争从来是政治的延续,没有一场战争是单纯的…

    很多人为卢植莫名被囚禁抱不平;

    很多人只看到了董卓面对刘、关、张时的傲慢,却忽视了讨伐黄巾背后的政治博弈。

    这是士大夫集团与宦官集团再加上关西将门的博弈。

    弱小的黄巾军,成为了各大阵营捞取政治资本的战争游戏!

    看似,最后是皇甫嵩剿灭了黄巾军,可实际上受益最大的依旧是汝南袁氏,被奉为天下氏族领袖的汝南袁氏解救了党人,自己扶持的何进已经推上了大将军之位,手握兵权。

    之后嘛…

    他们的手自然就要伸到天子的身上。

    整个光武皇帝中兴之后,能像刘宏坐这么长时间皇位可不多!

    对于士大夫而言,显而易见的是,效忠当今的天子,还是扶持一个小皇帝与利用一个屠夫…这个选择显而易见。

    天子刘宏只活到三十多岁…在决定继承人的关键时刻,莫名的病逝,这个事件可并不单纯。

    “咳咳…”

    此时的袁隗再度咳出一声。“主人哪,唯今我们的计划中出现了一些变数,或许这个变数会影响你大妹妹成为皇后,也会影响你那侄儿成为未来的天子,更会影响到你那‘天下兵马大将军’之位!”

    袁隗故意露出几许为难之色。

    “什么变故?”何进连忙问道,一口一个主人听着,让他飘飘欲仙,让他刹那间跃居凌云之上。

    这种时候,袁隗突然说出的变故,无异于让他深陷谷底,心情沉重。

    “主人哪。”袁隗微微摇头,继而感慨着念出那么一句:“遍识天下英雄路,俯首玉林有柳郎…”

    唔…

    何进一怔,连忙问道:“袁太傅说的是…是那城西玉林观的道人…柳羽?”

    “何止是道人,是道教,乃至于道门!”袁隗霍然起身,面色一下子变得冷然。“此前,我们汝南袁氏倒是小觑他了,谁能想到,他举手间就能召出‘天狗食日’,一举重创了我袁家,兄长被迫辞去司空之位,他这是一举斩断我袁家一臂。”

    “如此厉害的人物,如今已经进入朝堂,陛下任命他为南阳太守赴南阳之地抗击瘟疫,若是此举能成,那或许他便能跻身三公九卿,如此一来…朝堂上最大的变故就出现了,天师道…还是一个不为主人所用的天师道,到时候…”

    袁隗的话戛然而止。

    事实上,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反倒是比讲出来威力更大,让何进更加充满未知的惶恐。

    “那…那…”

    何进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袁隗看出了他的紧张,连忙道:“主人,唯今之计我们只能想方设法阻挠他,让他在南阳面对瘟疫彻彻底底的失败,我汝南袁氏倒是与南阳的一些氏族关系默契,但终究那边的大士族均是‘云台二十八将’之后,我袁家尚不足以完全影响他们的决策,所以…”

    “袁太傅是想让我…”何进睁大了眼眸。

    “没错。”袁隗颔首道:“主人世居南阳,上面走不通,咱们还可以走下面嘛,主人可以挑动百姓,联合那些中小豪门…煽动流民,阻挠这道人抗击瘟疫,只要这南阳之行他柳羽铩羽而归,这朝堂上依旧是咱们说了算!”

    袁隗总算说出了他的目的。

    何进在南阳有能量嘛?

    以往未必,可现在却是今非昔比。

    他的妹妹是贵人哪;

    他的妹妹生下了唯一一个皇子啊。

    何进在洛阳不吃香,可他真要是到了南阳,那就是如鱼得水。

    虽然“云台二十八将”中的那十一位,未必会看得上他。

    却不乏大量的地方豪强来拉拢、攀附…

    这些人的能量足以煽动底层百姓的情绪,这股能量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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