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细君公主出塞图,置之绝境而生-《三国:开局被活埋,灵帝扶我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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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驿馆后院。

    颜良正在分钱,每个来此公干的郡卒都是一小袋。

    “弟兄们,都有,都有。”

    “不用抢,每人都有,弟兄们好不容易远来,吃喝算我的,来…给你,接着。”

    说着话,颜良再度将一袋袋钱币抛给一个个郡卒。

    “颜公子大气。”

    郡卒们笑吟吟的接过钱,不忘清点一番。

    一千多钱,不是个小数目。

    抵得上他们三个月的俸钱了。

    当然,颜公子为何要发给他们钱?

    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来解良县监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从来都是个肥差。

    “要不是荀督邮管的严,今晚,我都打算包下县城里的青楼红馆,让诸位弟兄们好好放松放松,唉…等这趟差完了,我再给诸位安排。”

    颜良说着漂亮的场面话。

    作为县长的儿子,傲气是有的,可话也说的漂亮。

    “颜公子大气!”

    随着一道道称赞颜良的声音传出,颜良不敢多留,分发完钱币后就撤离了。

    临走前,颜良不忘抬头去望了眼驿馆的前堂。

    驿馆后院与前堂差着几个院子,只要这些郡卒不讲,荀彧就不会知道。

    倒是他走后…

    几个正开饭的郡卒,正围在一起讨论着这事儿。

    “颜公子发这么多钱,好生大方啊!”

    其中一名新来的郡卒感慨道。

    “大方个锤子!”一旁的老郡卒连忙张口。“你知道这解良县的水有多深?他颜家、秦家不知道赚多少了,就分给咱们这点儿,打发要饭的?”

    一改往昔得到钱时的欣慰,这次的一干老郡卒们似乎很不满意。

    “老孙,别生气…荀督邮不是说了么?”又一名老郡卒张口道:“这趟,咱们荀督邮就是来刨个底朝天的,荀督邮可说了,若是查到了账款,不论是谁的,一半上交给国库,其它的一半,府库留下五成,其余的五成都是让咱们弟兄们分,算是咱们弟兄们公干的奖励。”

    说到这儿,那新郡卒连忙问道:“这一半儿又一半,分到咱们手里的才有多少?”

    “你懂个屁!”老郡卒当即解释道。“别说是一半儿又一半儿了,这颜家还有那秦家贪墨的钱财绑一块儿,就是一成的一成,也够咱们弟兄们一世衣食无忧了。”

    嘶…

    这话脱口,一干新郡卒凑了过来。

    “真有这么多?”

    “骗你们作甚?我老家就是解良县的,解良县谁人不知,秦家、颜家府邸内,土里面埋着的都是金子。”

    讲到这儿,这老郡卒压低了声音,示意大家伙儿不要声张。

    “荀督邮让咱们该收钱收钱,咱们心里可得通透,该卖力时也得卖力,你们一个个的都放机灵点儿,遇到荀督邮这么个英明且慷慨的‘主子’,可不容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嘘!”

    老郡卒比出食指,旋即“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不忘嚷嚷。“颜公子大气,这几日咱们的花费,颜公子包了!大气,大气!”

    这算是另外一种“掩人耳目”!

    是啊…

    颜良给他们的是一袋子钱,可因为荀彧,这些老郡卒已经看不上这些钱了,他们看重的是颜家、秦家的家财万贯!

    …

    …

    河东解良县,秦府正堂。

    秦家老爷秦牛手捧着一幅“细君公主出塞图”,连连惊呼。

    “哎呦,这是一幅上好的‘细君公主出塞’图啊,上面这诗也好‘山遥水远遗墨间,彼岸花开意连连’,特别是这一笔勾画的细君公主,简直传神?这般神乎其神的画技,怕是得出自已故的蜀郡太守刘褒之手吧?”

    秦牛原本是颜家奴仆,一朝变成地方豪门,为了摆脱奴气…自是乐于附庸风雅。

    这些年格外喜欢收集名贵字画。

    人就是这样,越缺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

    当然,除了收集外,更多的,他需要类似这等“有内涵”的物件去上下打点。

    毕竟…

    寻常的家族喜欢钱,可真到汝南袁氏、弘农杨氏这样的顶级世家,钱哪行啊?俗气…得投其所好。

    而当朝帝师,太傅袁隗就格外喜欢这“丹青”之术。

    至于,他提到的蜀郡太守刘褒,则是桓帝朝时,有名的大画家,曾画过《云汉图》和《北风图》,喜欢绘制这等边塞风光。

    只是…桓帝朝时就不幸病逝。

    当然,秦牛也就是对画艺一知半解,若是真懂,从笔毫间勾勒的许多细节也能看出,这画绝非刘褒之手。

    技艺上还差着一截呢!

    站在秦牛面前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四十岁出头,样子格外的精神。

    他指着画道。

    “这画的确是出自‘刘褒’之手,世人赞誉‘刘褒’画艺逼真,所谓‘尝画《云汉图》,人见之觉热,又画《北风图》,人见之觉凉’,可谁又知晓,他绘制的这副《细君公主出塞图》才堪称绝美、凄静,是其毕生之大成之作,笔走龙蛇间,将细君公主赶赴胡地之时,对未来生活的迷惘与故土的留恋勾勒的淋漓尽致。”

    “还是你们太原王氏厉害呀…”秦牛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只是,子师远途而来,应该不是为了这个吧?”

    他口中的子师乃是王允,如今担任晋阳郡吏,是“六百石”俸禄的官员,论及地位可是要高过解良县县长一筹。

    说起来,这还是秦牛第一次见到王允,以往只知道太原王氏是山西的豪门望族,诗书传家。

    不曾想,今日一看…似乎也没什么架子。

    跟他这样的豪族差不多,这点让秦牛颇为嘚瑟。

    “唉…”

    就在这时,王允叹出口气,“我拿出家传的这《细君公主出塞图》,还不是为了我那孺子?”

    秦牛眼珠子一定,“可是县衙中的马吏王盖公子?令郎年纪轻轻,就掌管一县之马吏,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前途无量个屁!”

    别看王允文质彬彬,说起脏话来,丝毫也不含糊。

    “秦族长啊,你也是一方豪族,应该清楚,凭着我们的家世,让我们的这些孩子读个官学,未来举个孝廉,做个郎官,发展不错的到地方做个县令、县长之类的并不难,可…若是要跻身朝堂,去做公卿、士大夫,那…凭着我们的家门还远远不够。”

    秦牛眼珠子一转,他突然想明白了王允的来意。

    王允不远数百里赶来解良,一出手就是这么一副“名家之作”,原来…是想要请他秦牛引荐,攀附朝廷中的大员哪!

    果然…

    诚如秦牛想的那般,王允继续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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