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取朕的中兴剑来!-《三国:开局被活埋,灵帝扶我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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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袁逢没想到,张让会对他针锋相对,正想反驳。

    袁隗抢先道:“张常侍说笑了,这怎么会是厚此薄彼呢?只是…自打武帝朝之后,便再无道人入朝堂,延绵二百余载,天下氏族均推崇儒术,若是枉然重用道人,怕是会使得天下氏族误会陛下,误会朝廷,反响会很大,当今时局外有鲜卑威胁,内有灾患频生,朝廷至关重要,当稳不当乱哪!”

    “袁太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陛下么?”张让抬起眼眸,针锋相对。

    “张常侍是不是耳朵不好使,袁隗不过是卑微之身,如何敢威胁陛下?”袁隗也寸步不让。“臣只会说肺腑之言,坦白事实,让陛下决断。”

    反观天子刘宏…

    他的面色暗沉,方才因为打赢擂台的狂喜,如今一扫而空。

    袁隗的确没有威胁他,可他搬出“氏族”、“士人”,这比“威胁”本身更可怕。

    偏偏,如今的天子刘宏,还不能与袁氏翻脸、决裂…牵连太大了。

    “不过是一个道人而已,两位卿家何必伤了和气呢?”

    刘宏当起和事佬来了,他吩咐道。“即刻传桥玄、蔡邕、荀彧去鸿都门学,朕要召见他们,至于那玉林观主,朕细细思虑之后,再做封赏!”

    “陛下圣明。”

    袁隗与袁逢满意的拱手。

    张让却觉得落了下风,连忙又补上一句。“陛下,臣方才还疑惑着呢,为何擂台前战胜那南匈奴王子后,袁家的三公子袁术公然站出诋毁柳观主,说什么…柳观主定然是做了什么手脚,这擂台南匈奴王子输的并不公平!”

    这话,既是出自张让之口…自是少不得添油加醋。

    “柳观主定然是做了什么手脚”这一句的确是袁术说的,后面那句“这擂台南匈奴王子输的并不公平”就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了。

    偏偏,这一番添油加醋,成效斐然。

    刘宏的眼眸刹那间凝起,露出一抹凶光。

    袁隗惊觉不对,“啪嗒”一声,当即跪倒,连忙去拉一旁呆住了的袁逢。

    袁逢会意,也跪下来。

    刘宏的话冷冷的传出,“袁司空教出个好儿子啊,是不是朕还得赐你块儿‘教子有方’的牌匾?”

    “咚”的一声,袁逢的脑袋就砸在地面上。

    汉代的官员很少跪的,更是很少磕头,只有在犯了极大的错误时,才会如此。

    此刻,袁逢磕头如捣蒜。

    “臣…臣教子无方,臣教子无方,定然…定然…”

    “呵呵…”刘宏只是回了一个“呵呵”后,龙袖一甩,扬长而去…

    只留下袁隗与袁逢一脸的错愕。

    “陛下这‘呵呵’,是什么意思?”袁逢凝眉…

    “唉…”

    袁隗看了他一眼,想骂两句袁术,却一想,终究是自己的侄儿,还是忍住了。

    袁逢的拳头则是渐渐的握起。

    他心头不住的喃喃,这逆子他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柳羽…

    偏偏还是在擂台得胜之时,就算是…就算是柳羽暗中做了什么手脚,那是为了大汉的颜面?这…能…能说嘛?

    ——混账,混账,逆子!逆子!

    袁逢与袁隗愤愤而去…

    一时间,这西园只剩下王越与那唉声呼痛的三十校尉。

    王越的眼眸微眯,口中轻吟,“玉林观主,道家三才阵。”

    …当吟出“道家三才阵”时,他望向手中的“中兴剑”,一时间对这玉林观主,生起了无限的兴趣。

    …

    …

    洛阳东街,擂台下,与袁术的冲突只是一个小插曲。

    当袁术喊出那句“柳观主定然是做了什么手脚”后,所有人都投给他犹如关爱“智障”一般的眼神。

    柳羽自然也犯不上与这等“智障”争辩。

    人嘛,最好不要与愚蠢者争辩,否则,他会把你拉到与他一样的“智商”,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有小黄门传下旨意,天子于鸿都门学馆召见桥玄、蔡邕、荀彧三人。

    这个召见选择的位置就很讲究。

    鸿都门学与太学是绝对对立的,是天子刘宏给寒门子弟打造的一个学府,是进入官场,乃至于进入内朝的又一个阶梯。

    说起来也奇怪,此番天子鸿都门学召见的三人中,其中两人就做到过太学的总长。

    在柳羽看来,这或许是陛下有意让桥玄、蔡邕立场转变。

    而没有传召柳羽,这是意料之中…

    道人进朝堂,哪会这么简单?

    区区一次功劳,根本不足以跨过那无数世家的封锁,不过…正所谓“无为,方能无所谓不为”,如今的柳羽不入朝堂,反倒是远胜过入朝堂。

    按照他的构想,他已经足够引起天子的注意,接下来,天子势必会微服去玉林观,而那…才是他入庙堂最直接的契机。

    两辆马车,一辆往鸿都门学,一辆返回玉林观。

    坐在马车内,柳羽正直遐想。

    转过一处回廊,突然…“得得得”马儿发出一声嘶鸣,马车也停住了。

    与此同时,马夫的声音传来。

    “大祭酒,有人围住了马车。”

    闻言,柳羽掀开车帘,果然,马车的前前后后围满了大汉。

    这是…

    柳羽眼眸微微眯起,心里嘀咕着。

    “又来?”

    能在洛阳,做出这等拦下他人马车行径的,多半也只有那位袁术袁公路吧?

    脑袋真的是被驴踢了。

    不怪柳羽这么想,几年前在结识曹操、袁绍时,柳羽饶有兴致的问过两人,他俩是如何结识的?

    两人会心一笑,同时吟出五个字——“不打不相识。”

    随后又同时吟出了一个名字——“袁公路”!

    没错,就是这位脑袋被驴给踢了的袁公路。

    原来,在曹操九岁那年,曹嵩结束了对养父曹腾三年的守孝,从沛国谯县搬回了洛阳城。

    因为曹腾留下的关系人脉,朝廷中有超过四成的官员,直接或者间接得到过曹腾的举荐,当权的宦官,更是曹腾的弟子。

    加上一篇精彩的《防务论》,以及时任大司徒的种暠的举荐,曹嵩成为了司隶校尉,主管洛阳治安。

    从那时起,他就搬入了只有权贵才能居住的洛阳南街。

    曹府的对门则是四世三公袁家的府邸,且不说当时的袁家是与弘农杨家并列的两大顶级豪门,单单数百年来,袁家族内就有两多——官吏多、驸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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