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冒顿还是不服,可南匈奴使者却是连连称“是”,倒不说是武艺,他见识到更多的是汉人的精诚团结。 只要这股子团结在,那对于南匈奴而言,依附于鲜卑,绝不可能。 “赢了?” “赢了!” 终于,在桥玄的一番话后,所有人才意识到,赢了…真的赢了,彻彻底底的赢了。 整个擂台旁下一瞬间响起了震天动地的欢呼。 “桥子,桥子,桥子!” “蔡子,蔡子,蔡子!” 有太学生自发组织百姓去呐喊,声浪滔天,每个汉人这一刻自豪感爆棚。 可快乐是别人的,袁术与郭图没有。 特别是郭图。 荀彧非但没输,反倒是赢了,赢了… 也就是说,这位荀家二龙的儿子,这位名声不佳的儿子,此番立下大功了。 大功之下。 过往的“名声”还能拦得住他步入仕途的步伐么? 输了,他郭图又一次输了! 郭图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头很干涸,喉头滚动,仿佛身体的所有气力都已抽空,只觉得天旋地转,要晕厥过去了。 而他的耳中,却尤自传来无数的惊叹。 “那位是颍川荀氏的公子吧?” “胆识过人,不愧是荀氏公子胆识过人。” “他是荀二龙之子,荀家三若之一,果然荀氏一门人才辈出!” 这无数人的议论声一齐传出。 荀彧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已,他浑身都…都在瑟瑟发抖,打赢了…真真切切的打赢了,这…这让他有一种不真实感。 柳羽比他还要激动,他拉住荀彧的手。 “文若,赢了,我就说能赢吧!” 周遭越来越多称赞他的声音,荀彧眼中噙泪,这是他与唐姑娘订婚后,再也没出现在他世界里的赞美。 这一道道声音,恍如隔世。 “贤弟,多谢…” 荀彧拱手朝柳羽一拜,可柳羽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还未躬身,一把就扶起了他,两人目光交汇,千言万语都在荀彧那一汪汪眼泪中! 桥玄与蔡邕也缓缓行至柳羽的身旁。 “没有让柳观主失望吧?” “哪里的话?”柳羽拱手向桥玄、蔡邕行礼,依旧是晚辈参见长辈时的礼仪。“桥子、蔡子神勇,在下只看的只觉得目眩神迷,可以想象到两位年轻时的风采。” “哈哈哈…” 桥玄与蔡邕没有客套,爽然的笑出声来。 这下,擂台旁所有围观者都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三个儒生能战胜南匈奴王子,是因为…因为那所谓的“道家三才阵”? 三才者?天、地、人? 道家?道家? 这么厉害的么? 被儒术统治的大汉,被儒术统治的洛阳,第一次,这里的百姓们与道门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且第一次,他们发现道门的博大精深。 一个将军、将门、武者、游侠都没能解决的问题,在道家这儿反倒是迎刃而解了。 道教… 不,是天师道,究竟…究竟这天师道中还蕴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能量呢?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开始对“天师道”好奇,都开始对“玉林观”好奇,乃至于对这位“玉林观主”充满好奇。 反观柳羽,他徐徐走到袁术、郭图的面前。 郭图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到现在,还是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而最不能让他接受的是,他或许还要被…被荀彧再压制十年,或者更久,本以为因为荀彧的决策,他俩的位置彻底调换,现在才发现,荀彧终究是荀彧…这座山,他没那么容易翻过去。 就在这时,柳羽开口了。 “郭公子抱歉了…” “文若不需要弃文从武,也不需要弃儒从道,他只需要用并不擅长的武艺与一丢丢的道法,配上一颗赤诚之心,就能够焕发出无限的勇力与决心,这点可比某些人只会动动嘴脾气强多了。” “郭公子方才说,今年没有评上孝廉,还可以等明年,后年,多半…文若就等不了你这么久了,如此大功之下,朝廷势必有所封赏?直接入朝为官也不是妄想,这不就跳过孝廉了么?罢了,郭公子还是继续熬吧!保不齐两年后,评孝廉时,可以来寻文若的帮助呢?想必依着文若的性子一定会予以帮扶吧?” 讲到这儿,柳羽微微一笑,握起拳头,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 最后不忘补上一刀,啊不,是补上一句。 ——“郭公子可千万要努力呀。” 杀人诛心… 郭图只觉得后槽牙“咯咯”直响,他听得每一个字都觉得刺耳无比,他踉跄了一下,又险些没有站稳,他想说柳羽一定是施了什么奸计。 可他敏锐的察觉到,这种时候,重人簇拥之下,就算是柳羽施了什么奸计,他能说么? 哪怕是奸计,那也是为了大汉的面子,是为了汉人的面子! 莫说是诋毁,就算是坐实了,他真的查到有什么奸计,也得全都咽进肚子里。 憋屈… 简直太过憋屈。 “文若…”郭图低着头,很愧疚的望向荀彧。“恭…恭喜了。” 他很不情愿的说出这么一句,长袖一甩,愤愤离去。 反倒是袁术,他望向柳羽的目光充满了质疑。 流言是他派人散播出去的。 这事儿是他挑起的,可最后…倒是成全了柳羽,成全了“道”教,成全了荀彧、蔡邕、桥玄…这几个“非我族类”之徒。 袁术恨得是牙痒痒,怒火中烧。 “柳观主,你定然是做了什么手脚…” 此言一出… 四周一片哗然,几乎所有人就像是在看“智障”儿童一般,投给袁术无限“关怀”的目光。 唯独荀彧,兴奋之余的他,尚来不及去关注袁术。 他心头想起的是。 就在今早,他睡醒时,依旧觉得这剑阵赢不了,因为这“天、地、人三才剑阵”中他荀彧就是最大的破绽。 于是,他再一次去寻贤弟柳羽。 而柳羽那时总算对他坦白了一切。 ——“南匈奴王子是真的!” ——“可若是南匈奴王子,从一开始起,就听从于我的安排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