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季蕊当然看出这对父子之间的异常,在气氛变冷之前,拉住顾明熙的手主动告辞,“叔叔,那我们就先走了。” “嗯,好。”左尚黎很和蔼的微微颔首。 车子点了火,缓缓地驱离他的视线。 左尚黎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目光追着白色的轿车,看着它渐行渐远。 季蕊从车后镜看到了他的凝睇,看着车后那个高大的身影慢慢变小,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竟然有一丝于心不忍的感觉。 “明熙,你对你爸……是不是太冷淡了点?”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因为,顾明熙的表现太明显了。 左尚黎刚刚的语气十分小心翼翼,几乎是在刻意讨好着他,可顾明熙还是显得疏冷,甚至都不愿意开口对他说一句话。 顾明熙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到她发问,微微一怔,抬起头,开口就来了一句:“我们待会去哪里吃饭?” 季蕊抿住唇,沉默着没回答他。 顾明熙见她的表情有点变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答非所问,歉意的笑笑,“对不起,我在想事情。你刚刚说了什么?” 季蕊顿了顿,然后摇摇头,“……没什么。” 她能察觉到顾明熙似有心事,刚刚她也只是一时有感而发才那么问的,现在再让她重新说一遍,也已经没了彼时的冲动。 顾明熙见她沉默不言的,以为她因为自己的走神生气了,脸上顿时没有了笑容,认真地说道:“你再说一遍,这次我肯定好好听。” 季蕊听着他变得紧张的声音,随口接道:“真的没什么啊……” 顾明熙凝望着她,眼睛一动不动地,声音忽然有点异样:“阿蕊,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她淡笑了一下,“我有这么小气吗?” “那你就再说一次刚刚的话,我想知道……”他执意要问个明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下来。 季蕊默了默,只得妥协地将刚刚的话复述了一遍。 顾明熙似乎愣住了,沉默了良久,才慢慢地回道:“我不是要故意对他冷淡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季蕊眼睛望着前方的路况,“我听欣玫说,你从来都没喊过他爸爸?” 顾明熙不语,半天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为什么?”季蕊有些好奇,“觉得别扭?还是因为不习惯?” 顾明熙摇了摇头,低声轻喃,“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这种感觉很奇怪,我知道他对我很好,可我就是喊不出来……” “那你们平常都怎么沟通?”季蕊更好奇了,“万一碰到需要跟他说话,难道你都是喂喂喂地叫他吗?” “没有的,”顾明熙还是摇头,“我会直接跟他说话,从来没有称谓。” 季蕊笑了,“那是只有你们俩人的时候吧?万一遇到一群人的时候,你不喊他,他怎么会知道你要和他说话?” 顾明熙沉默了半刻,轻声解释:“我会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直到引起他注意了,我才跟他说话……” 季蕊汗了一下,又继续问道,“那如果他一直没都注意到你的眼神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