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我只有你了-《大叔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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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上的一块肉,谁会不爱,可是她不想让小诺伤心,不想让肚子里的孩子成为一种安盺,好像他的到来,是对失去小诺的一种弥补。她不要,她坚决不要,这对小诺不公平。
即便小诺不知道,她也不想再伤害他一丝,委屈他一分。
徐妈看的心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说:“旬旬啊,你不能这样想。”
徐妈刚开口,程旬旬就闭上了眼睛,并闭上了嘴巴,把自己完全的封闭了起来。
这一切,陈聿简都看在眼里,他离开了医院,一路上不停的给简小涵打电话。
打了n个之后,她才终于接了电话,不等她先开口,陈聿简便问道:“周衍臻在哪里!”
“我也很想知道他在哪里。”
“不要跟我兜圈子!宋家的火是不是你们放的?”
简小涵笑了一下,说:“你这算是在质问我?现在宋培礼和何嘉莉死了,你难过啊?难道是我记错了?陈聿简,咱们可是一伙的,这把火应该是我们放的才对。我们做的等于是你做的一样,别把自己撇的那么干净。”
“那里面还有他的亲生父母!他疯了吗!”陈聿简有些控制不住的怒吼了一声。
简小涵依旧淡定,道:“这些事情,不如等你先找打他再说,你问我,我恐怕没办法告诉你答案。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畅哥的耐心有限,你还有一周的时间,一周之后会发生什么,不用我提醒你吧?噢,对了,有个事我得清楚的告诉你,阿臻答应过畅哥,事成之后,信和大半的资产都给畅哥,就是因为这个承诺,才保住了你们的命。”
“原本这把火应该烧死他们全家的,只是万万没想到,周衍卿竟然逃过一劫。周衍卿还在,要拿信和就有些麻烦,承诺无法兑现的话,你知道下场。”
陈聿简皱眉,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简小涵已经挂断了电话,跟这个畅哥直接有关系的人是周衍臻,陈聿简一共才见过他三次,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简小涵这样着急忙慌的把他放出来。
现在当务之急只有先快点找到周衍臻,说不准真的像周衍卿说的,小诺就在他的手里。
只是现在谁都不知道,周衍臻去了哪里,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周衍卿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却毫无进展。
周衍臻要躲起来,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让人找到。
夜色里,一个身着黑色外衣,头戴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手里领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走进了村屋。
开了灯,小诺被绑着靠坐在墙角,小嘴上塞着一块毛巾,估摸着是闹的累了,这会正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周衍臻拿掉了头上的帽子,将手里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从里面拿出其中一盒,走到了小诺的跟前,抬脚踢了他一下。
小诺一下就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抬头看着他,往墙角缩了缩,眼里满是恐惧。他脖子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周衍臻昨晚对他动过一次手,因为小诺叫了一声安盺的名字,他便发起了狂,差点把他给掐死。
经过昨天的事,小诺便特别怕他,连大哭都不敢了。周衍臻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弯身蹲了下来,伸手拿掉了塞在他嘴里的毛巾。
小诺整个人往墙角不停的靠,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紧咬着唇,不然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周衍臻打开了盒子,用勺子就着菜弄了一勺饭,递到了他的嘴边。小诺别开头,紧闭着嘴巴。
“吃不吃?”周衍臻冷声问。
小诺不说话,仅用余光怯怯的看了他一眼。
周衍臻等了一会,说:“不吃是吧?那就不用吃了!”
他说着,直接把饭盒丢在了地上,里面的鸡腿掉了出来,随后周衍臻便不再管他,坐下来吃饭,还买了几罐啤酒。小诺终是忍不住嘤嘤哭出了声音,整个屋子里,充斥着他哭泣的声音。
“哭什么哭!你有什么脸哭!”周衍臻心头烦闷,拿起啤酒罐子狠狠的冲着他丢了过去,小诺整个人缩了一下,小手牢牢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周衍臻瞪视着他,过了一会,小诺连哭声都没有了,只瞪大眼睛与他对视。半晌,周衍卿皱了一下眉,转开了视线,重新开了一瓶啤酒,喝了两大口,喉头滚动,默了好一会之后,更咽着说:“你现在还活着,有什么可哭的。”
“如果不是因为你,她根本就不用死,如果不是你,现在在这里的不是你,是她!哭?你是在为她哭,还是为你自己哭?”周衍臻喃喃地说,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跟小诺说。
“死了好,她当初那么对我,这是她的报应!死了好,死了我心里才能痛快!”他说着,突然笑了起来,屋子里充斥着他的笑声。
半晌,他才慢慢止住了笑声,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了,只愣愣的看着一处,捏着啤酒罐子的手紧了紧,罐子都变了形。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睫毛上渐渐有了湿意。
罐子变形,露出的棱角,划破了他的掌心。他却没有丝毫感觉,这点痛处,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
程旬旬的主治医生专门找了周衍卿谈话,周衍卿现在算是忙的焦头烂额,一边要管公司的事,又要处理宋家的后事,还要看着程旬旬。
他分身乏术,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好让他去做更多的事情。
医生沉吟了片刻,暗暗的观察了几眼周衍卿的神情,还是有些犹豫,这两天她一直在观察程旬旬的状态,自三天前程旬旬对她大打出手之后,她便找了心理医生过来,尝试了很多次,都没有办法跟程旬旬深入交谈。
病人不肯配合,医生医术再高都没有办法,强行的话,这对病人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有不好的结果。
她想了又想,暗自吸了口气,抬眸看向了周衍卿,说:“周先生,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我想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放弃周太太肚子里的孩子。”
周衍卿闻言,皱了一下眉,说:“什么意思?胎儿有问题?”
“胎儿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怀胎十月,如果周太太一直是这个状态的话,不但对肚子里的胎儿不好,对她自己也不好。我跟心理医生讨论过了,如果以这种情况执意生下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会把周太太逼疯。她现在的心理状态已经很不健康了,如果不能让她从现在的状态里走出来,会很危险。”
她小心翼翼的继续道:“其实周太太还年轻,也许可以缓一缓。先把这心病给治了,对她的未来会更好。希望周先生可以考虑一下,我看着周太太每天这么痛苦,也是有些不忍心才想跟你谈谈这件事。当然,一切还是依着周先生你的吩咐,我们一定会尽力保住这个孩子,就是周太太也许要吃些苦。”
她本以为周衍卿会发火,可意外的是,从头到尾周衍卿都没怎么说话,眉宇之间郁结难舒。
沉默良久,他才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说:“我考虑考虑。”
“好的。”
说完,周衍卿就出了办公室,回了病房,远远便看到徐妈站在病房门口,这几天净虚一直会来医院跟程旬旬说说话,也只有对着净虚,程旬旬会开口跟他说话,偶尔他弄个水果,她也会吃。
周衍卿过去,往里看了一眼,不出意外,净虚就在里面。徐妈瞧了他一眼,想了想,对他说:“周先生,能不能跟你说两句话?”
周衍卿闻声转头看了她一眼,旋即点了点头,说:“好。”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似乎是说好的,在主治医生找他之前,周亚男打电话给他说了关于孩子的事,现在连徐妈也跟他说孩子的事,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非常坚持的想要那个孩子,而不管程旬旬的意愿和死活。
他心里有些烦闷,摸了摸口袋,拿出了一包烟,点了一支。
徐妈说:“我看旬旬是真的很痛苦,小诺的事情对她打击很大。”
对她的打击何止是小诺的事,只是小诺是她心里最后一根弦,连着最后一根弦都要断了,她自然就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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