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人在任明空走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于家三人的坟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可以说是紧贴着墓园的外墙,除非是专程来看望这三人的,否则基本上不会有其他人闲着往这儿走。 这个位置其实都算是于知一的检举行为争取来的了。 否则若是以叛国罪论处到底的话,这家人恐怕连个体面的坟头都不会留下。 “任先生。”管家双手按在身前,微微前倾了一下身子,他一眼就认出了任明空,虽然对方只去过庄园两次,但只要他见过一眼,就不会忘记。 “您是来扫墓的?”任明空看了看那两座坟茔,于知一单占一座,她的父母是合葬。 这是个蠢问题,来这儿不是为了扫墓还能是为了什么,偷吃贡品吗? 但任明空这么问,是想试探一下这位老管家是否知晓于家被处理背后的真相,毕竟这是个大家族,即便官方雷厉风行地从严处置,但为了社会影响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宣扬。 所以任明空要试探一下管家是否清楚。 管家叹了口气:“是啊,我要是不来,那于先生、于太太还有小姐又有谁愿意来祭拜呢?”说着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任明空一眼,意思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来。 这么说,那是知道真相了。 任明空心里了然。 他走到于知一的坟前把那束花放下,拿起旁边的笤帚简单扫了扫,刚才管家已经打扫过了一遍,任明空硬要再仔细扫的话未免有些太做作。 他把笤帚放到地上,拍了拍手,接着雨水擦了擦手上的灰,转头对静立一旁的管家问道:“您……最近在做什么?” 他本来想问“您吃了吗”,但转念一想在这种场合好像不太适合这样问,不然真显得像是来偷吃贡品的,于是转口聊起了对方的工作。 老管家答道:“自打于先生一家被绳之以法后,庄园就被官方收回,我也被从庄园辞退了。那之后,我也到处找过别的主人家,可是于家的事儿在上层都隐隐约约有所流传,他们一听说我曾经在于家庄园干过一二十年,便直接拒绝了我。上层家族不行,我也就只能在家政公司挂了个名,打打临时工,生活方面倒也还将就,于先生在工资方面出手大方,我也留了点存款,供孩子出国留学是够的了。” 任明空听着点了点头,还行,没有因为于家垮台而彻底失去支撑。 “您要是为工作的事情发愁的话,可以联系我。”任明空给了老管家自己的电话。 他倒不是突然想干中介的活儿,之所以这么跟老管家说,是因为想到自己之后如果忙起来的话恐怕也是长时间不在家,家里那俩货没人看着可不行。 以它俩的破坏力,一般的保姆和管家都还真看不住。 长期雇佣个管家也不是不行,任明空不缺那个钱,只是自己家就那么大一点,左右不过百来平,真要雇人的话起码也得换个别墅住。 要是对方真有求于自己,那到时候再说吧。 管家记下了任明空的电话,他的工作经验养成了结交朋友的习惯,这些年来认识的诸多朋友在很多关键时刻都帮了他不少的忙,所以即便现在不愁生计,他也没有推辞任明空认识一下的意思。 两人交换了电话之后,老管家顺口问了一下任明空的名字,他只知道对方的姓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