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潼关城城池南高北低,北临黄河,东、西、北三面城墙高五丈,而南边的城墙,最高处竟有十丈。整个城池周长近6公里。共建有6个城门,东城门为关门,名曰“金陡”,西城门名“怀远”,又有上南门、下南门、大北门和小北门。其中,东、西、北三门有门楼。 城门上的门楼气势宏大,可惜了洪武大帝朱元璋的雄才伟略,扩建了此城,想必也是看到这座关隘的重要性,子孙后代无能再守住这份家业,雄关虎踞的城池却成了皇朝的哀歌。 孟宽几次经过城楼,心中都是感慨万千。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骑马越过了城门,守卫此城的潼关卫所,早已成了虚设,连这些守卫疆土的军兵都成了要饭的乞丐一般,时也命也。 中原战乱不断,导致北方蛮夷虎视眈眈,趁虚而入,大好头颅,都一个个成了带个鼠尾的家奴,这算什么。 骑着老马,在城中慢行,街上百姓衣衫褴褛,食不果腹,而本地的乡绅都一个个却成了大地主,富的肚子流油,收不上税收,如何强国。 路过城中酒肆,孟宽打包了一只鸡和几份酒菜,空手而去,总是不好,眼见又有很多流民在酒馆门口乞讨,心烦不已,掏出碎银,买了些馒头送给那些妇孺,眼不见为净,策马而出。 孟宽家在东门,而李季常家在西门的流市街,相比孟宽的住地,还要显得破败一些,但总归都是有住所的百姓,片瓦遮头,好过路边的野地。 这是一家有着三间瓦房的房子,想来以前也是富裕过一段时间,家道中落,再无银钱修缮,已经有些破落了,门墙上灰石都在时间岁月侵蚀下噗噗而落。 “咚咚咚咚” 一个一手拿着簸箕的妇女开了门,腹中的胎儿怕是不久就能降生了,也不知道李季常怎么想的,都这个时候了还让她干活。 “嫂夫人,季常兄在家吗,我过来找他。” 妇女一开始有些警惕,一打眼看,是个穿着儒衫的高大青年,立刻就笑脸相迎,两人是好友,对于孟宽自然是熟识的。 “是叔叔来了,季常他在堂屋抄书呢,我坐着无事,就理些谷子喂给母鸡,你快牵马进去吧,放外面不安全。” 孟宽点点头,把手中带来的酒菜送到了妇女手中,就牵马进了院子,院子有颗大树,正好可以放马,几只母鸡正在吃地上的谷壳子,怪不得要理呢,正经的大米这个年岁还真不舍得喂鸡,想来是为了孩子补营养的下蛋鸡了。 听见院中的马嘶声,堂屋一个汉子满脸无神的走了出来,抄书抄的就像个机器人了,走路都有些晃悠。 “呀、是孟兄来了,你来就来,还买这些东西过来干什么。” 孟宽除了买了些酒菜,还在街上买了一套婴儿的虎头服,连衣带帽,孟宽看了都觉得好看,也不知道是哪位巧手娘子细心而做,看的一旁的妇人红了眼睛。 “就是在路上正巧看见,就买了过来,就当我送给侄儿的贺礼了,莫要嫌弃才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