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听得皇帝刘彻的命令后,这名官员当即继续说道:“黄河在顿丘地方改道,py瓠子已成一片沼国,陛下抽调的十万汉军士卒,已由汲黯、郑当时率领前往紧急救险,但目前仍未能堵住决口!” 听得此人之言,刘彻不禁询问在场的官员们道:“朝中有什么人精通河务的?” 听得刘彻的询问后,在场的官员们先是面面相觑了一番,继而有官员站出来回禀道:“魏其侯窦婴在先帝时代管过一段河务!” “来人!”不假思索的,刘彻当即命令麾下将士道,“请魏其侯马上过来,看看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继而,刘彻又将目光放到了之前汇报匈奴一事的武将身上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的?” 这名武将微微向前一步道:“陛下,相比之下,洪水猛于匈奴,为臣择机再作奏报!” “也好!”刘彻认可了这名武将的说词。 微微一顿后,刘彻继续说道:“朕感觉到,想要痛击匈奴,必须要倾全国之力,而要倾全国之力又谈何容易?国家之大,千头万绪……唉——” 在刘彻和这位武将谈话的这段时间里,魏其侯窦婴已至宫殿之外。 “魏其侯叩见陛下!”当窦婴被宣召进殿后,窦婴立即俯身下拜道。 “平身吧!”刘彻微微示意了一下之后,当即直入主题道,“朕已经发兵三万去堵决口,可堵上了之后却又被冲开了……数万兵卒还少吗?就是用人墙堵它也已经被堵住了才对,怎么就堵不上呢?” 对于刘彻的询问,窦婴却是不发一言。 望着不开口说话的窦婴,刘彻微微皱眉道:“魏其侯?” “臣在!”窦婴再次下拜道。 “朕在问你话呢!”刘彻提醒窦婴道。 “臣……在听着呢!”窦婴如是回答道。 “朕不是让你听,朕是要听你说!”刘彻对于窦婴的缄默很是不满。 “臣……无话可说!”出乎刘彻预料的是,窦婴竟然这般回应着自己。 “什么无话可说?”刘彻很是好奇的望着窦婴道——当然了,不满之情已经几乎溢于言表了! 窦婴不言,只是定定的望着刘彻。 这一刻,刘彻瞬间清醒了过来——在这其中,果然有自己不知道的猫腻存在着! “老滑头!”嘴上嘟哝了一句之后,刘彻放缓了脸上的表情道,“魏其侯……朕历来将你视为知己,你平常呢,也是跟朕无话不说,在这其中,究竟掩藏了什么事儿?嗯?” 只是,即便刘彻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窦婴却依旧没有任何想要开口的意思。 “真是奇了怪了!”刘彻出离的愤怒了起来,“究竟是什么事儿才能够让你魏其侯三缄其口的?又是什么事儿能让当朝的大臣们如此坐蜡?” 只是,即便刘彻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魏其侯却依旧没有任何开口的打算。 于是,“腾”的一下,刘彻直接站起了身来。 “那个郑当时,前朝有名的水务专家,到地上转了一圈之后,回来就说自己染了病、告了假……”刘彻很是愤怒的来回走动着。 只是,窦婴依旧老神在在的,没有任何想要开口的打算。 谷煞 “好,你不说……你不是朕说!”刘彻点指着窦婴道,“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就可以了!” “是!”这一次,窦婴倒是主动开口了。 “这黄河决口……为什么一再地决在北岸?嗯?”刘彻认真的打量着窦婴的面色道。 “是!”却不想,窦婴依旧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意思,只是十分老实的回答了之前答应过刘彻的回答方式。 “前元三年时这样,今年又是这样……为什么水总是往一边流?而一旦决了堤,又总是难以堵上呢?”刘彻再次发问道。 “是!”窦婴依旧没有任何想要解惑的意思。 “是堤防陈旧……还是人力不济?亦或是是经费不够?难道真的是天灾难以抗拒吗?”刘彻很是气恼的抱怨道,“难道还能是人祸不成?” 望着如此气恼的刘彻,窦婴终于不再开口说“是”了。 “陛下……问过丞相没有?”窦婴略显小心的询问道。 窦婴突破了一个字的回答,自是直接引起了刘彻的注意。 “朕当然问过!”恢复了平静的刘彻认真的盯视着眼前的窦婴道,“丞相田蚡跟朕说,江河决口,乃是天意,人力不宜强行堵之,一旦暂时强行堵上了,也未必符合天意,迟早都要出问题!” “哦——那就是了!”却不想,窦婴竟然这般回应道。 从头至尾根本就不相信田蚡之言的刘彻当即厉声道:“那是混话,朕没想到,你魏其侯在这件事情上怎么跟田蚡一个说法?” “臣……臣不好说!”窦婴嗫嚅着道。 “有什么不好说的?”刘彻步步紧逼道。 “臣……没法儿说!”魏其侯窦婴苦笑着道。 “什么事儿不能说呢?”刘彻很是愤怒的命令着窦婴道,“你说——你今天必须说!” “如果陛下一定要臣说,那臣只好告病回家了!”窦婴如是言道。 “你说什么?”刘彻错愕的望着眼前的窦婴,随后愤怒的挥手道,“滚!滚!滚!给我滚出去!” 窦婴微一躬身,果真回身就走。 “锵——” 望着回身而去的窦婴背影,刘彻杀心顿起,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刘彻直接拔出了自己的腰间利剑。 “国难当头,责任重于泰山,谁要敢请假回家,朕就让他脑袋搬家!”刘彻直接将手中长剑刺向了自己身前的桌案之上,杀意完全不加掩饰。 “陛下!”望着如此模样的刘彻,窦婴痛苦的以头抢地道,“其它任何事情老臣都能为陛下分忧,唯独此事——这……这实在是陛下家的私事啊!” “私事?”刘彻很是懵逼的望着跪在地上的窦婴——私事?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家有这种私事? 只不过,很快的,刘彻便反应了过来——自己家的私事……自己家的人就那么几个姓氏,所以……黄河决口一事,应该就是王家、田家亦或是刘家之人捣的鬼了? “说!”刘彻面色阴厉的瞪视着地上的窦婴道。 “其实……其实……其实陛下洞察秋毫,其实这洪水并非是无缘无故的在北岸决口,其实历年来,南北两岸的堤防厚此薄彼、待遇不同,其实在黄河的险段,北岸人口密集、幅员广大,而南岸则间杂滩涂圩垸,先朝原本就用于行洪泄洪之用!”窦婴如实交代道。 “那为什么不用于行供泄洪?”刘彻立即追问道。 对于刘彻的追问,窦婴再次沉默了下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