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再靠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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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底的阳光温暖又明亮,园林的红灯笼高高挂起,婚礼现场的装饰更是古色古香。
有瞬间,能给人一种穿越回古代的错觉。
两人去见了博延和迟绿,收到他们的祝福。
博延望着两人,笑着说了句:“我就把兜兜交给你了,照顾好她。”
傅云珩郑重应下。
迟绿倒是没那么正式,她笑盈盈道:“妈妈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她顿了顿,俏皮道:“早生贵女。”
博延第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博慕迟也忍俊不禁,唇角一弯,“借妈妈吉言。”
傅云珩也含笑应下。
园林很大。
他们的婚礼是中式的,但也确实没办法像古代一样,十里红妆。他们省去了一些繁琐的礼节,但该有的全都有。
博慕迟和傅云珩走至婚礼举办地点。
在亲朋好友和天地的见证下,与他行拜堂礼,饮合卺酒,同心结发,执手相携。
“礼成“”两个字落下时,两人被送至洞房。
来闹洞房的人被拦在门外,傅云珩和博慕迟坐下,抬手拿下她一直挡住脸的团扇,抬起眼眸看着她。
他视线过于灼热,让博慕迟有些无所适从。
“你别这样看我……”她小声喃喃。
傅云珩一笑,出声说:“中式婚礼有点不好。”
博慕迟怔了怔:“啊?”
她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傅云珩微顿,低头碰了下她的唇:“没有亲吻新娘这个环节。”
从早上见到她那时起,他就想亲她。
博慕迟诧异,正要启唇说话,他先勾住了她的舌尖,与之缠绵。
他慢条斯理地描绘着她的唇形,气息滚烫。
博慕迟心跳加剧,下意识回应着他。
蓦地,外面传来敲门声,随之落下的是赵航让傅云珩这个新郎官出去喝酒的声音。
博慕迟怕他们突然推门进来,紧张地咬了下傅云珩舌尖。
傅云珩吃痛,蹙着眉往后撤了撤,一脸委屈看着博慕迟。
博慕迟微窘,往外指了指:“你该去喝酒了。”
傅云珩:“……”
他顿了顿,垂眸看她:“等我回来。”
博慕迟脸一热,说了声好。
在他要离开之际,又喊住他,“别喝太多。”
“放心。”傅云珩说。
傅云珩出去后,博慕迟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坐在房间。
到这会,她也有点儿赞同傅云珩的说法,中式婚礼不单单有不能亲吻新娘这一点不好,还有就是新娘子得待在新房里这点,她也觉得不是很好。
要么就新郎新娘都不用陪酒,要么就都陪才好。博慕迟如是想。
她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这,着实是有点儿寂寞。
正当她胡思乱想着,傅云珩又折返回来了。
博慕迟讶异看他,“不去喝酒了?”
傅云珩站在她身侧,“累不累?”
“还好。”
“那一起去。”傅云珩牵住她的手,“一个人在房间里闷。”
博慕迟没想到,他连这点小细节也都有注意。
她眉眼一弯,“那我出去陪你。”
“好。”
两人陪着到来的宾客,让他们尽兴而归。
一切结束,归于宁静时,程晚橙一行人嚷嚷着要闹洞房。
博慕迟微更:“古代都不闹洞房的。”
“你们这婚礼是中西结合,我们就要闹。”
“就是就是,怎么能不让闹洞房呢。”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闹哄哄的。
博慕迟和傅云珩没辙,任由他们闹。
好在大家都还算有分寸,没闹得太过,也就是让还有精力的新郎官做了几个俯卧撑,又让两人做了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亲密互动。
最后的最后,在他们还想更过火一点时,博慕迟一脸淡定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我和云宝是最先结婚的吧,明年谁来着?”
众人沉默半晌,谈书和谢回立马选择撤退。
等大家全都散去时,房间内再次归于宁静。
博慕迟侧眸看向傅云珩,房内悬挂的灯笼,点燃的烛灯衬得他眉眼温柔了几分。
她盯着看,总觉得他的模样,怎么看怎么看不厌。
博慕迟正思忖着要开口,傅云珩忽而低下头,和她额间相抵,嗓音低低道:“去洗漱?”
“……嗯。”
博慕迟被他抱进浴室。
这一天所有的一切,都让博慕迟觉得新奇,记忆深刻。她原本以为,自己在这一天的最深记忆,应该是两人喝交杯酒,三叩九拜时偶尔交汇时的目光。
却没想,是在深夜。
晚上风大。
烛光摇曳迷人。
风吹起窗帘一角,让周遭所有一切,都变得暧昧又朦胧。
浴室水声停下。
房间墙上有了两人交叠的倒影。
窗外的风吹动着树枝,枝叶摩擦着,发出沙沙响声。
房内画面旖旎,偶尔流露出的声音让人听得面红耳赤。
当所有一切都归于宁静时,外面的风好像更大了一些,仿佛在为他们祝贺一般。
……
又折返到浴室洗了个澡。
再被傅云珩抱出来时,博慕迟已经困倦到了极点。
傅云珩看她红润的脸色,没忍住又低头亲了她一口。
博慕迟娇嗔看他一眼,“我累了。”
傅云珩一笑:“我知道。”
博慕迟勾着他脖颈,看窗外影影绰绰晃动的枝叶,觉得有些新奇:“我想看看园林里的夜晚。”
说是园林,但毕竟是私人所有。
所以该有的东西都有。就比如居住的卧室,和接待客人的客厅等等。
又因为博慕迟和傅云珩的婚礼在这举行,花匠工人们更是加以点缀了一番,让这儿的园林看上去更有味道。
傅云珩抱着她到窗边,抬手将支摘窗推开。
两人都没想到,窗户被推开时,会有雪花飘落进来。
看到外面簌簌落下的雪花,博慕迟后知后觉想起,天气预报好像说过今明两天有大雪。
看着到深夜才落下的白雪,她眼睛弯了弯,转头看向傅云珩,“云宝。”
她示意他看窗外,调侃道:“看来你必须要陪我到白头了。”
傅云珩轻笑,“荣幸之至。”
陪她到白头,是他毕生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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