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曲宁远好脾气地说:“没关系,吃不掉就让夏彤打包回去好了。” “哦!自助餐还可以打包吗!真是太好了!”夏彤开心得两个眼睛都冒金星了,严蕊一把扯住又想跑去端吃的的夏彤,一脸无奈地说:“喂,喂,贪心不是好孩子。” 夏彤的脸刷地红了,十分窘迫的绞着手指道:“那个……我……我也不是很贪心的……” “我知道。”曲宁远温笑着,优雅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虾肉在夏彤碗里,“来,加油吃,都吃完了,就没人说你了。” “嗯。”夏彤听话地低头吃着,她看了一眼曲宁远,真的觉得他是世界上最温柔体贴的人了。就在这时,晚宴忽然安静了下来,一对中年夫妇走了出来。中年男人保养得很好,40多岁了依然风度翩翩。夏彤认识那个男人,他是曲宁远的爸爸——曲田勇。挎着曲田勇的中年女人长得很漂亮,眼神锐利,轮廓分明,只是非常的瘦,瘦得好像只剩下骨头和皮一般。 曲宁远看见他们进来,站起身来道:“你们先吃,我有些事。” 夏彤和严蕊当然不会阻止他。夏彤望着曲宁远妈妈道:“那个阿姨怎么这么瘦啊?” 严蕊吃了一口菜,靠近夏彤小声地说:“她肾癌晚期,不能喝水,身子都干了。” 夏彤皱眉道:“不能喝水?那不是很可怜?” “可怜?”严蕊冷哼一声,“你别开玩笑了,她可不是一般女人。” “呃?”夏彤奇怪地转头看她。 严蕊小声地说:“我听我小姨说,她娘家是黑社会,贩毒、卖淫、高利贷、洗黑钱,什么坏事都干。” “不会吧,她看着……”夏彤又看了中年女人一眼,默默地收声,好吧,看着就很凶。 “看着就很凶吧?我听说曲宁远父亲当初是家道中落才不得不娶她的,不过婚后没几年就喜欢在外面养情妇,这女人发现一个,就人间蒸发一个。” “人间蒸发?”夏彤小心地问,“人间蒸发是什么意思?” 严蕊耸肩:“就是不见了,消失了,谁也找不到了。” 夏彤害怕地搓搓胳膊,心里开始担心曲蔚然,要是被曲宁远妈妈知道他的存在,那……那曲蔚然是不是也会被人间蒸发掉? 严蕊见夏彤害怕,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别怕,是她儿子喜欢你,又不是她老公喜欢你,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就在这时,音乐停了下来,主持人请曲宁远父母跳开场舞,曲田勇优雅地拉住妻子的手,两人在众多宾客羡慕的眼神下,在舞池和着音乐中旋转了起来,跳了一圈。有的男士也优雅地邀请身边的女伴跳舞,女人们也大方地伸出手。舞池里裙角飞扬,煞是好看。 夏彤和严蕊依然坐在位置上吃着堆积如山的食物,中途小夜跑来,拉着严蕊下去跳舞。夏彤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看着舞池里步伐轻盈的男男女女,忽然觉得有些在看电视的感觉,电视里的人再怎么热闹,也和她这个看电视的无关。 曲宁远就是在这个时候走到她面前的,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像个王子一样带着一抹温柔的笑容,优雅地弯下腰,伸出手,动作漂亮得让人怦然心动。 夏彤看着他,受宠若惊地道:“我不会跳舞。” 曲宁远没动,依然伸着手。 “我真的不会跳舞。” “我教你。”曲宁远笑着将手伸得更近一些。 夏彤垂下眼睛想了想,伸出小手,轻轻地放在他大大的手心。当他们的手相触时,她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手心紧紧地将她的小手包住,她能看见他眼底闪着快乐的光芒,就连笑容也比平时迷人十分。 曲宁远将夏彤拉起来,轻轻地牵下舞池。夏彤学着别的女生一样,将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曲宁远的大手放在她的腰间,两人的距离近得连一步都不到。夏彤能感觉到,他呼吸出来的空气,轻轻地吹在她的头顶,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她听见他轻声说:“我多怕你拒绝我。” 夏彤不自觉地红了脸。曲宁远看不见她的脸颊,却看见了她通红的耳根,他微微地扬起嘴唇,笑得更开心了,搂着夏彤,用低沉好听的声音说:“夏彤,不要看着脚,看着我,跟着我跳华尔兹。” 夏彤像是被他的声音迷惑了一般,轻轻抬头,望着他俊美的容颜,望着他如星辰一般闪亮的双眸。那天晚上,曲宁远就像是对夏彤施了魔法一般,她明明不会跳舞,可在他的带领下,她却步伐轻盈,裙角飞扬,整个人像是飞起来一般,和着他的步子,在舞池里旋转了一圈又一圈。 窗外,白雪纷飞;窗内,灯光旋转。那个圣诞夜,一切,美丽得像是安徒生童话一般。 那天晚上聚会结束,严蕊被小夜表妹抓回了家,夏彤就由曲宁远开着车送回去。车子在雪中开得很慢,夏彤拿着宴会中的红色彩纸,安静地坐在车子里,一折一折,再一折,一只漂亮的千纸鹤呈现在手心中。一路上,她叠了十几只这样的千纸鹤,丢在宴会中捡到的椭圆形的透明小玻璃瓶里。 当车子停稳的时候,夏彤将玻璃瓶递给了曲宁远,低着头小声说:“这个给你。” 曲宁远接过瓶子,看着里面的大红色千纸鹤,惊喜地望着夏彤。 夏彤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越发小声说:“这个,不值钱,只是,圣诞节总是要收到礼物才好,你要是不喜欢……” “我很喜欢。”曲宁远的笑容很灿烂,“非常喜欢。” 夏彤红了脸:“你喜欢就好,我……我先回去了。” 夏彤说完不再停留,打开车门,便冲进大雪中。曲宁远跟着她下了车,一向淡定的贵公子在雪中快速地奔跑了几步,一把拉住了夏彤。夏彤在风雪中转身,大红色的礼服裙在洁白的雪花中旋出华丽的弧度。夏彤吃惊地回头看他,她的鼻头冻得有些红,呼吸出来的气息在空中化成淡淡的白雾。她不知道是冷还是有些害怕,声音颤抖地问:“怎……怎么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