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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轻缓，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呼吸困难。

    “苦娘，你……”徐尊看向苦娘，但见苦娘的表情和平日里无甚区别。

    苦娘的眼睛依旧鹰戾深沉，淡淡说道：

    “不是我。”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让在场众人如释重负。

    赵信赶紧松开握住刀柄的手，只觉手心全都是汗。

    “不是你？那……”火阿奴上前，忙问，“那是谁！？”

    是啊，众人全都露出疑惑。

    在此之前，他们全都看到过苦娘出手，如果眼前黑波禹等人不是苦娘所杀，那会是谁？

    “不好！”蓦地，赵羽率先想到一个重要问题，急忙大声喊道，“如果不是苦娘，那凶手必然还在船上啊！”

    “啊？”火阿奴急忙撑起铁伞，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这是船，”赵羽紧张说道，“四周围都是海，凶手杀了人，往哪逃？”

    哦……对！！！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举起武器，如临大敌。

    然而，其中绝大部分人，眼睛还是没有离开苦娘。

    很明显，他们并不相信苦娘的话。

    然而，徐尊深知苦娘秉性，如果真是她干的，那她断不会当众说出“不是我”这三个字。再者，若她真想杀人灭口且不被人所知，只要不去拔喉管不就成了？

    可如果不是她，又能是谁？

    在此之前，徐尊知道黑波禹能成为东海一霸，其武功也必然相当了得。

    在场这几个人想必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果不是苦娘，还有谁能如此轻松地摘掉他们的气管？

    而且，看几人咽喉处的伤口，个个暴力醒目，让徐尊不由得想起当初苦娘摘掉魏悲回气管的那一幕。

    这等手段，真的不是苦娘吗？

    不过，徐尊一来信任苦娘，二来理智精明。他很快发现，黑波禹身边的血迹已经有了干涸凝固的迹象。

    这种迹象说明，黑波禹很可能早在他们攻船之前，便已经惨遭毒手。

    如果是那样的话，苦娘当时还在战舰之上，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海盗船上杀死黑波禹？

    对！

    如此一想，徐尊更加不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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