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倚在青石旁的三龙女,纵然穿着一身的破烂皮裘,俏脸脏兮兮旳,但亦难掩其清丽脱俗的容貌。 峨眉如黛,青丝如墨。 更别说洞庭龙女,养尊处优,富贵小姐的气息,哪怕穿的再破烂,也遮掩不住。 “不知先生姓甚名谁,吟的又是何人的诗词?” 三龙女偏了偏螓首,朱唇轻启,问道。 自古女子爱才郎,白贵吟诗,雅言甚正,可见不是什么粗陋之辈,再者这一身行头没有十来贯钱可买不到。 “一首风花霁月的小词,不值一提。” 白贵拱了拱手,行礼道。 只不过在行礼的时候,他神色微微一怔,似乎是因为三龙女出色的容貌而感到惊艳,可下一刻,他又收回了目光,不逾矩不越礼。 尽管是因才色而交,可要是过早表露了自己的意图,难免会让三龙女认为他是轻浮之徒,好色之辈。 虚伪,才是继续交流的前提。 这叫会来事。 事实也正是如此。若不是因为三龙女容貌出众,想想便知,一个富家公子哥、读书人,哪有心情和一个牧羊女在这交流畅谈,轻轻瞥一眼,就会离去。 “这小词是先生所作?” 三龙女再问。 她平日里,也偏好人间的诗词,这些年来,亦看过不少。泾阳在关中,距离长安并不远,觅得新兴的诗词并不难。 白贵轻笑点头,“在下不才,姓白名贵字美和,从武威而来,此次听闻圣天子欲要开科举取士,所以打算博得一个好功名,所以来了长安。但长安居,大不易,遂出了长安,暂居泾阳,今日忽看秋风瑟瑟、树叶凋零,所以才感之有怀,沿河畔而行,做了这首小词,不巧遇到了小娘子你。” 他信口拈来,随口便找了一个理由。 词,也自然是他做的。 以他的水平,随便作一首高水平的词,并不是什么难事。 小娘子,是对年轻女子的称呼。 三龙女恍然,点了点头,这些文人因美景起兴,来到这里,极为合理,而且这等出口成章的文人,并不好找,应该不是泾阳君找来故意试探她的人。 不过,她也未曾贸然就轻信了白贵。 “白先生……” 三龙女站起身来,正要对白贵施礼,可她刚站起来,就捂着胸口,柳眉轻颦,嘶嘶作痛。 “还请白先生勿怪,奴家自幼就有心疾,时常发作。” 她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宽松的皮裘不慎滑落在胳肘处,露出光洁如雪、莹莹如玉的削肩…… 老肩巨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