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且看那西湖上的渡夫……” 白贵指着西湖边上,他刚刚赠予千金的船夫。 一千贯钱重量不少。 船夫搬运很废力, 所以现在还没走开。 侍卫随行, 身上就带着不少新铸造的法钱。施恩乡梓,本就是白贵此行的目的之一。另外新铸造的法钱,可比一般的铜钱贵重多了,白贵也有心让法钱流通, 所以他赠予船夫的千金,都是崭新的法钱, 没给交子。 “这千金是朕给渡夫的……” “朕给了他,这钱才是他的,朕没给他,他焉能有此千金?” 白贵一字一句道。 他没明说,打着禅机。 法海却听懂了。 绍兴十一年,春,将仙丹吐在西湖的童子,正是眼前的乾帝。 乾帝给了仙丹,所以白素贞以身相许,前来报恩。 仙丹,是白贵的。 而不是他的。 白贵给了,白素贞和他才能有此仙丹。白贵不给,白素贞和他都不能有此仙丹。 如果说白贵只是普通一凡子,吐下仙丹,可以辩解为白贵没有此机缘,没有消化仙丹的福分。 可法海此刻已经明悟白贵亦是修道人,所以此理并不通。谷 换而言之。 一只蚂蚁不小心搬运了一锭金子,路上有两个行人,行人争抢,先争得的那个人夺走了金子,后来者说要见者有份,五五平分,因为此事,两人结下了仇怨。 但现在白贵不是这只蚂蚁,而是与两个行人相同身份的人,他丢了一锭金子,两个行人即使看到了,也不能前去争抢,因为这锭金子是有主之物,不是什么无主之物。 道理就这么简单。 这机缘看似法海有幸能拿到,可实际上金锭,或者说仙丹,本就是有主之物,不是他能拿到的。 白贵没说吕祖。 这件事,本就是秘而不宣的隐秘,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但不能明面说,给一点提示,还是能做到的。 他这个科场出身的士子,最懂得避讳之事。什么包藏祸心,暗有所指,都是他闲余之时玩的把戏。 法海渐悟。 他只不过是侥幸涉入此事。 仙丹注定的名额中,就没有他。 有了这个前提,他心中的嗔念也没有了嗔怒的余地。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小僧险些被痴念所误。” 法海苦笑一声,摇头道。 即使这仙丹他夺到了,他又该以什么东西回报白贵?! 总不能学白素贞吧。 第(2/3)页